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電光火石地想了這許多的事兒,其實也不過是勉強勸自己安心罷了,一雙手緊緊地捏起來,又努力讓自己放松,知道苗兒給了賞錢把人打發走了,荷花坐在椅子上還尚未緩過勁兒來。
“奶奶,夫人那邊……”苗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夫人那邊先别提這事兒了,現在也沒個準信兒,說了平白跟着擔心,你囑咐屋裡的人,把嘴都給我封嚴實了。”荷花厲聲吩咐道。
荷花回房後把事情與韓紅佩說了,然後歎氣道:“如今也不知道情形到底如何,姐姐也别太憂心,要不要先回家安置一下?若是出了什麼亂子可不好。”
韓紅佩一臉擔心地看着荷花,扶着她到床邊坐下,“你還有心思擔心我,我家裡能出什麼亂子,打發個人回去看看也就是了,倒是你可千萬要當心身子,如今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回家。”
“我心裡清楚得很,能撐過去的。”荷花苦笑着說。
“笑得跟要哭出來似的,你倒不如哭一場,别把什麼都憋在心裡,郁結于内更是不好。”韓紅佩看着荷花漸漸紅起來的眼圈兒,伸手把她攬到自己懷裡,拍了拍她的背,“難受就哭出來吧!”
荷花開始還咬牙忍着,但是伏在韓紅佩的懷裡,被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着背安慰着,最後到底沒能忍住,眼淚争先恐後地湧出來,順着臉頰浸濕了韓紅佩的衣襟。
這樣肆無忌憚地哭了一場,倒是把這段時日的委屈和壓抑都宣洩了出來,哭完雖然有些頭暈眼花,但心裡卻敞亮了許多,齊錦棠那邊還沒有任何确切的消息傳回來,自個兒何苦就先亂了陣腳。
荷花哭完了才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扯着帕子胡亂擦了擦臉頰,對韓紅佩道:“今個兒讓姐姐笑話了。”
“你這樣才像是你這個年紀的樣子,什麼都擱在心裡活着多累。”韓紅佩招呼丫頭打水來給荷花洗臉,這才出去吩咐貼身的婆子回家一趟,看看府裡可得了消息,如今情形如何。
外面的雨還在不停歇的下,府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荷花給韓紅佩安置了客房睡下,自個兒直等到半夜都還沒再有任何消息傳回來,苗兒勸荷花歇着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奶奶,您好歹要惦記着肚子裡的,不能這樣糟蹋自個兒的身子……”
“如今這樣,你讓我怎麼能睡着。”荷花身子已經很累了,但是精神上絲毫都放松不下來,躺在床上也是盯着帳頂發呆。
“那……奶奶好歹閉着眼睛養養神兒,不然這樣一直熬着,鐵打的人都受不住,更不要說您如今的身子了。”白芷也幫着勸道。
荷花隻得阖上眼睛,努力地培養自個兒的睡意,但是耳朵卻還是聽着外頭的雨聲,嘩啦啦地如同都砸在心裡似的,讓人絲毫不得安生。
這廂剛迷迷糊糊略有些睡意,二門處的婆子又來找苗兒,說外頭有消息傳回來。
荷花一個激靈就清醒了,一疊聲地催道:“苗兒,趕緊出去看看,有什麼新的消息來了?”
苗兒一路小跑地出去,見還是先前那個差役,這會兒連蓑衣都沒了影子,隻歪戴着個鬥笠,渾身濕淋淋地,正站在門口用力擰着衣袖。
“差爺,前頭有什麼新的消息,可找到我家爺了?”苗兒沖過來急切地問。
“姑、姑娘,對、對不住,我……”差役見苗兒着急的模樣,一想到自個兒帶來的又不是什麼好消息,頓時就局促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句整話來。
苗兒見他這樣還隻當是找到了齊錦棠的屍首,眼前一黑就摔在地上。
“姑娘,你……”差役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扶苗兒,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慌亂地收回了手,也顧不得别的,一股腦地道,“姑娘,你别急,現在前頭雖說沒有什麼好消息傳回來,但是也沒有壞消息,齊大人應該還安全的。”
苗兒聽了這話,一口氣才勉強緩過來,擡頭淚眼朦胧地看向那差役問:“那前頭到底怎麼樣了?”
“這場雨太大了,還一直都沒停歇過,本來就極為難挖,結果傍晚的時候又塌了一大塊,砸傷、摔傷了好幾個人,如今前頭已經停下了挖掘,我趕回來給你送給信兒,免得你們着急。”差役低頭看着苗兒,手足無措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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