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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風知道他會一直在，她笑了一下，拍拍身邊，溫聲道：“過來。”

陸灘便起身走過去，坐到了她身邊。

曾經陸灘最渴望的也不過如此，靠近她，近一點就好。

如今倆人靠得這樣近，目光撞到一起，梁晚風還是笑着的，她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眼波流轉，帶着細碎的光，讓周遭一切都黯淡無光。

他眼裡隻剩下她。

說實話，她沒一處不讓他心動。

若是以往，她這樣沖自己笑，陸灘會發瘋，會想要發狠地親她。

可現在，他隻想流淚。

“我還在。”梁晚風拉過他的手，小手指勾着他的玩，用能夠撫平一切不安的溫和語氣，說：“陸灘，别為還沒發生的事情擔憂。”

陸灘想，他不能，他控制不了自己。

有關梁晚風這個人的所有，他陸灘恐怕永遠也無法做到冷靜自持。

梁晚風輕歎一聲，動了動身體，用另外一隻手去摟住他的腰，兩手在他的背後緊扣，用力地擁抱着他。

陸灘動了一下手，像是突然回神，回抱住她，貼在她的耳邊，喊她的名字，“晚風。”

“嗯。”

“晚風。”

“嗯。”

“晚風。”

“嗯。”

“……”

他一聲聲不停歇地喊她的名字，她一遍遍應着，沒人去數到底喊了多少遍。

隻知道他們不厭其煩地一喊一回了許久。

那一天，病房裡，他們抱在一起，梁晚風一下一下安撫地輕拍着陸灘的背。

她明白的，她明白陸灘的每一聲都是在确定，他不安到了極點，企圖這樣來确定她的存在。

-

倆人後面對于彼此的知情心照不宣地緘默。

梁晚風沒有再出院，陸灘給她辦了休學，請了全國最好的醫生過來為她治療，除了必要上廁所，洗漱，他幾乎寸步不離地待在她身邊。

陸灘隻告訴了鄧瑾她休學的原因，鄧瑾的反應很強烈，臉上的驚訝許久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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