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關系。”向陽唇邊噙着笑,眼中卻是平靜無波,“你們也說了,今晚他的女伴是江曉雨。”
顧時硯靠着門,聽着她雲淡風輕地撇清和自己關系,有一搭沒一搭的按着手機開關鍵,屏幕一會兒亮一會兒暗。
幾個富二代得了準話,眼睛都亮起來,其中一個便試探着問:“下周我生日,包了家餐廳慶祝,向小姐有空的話,和林薇一起來?”
要是以前,向陽住家裡有門禁,晚上是鮮少能出門的。但如今她搬出家裡,去哪裡都自由,便欣然答應:“好啊。”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邀請向陽,有說去近郊踏青的有說自己新開了家溫泉酒店的,還有的甚至想邀請她出省去海邊看日出日落。
向陽沒有來者不拒,也沒有全部拒絕,她按着自己的時間安排給了答複。
顧時硯聽到她對看日出日落流露出極大的興趣時,再也按奈不住,站直身體,按亮屏幕,撥通了向陽的電話。
廳裡人多聲沸,手機震了很久,向陽才發覺有來電。
她低頭一看,屏幕上跳動着“顧時硯”三個字,遲疑了片刻,林薇聞聲一瞥,撞了撞她肩膀,戲谑地低聲道:“喲,顧漂亮的電話,找個沒人的地方接啊。你今晚豔光四射,他絕對要拜倒你石榴裙下。”
林薇嘴裡沒正經話,向陽橫她一眼,但還是依言起身,一邊往廳外走去一邊按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後,卻沒有聽到顧時硯的聲音。
向陽狐疑地看了眼手機,信号滿格,隻好主動開口:“顧時硯?”
顧時硯:“嗯。”然後又沒了下文。
向陽摸不清他這一通電話打來是什麼意思,但她還記得今晚他的女伴是江曉雨。晚宴還沒結束,這時候她該識趣點,别摻和進屬于别人的時間裡。
于是她停下腳步,輕聲說:“要是沒什麼事,我挂了。”
顧時硯這才道:“我喝多了。”
他語速很慢,但咬字卻清晰,即便向陽身處喧嚣的宴客廳裡,也能聽得清楚。
向陽一頓,大概猜出了他打這通電話的意思,問:“司機呢?”
“我自己開車來的。”顧時硯說,眼也不眨一下:“林常勝家裡有事。”
事實上,林常勝此刻正在車裡候着。
向陽想說那你怎麼不叫江曉雨送你,但話到嘴邊,想起上回顧時硯喝醉時的狀态,莫名的不想讓别人也看到他這樣的一面。于是話還是咽回去了,她邊往門口走邊問道:“你在哪?”
顧時硯捏着手機,打算悄悄地挪遠一點,但才邁開一步,向陽的腳步聲已經近在耳邊。
“顧時硯。”她停下來,目光撞入他清醒的雙眸中,神色有一點疑惑:“你真喝多了?”
顧時硯沒吭聲,一手抓着手機,一手扶上腦袋,按了按太陽穴。他這是心虛的表現,落在向陽眼裡,卻成了酒喝多頭痛的症狀。
她挂了電話,臉上那一點疑惑散去,說:“走吧,你車停哪兒?”
“大門左邊的車位上。”顧時硯說完才想起來林常勝還在車裡等着,這時候出去,豈不是自己拆自己台。
他眼睛轉了轉,很快找到理由脫身:“等會兒,我給江董打聲招呼。”
身為貴客,走前跟主人打聲招呼是應有的禮儀。隻是這人喝醉了,竟還能記得這茬,可見這十年中,他在顧家是受到很盡心的教育。
沒被顧家帶走前,他在福利院裡那兩年,那可真是個不知理也不知禮的野小孩,待人接物全憑自己喜好,誰跟他講道理也沒用,跟他講禮貌更是臉一撇,幹脆無視人。
曾有一回,福利院有義工來做團建活動,領着小朋友們成群結伴的玩遊戲吃零食水果,唯獨他不肯融進去,獨自站在角落裡,孤僻像隻流浪在外的小狼崽。有好幾個義工陸續走過去哄他,他都把臉一别,始終一聲不吭。
他長得好看,加上那兩年的流浪經曆,幾個義工對他這種行為倒也不計較,反而更心疼他。要是生在正常的家庭,他該是多活潑多招人愛的小孩。
後來向陽知道這事,委婉地說他這樣是不尊重人不禮貌,他就幹脆連向陽都不搭理了。
直到過了一周,向陽撇下弟弟,專門抽了一個周末的時間跟他玩,這事才算過去。
這種幾乎可以算是刻進骨子裡的乖戾性格,當時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都很擔心他長大會跟社會融不進去,變成邊緣危險人物。甚至被顧家夫婦領養走的時候,私下裡還一再強調他的性格問題,需要很大的耐心和包容。
顧家夫婦一再保證會說給到他最好的教育和愛護,如今看來,确實沒食言。
如果顧家人沒在他身上花了心思,養不出來現在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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