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槳的凹面要朝後,保持手臂伸直……”那位父親在這時候開口,說出的都是聽起來就很專業的技巧,正在研究聞峥立刻雙眼放光,所有人認真地聽着,按照他的話調整自己的動作。
“等會兒大家按照我的口令來使勁。”年輕父親這時萬分慶幸自己有劃皮艇的愛好,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此刻已經有漩渦形成,産生了不小的吸力,海水正沖着他們的背後,也就是遊輪所在的位置下陷,和他們使力的方向正好相反。
他們将手裡的劃槳放入水中開始劃動,就感受到巨大的阻力。
船上的四個男人拿着劃槳,較勁牙關用上全身的力量,救生筏終于動了起來,隻要克服了開頭的困難,慣性會讓劃水越來越輕松。
“人們都用劃水來形容偷懶,可是劃水明明這麼累。”一個男生小聲嘟囔道,他這人一緊張腦子就會跑偏,還會忍不住說話。
旁邊他的同伴瞪了他一眼,這還沒逃離危險呢,就不能說話省着點力氣。
幾百米的距離聽起來不遠,換成在海面上劃筏逃命,就感覺極遠了。
長時間的擺動導緻了肌肉僵硬,力氣不斷消耗,手臂開始酸痛,他們咬着牙不敢放松,就怕一放松就徹底使不上勁了。
長發女生抱着受傷的女孩望着遊輪的方向,天空的烏雲散的差不多了,遊輪還是亮着燈光,隻是逐漸被海水淹沒。周圍是無數乘坐着救生筏拼命遠離的人,紅色的海魚興奮地撲向喜歡的獵物,将海水染成了紅色。
看到沒有多少人能親眼看見的“壯觀”景象,這是多麼的不幸。
遊輪下沉位置的漩渦不光卷走了沒來得及遠離的救生筏和遊客,還将紅色的海魚吸了下去,居然幫他們解決了這個可怕的敵人。
海底。
獨角魚終于止住了角上的癢意,還沒開始去尋找食物,食物就自己送上門了。紅色海魚被氣味刺激着,沒注意到海面下的捕食者。它們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統統被吞到獨角魚的肚子裡。
吃飽喝足的獨角魚不想動彈,它奔向了新找到的磨角闆,準備在裡面好好睡一覺。
海面恢複了平靜。
“我們安全了。”話音剛落,劃船的四人就松懈了下來,放下劃槳,努力揉搓着酸疼的肌肉。
“海上求生時,要盡量與失事地點保持着适當的距離,才能盡早等到援救飛機和船隻的救援,所以我們就停留在這個位置吧。”年輕父親接過睡着的女兒,說道,“遊輪出事前船長應發送了求救信号,救援應該很快就會來。”
很快到底會是多久,沒有人有答案,甚至他有些懷疑,求救信号有沒有發出去。
作為這艘救生筏上年齡最大的人,他不能說喪氣的話語,要激發這些同伴的獲救信心。
“接下來我們可能要相處不短的時間,我叫秦延傑,平時喜歡劃皮艇,了解一些求生技巧。這是我女兒安安,我想要帶着我的女兒回家。”這種介紹可以引出大家的求生欲望。
回家兩個字,觸動了大家的心房。
劃槳是說話的男生首先開口:“我叫杜培然,今年考上A大,正好放假,還是我的生日,我爸給了我兩張船票當作生日禮物,他們工作忙沒空陪我,希望我在船上能玩的開心。可是……他們要是知道我遇到海難了,不知道會有多擔心。”
旁邊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杜培然本來隻是紅了眼圈,被拍了一下後,抱着另一個男生嚎啕大哭起來:“小宏,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邀請你陪我過生日,你還好好的呆在家裡。可是我不找你還能找誰啊,我都上大學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交到,我不會到死了還是個……”
向宏連忙捂着杜培然,連忙解釋道:“他就是這個毛病,緊張害怕的時候話就多。我叫向宏,和他是同學。這次遇到海難隻是我們倒黴罷了,談不上誰害誰。”
最後這句話顯然是向杜培然說的,杜培然聽到後哭的聲音更大起來。
謝灼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的那些壓抑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得到了釋放,她揚起笑容,向接下來的夥伴介紹自己:“謝灼華,被朋友邀請過來玩,不過出現些些矛盾,現在也分散了。”
除了睡着的安安,隻有聞峥還沒有說話。
聞峥還記得這裡是遊戲世界,他就在旁邊觀察這些人的表情。或許是給新手的福利,遇到的夥伴不說靠不靠譜,暫時都沒有害人的心思。
迎着大家的目光,聞峥淡淡地道:“聞峥,中獎了,就過來見見世面。”
反正沒人認識自己,這種性格能夠減少麻煩。
救生筏的六個成員都介紹完畢,秦延傑站出來對謝灼華和聞峥鞠了一躬:“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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