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齊貝後退一步,躲開張銘宇正欲蹲下的動作。
張銘宇擡頭,就看見齊貝盯着地面,眼裡帶着明顯的抗拒。
他起身,“師傅,麻煩你在前面帶路。”他再次看了齊貝一眼,将齊貝拉到中間,自己則走在最後面。
齊貝的鞋子裡進去了不少水,她腳趾頭動了幾下,感覺舒服了很多,這種情況她遭遇過不是一次兩次,所以,并沒有什麼感覺。
走過長滿雜草的小路,終于進山了,天空中還飄灑着雨絲,但是被茂密的樹林掩去不少。
到了一段上坡路,稀黃泥夾雜枯黃的樹葉,路兩邊長滿了樹藤,荊刺條。帶路的大叔拽着路邊的樹爬了上去,一看就是經常上山的人,動作非常娴熟,他半彎下身,一隻手扶着樹,然後去拉齊貝。齊貝捏緊拳頭,待大叔捉住自己的手腕,她手腳并力,很快就上去。齊貝轉身想要拉張銘宇,沒成想,大叔嫌棄她礙事将她推開了一些,然後就一把抓住張銘宇的手,将他拉了上來。
齊貝第一次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也是經曆過這些的好嗎?雖然是女孩,可她并不誰差,這樣被嫌棄,還是頭一次!
“謝謝。”張銘宇對大叔表示感謝,然後又看了齊貝一眼,他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轉過身繼續前進的齊貝,不知為何,她好像是理解了自己老闆的意思,他在安慰自己。
走了很長一段上坡路,三個人都有些累,于是在結束上坡即将下坡的山頂處休息。
“你們還帶這麼多東西,”大叔好笑的看看張銘宇身邊大盒小盒的禮品。
張銘宇搖搖頭苦笑,“沒想到這麼遠。”他看了一下時間,“大叔,還要多久才到?”
“走累了啊?”大叔咧嘴一笑,黑黑的臉上布滿粗細不均的皺紋,那種淳樸的笑容,不标準的普通話,卻讓人格外舒服。
張銘宇點頭。
“第一次走這種路吧!你們是楊貴勤的親戚嗎?”大叔從口袋掏出煙鬥,然後從垂吊的煙袋中裝了一些枯黃的碎葉子,最後點燃,大叔享受的吧唧一口。
“不是,是一個朋友委托我們過來看看。”
“噢……”大叔又吧唧了一口,“我們走了有一個小時的路了。”
“什麼?”張銘宇沒太聽懂。
“他說走了一半的路程了,”齊貝解釋。
“是嗎?”張銘宇正要回齊貝一個笑容,結果僵在臉上,“什麼?才走了一半?”
“哈哈哈,對對對,一半,”大叔大笑着補充。
張銘宇望着自己的皮鞋歎了口氣,皮鞋已經徹底更換了面目,原本的黑色變成了土黃色,深灰色的襪子和褲腳也沾滿了泥漿,就連手都沒逃過一劫。如果他知道這地方這麼落後,他一定會稍微準備一下,也不至于這麼狼狽。
反觀齊貝,倒是很冷靜,從小就經曆過比這還殘酷的環境,如果不是一年前的意外,她或許,還重複的活在過去的日子裡,隻是,再也回不去了!而且,現在的生活,自己并不讨厭。她看向猶皺着眉頭的張銘宇,嘴角勾起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容。
張銘宇看了一眼手機信号上那個大大的紅叉,已經九點多,他本打算打電話問問楊貴勤的情況,現在……
到達楊貴勤家已經快十二點。
路上偶有碰到幾戶人家,即使心裡已經把楊貴勤家想的很差了,當看到山坳中那一棟曆經歲月摧殘的黃土堆砌的石闆房時,還是能讓人再一次感到震驚。
三個人走上那比路還稀爛的場地。
不遠處的屋檐角落處,有一個人正彎着腰向地面撒着玉米,一隻小雞很認真的點頭啄米,還有一個紮着馬尾的小女孩蹲着,好奇的看着小雞。
她們都太認真,以至于都沒有發現有人來。
就在大叔準備喚人時,一個小男孩端着一個鐵盆,跨過門檻跑了出來。他除了臉是幹淨的,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
當看到他們三個人時,他膽怯喚了一聲,“高伯伯。”然後就呆呆的看着齊貝和張銘宇,眼睛一眨不眨的。
“高伯伯,”聽到聲音的小女孩也跟着叫了一聲,然後就近抱住她身旁大人的腿,黑溜溜的大眼睛觀察着從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大人說了一句什麼,這才轉過身來,原來她不是彎着身子,而是因為她駝背,她的頭頂裹着黑色的頭巾,頭巾下是一張飽經風霜滿臉皺紋的臉,她黑黑的皮膚,眼睛卻是出奇的黑亮。
高伯伯應了聲,對着男孩吼了一句話。
小男孩像是才反應過來,然後快速的又端着盆進了屋。
高高的木門檻已然看不見原來的色,門檻中間被磨出一大塊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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