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跟李氏一起靠在祝老大家的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道:“瞧瞧,這還沒拜堂就先這麼講究,等嫁過來還指不定是個怎麼都嬌小姐呢”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着那張床,心道若是芍藥成親的時候自家也能弄那麼個床做嫁妝,那可就真是風光了。
她心裡這麼想着就問李氏道:“大嫂,你見識多,你說那張床得多少錢?”
“我哪個知道,那都是南蠻子的玩意兒,咱們北邊兒誰家吃多了用那種東西。”李氏的語氣酸溜溜地,然後又朝那邊看了幾眼道,“怎麼着也得個百八十兩,若是用好木頭,怕是還打不住呢”
劉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乖乖,百八十兩的東西睡在身子底下,我可是得心疼死了,看來這林家的家底兒可是不薄。”她說着就又開始打量後面的嫁妝,笑着說,“也不知道她家給閨女拿了多少錢壓箱子底兒。”
“有多少錢也不給你,你惦記那個幹啥”李氏沒好氣地說。
劉氏讪讪一笑,又把話題轉回拔步床上道:“不過你說,不服也不行,那些南蠻子的東西,就是比咱這邊的瞧着精緻,讓人打心裡喜歡。”她嘴裡的瓜子皮紛飛,但是卻又絲毫不影響她說話,也不知是多少年才練出的這種本事。
“等到大冬天裡凍得要死,就也顧不得什麼精緻不精緻,好看不好看了,還是得睡土炕才舒坦。”李氏朝林家那邊翻了翻眼睛。
林家大哥這會兒正在跟祝老爺子說話,“老爺子,不是我家瞎講究,隻不過我娘是南邊兒的人,總念叨着閨女出嫁就得有個拔步床,我娘身子不好,我們平時啥事兒都順着她,就怕她着急上火的,我妹子在家也擔心,說是北邊兒沒人家用這種東西,擡過來還不得被人說閑話,不過她素來是個最孝順的,也不忍心跟我娘擰着來,隻好說來跟你們商議商議,我就說祝家肯定是通情達理的,哪裡能不全了你孝順老娘的心思,果不其然,差人來一說你家就一口應了,我家還真是很松了口氣。”
“你這孩子真是,你家置辦嫁妝,自然是你家怎麼喜歡怎麼來,還有個啥可擔心的,回去跟你梅子說,用不着那麼小意兒,嫁過來之後她就是當家的娘子,我家小四要是有個啥做得不對的,隻管來跟我說,看我不抽他的。”祝老爺子第一次看着孫子籌辦婚事,天天喜得見眉不見眼,這會兒見林家的大哥說話也禮數周全,更是高興得不行。
這邊說話的時候,後面的嫁妝都已經陸陸續續地擡進屋裡,家具擺設全都擱進裡屋,剩下幾個箱子裡都是衣裳、首飾、玩意兒什麼的,全都擺在院兒裡,敞開箱子蓋兒,叫做擺嫁妝,給往來的親友鄉鄰看看娘家的嫁妝給準備得豐厚不豐厚,這也是以後姑娘在婆家腰杆兒硬不硬、會不會被人說閑話的憑據。
林家置辦的嫁妝當真是讓人沒得說,全套的頭面首飾,另外還有兩套小孩兒的手钏兒、腳钏兒、長命鎖,備得是一套男娃兒一套女娃兒的,也是希望女兒嫁過來之後能盡快的為夫家開枝散葉,端得是極為講究人家的做派。
另一個箱子裡是新媳婦的針線,攤開的是一對兒鴛鴦戲水的枕套,針腳細密繡得活靈活現,讓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贊不絕口。
方氏瞧着箱子裡的繡活,心裡盤算着如今茉莉針線已經學得像模像樣了,之後荷花,每次自己想起來要教她針線她都找借口拖着,三拖兩拖一忙起來自個兒就先給忘了,結果拖到現在,荷花再過了年也都八歲了,開始學針線都算是晚的了,再看看人家老四媳婦的活計,她心裡就越發的着急起來,荷花那個屁股坐不住半柱香的,若是當真學不好這針線活計,等到說親嫁人的時候還不得被人笑話死。她心裡算計着等這林家姑娘過門以後,說什麼也得把荷花塞過來跟着她學針線才行,對着她四嬸兒,荷花估計就不至于太敷衍了事了。
荷花正在旁邊看着琳琅滿目的嫁妝直咋舌,原本以為當初梅子的嫁妝就很是夠看了,沒想到這個新四嬸兒排出來的嫁妝更是讓人歎為觀止,且不說那張床得多少錢,就是這些個衣料首飾,就不是個小數目,再加上親娘還要給箱子裡壓私房錢,瞧她家這樣子,那私房錢怕是也少不了,果然是個疼閨女的人家。
難怪方氏總覺得家裡的錢不夠,若是嫁個女兒得陪嫁這許多的東西,那還真是怎麼賺錢都不夠用似的。她這邊心裡算計的都是怎麼賺錢,好給茉莉和自個兒攢嫁妝,全然不知道方氏在身邊已經開始算計要怎麼讓她乖乖地去學繡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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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txt第一百零二章新媳婦過門
第一百零二章新媳婦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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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送了嫁妝之後兩日就是成親的大日子,不過很遺憾的是祝老大和祝永鑫哥倆到底還沒能趕回來,當天早晨方氏還到村口去張望了半天,但是直到祝老四去接親的隊伍都走了許久,還是沒瞧見祝永鑫的身影,雖然覺得十分遺憾,但是也隻得作罷,急忙地回家幫着張羅。
祝家今個兒屋裡擺了四桌,招呼林家送親的人和村兒裡有些個名望的以及幫忙的人,院兒裡還擺了六桌,就是村兒裡各家來吃喜酒的流水席。在院兒裡壘了兩個土竈,專門兒請了師傅來給張羅菜式,家裡幾個媳婦在一旁跟着打下手。
博源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喜歡圍着竈台讨吃食的,博甯卻乖乖地站在荷花身邊,偶爾幫着抱些柴過去,從不往吃食前面湊。
李氏見狀朝博源罵道:“一邊兒去,天天就知道吃,你跟人家博甯一起去學堂念書,怎麼人家一天天就能看見出息,你還是那麼個熊樣兒?”
博源聞言撇了撇嘴,朝博甯看了一眼道:“我咋個不出息了?我非得出息得跟他似的,在學裡跟同窗打架,頂撞先生,最後還被先生找上門去才行?”
博甯一聽這話就想急眼,都已經捏起了拳頭,忽然想起上次荷花說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把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不冷不熱地說:“那回的事兒先生在學裡已經說了,是他錯怪了我,你咋還扯着不放?咱倆是一家人,先生不是教過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初博源哥的事兒就牽扯到了我哥,你如今天天跟别人說我不好,你以為别人就會覺得你好不成?”
聽到博甯提起上次童生試的事兒,李氏的臉色也頓時難看起來,但是也沒法跟個孩子計較,隻能朝博源踹了一腳道:“一邊兒呆着去,别跟我眼前晃悠,看着叫人心煩。”
方氏圓場道:“大嫂,孩子們平時吵吵鬧鬧的也是常事兒,你也用不着說他,一會兒倆人指定就有和好了的。”
但是她的好心卻并不被别人所領情,劉氏在一旁聞言隻是冷笑了一下,邊炸肉段兒邊風涼道:“上回童生試的事兒是博凱拖累了你家博榮,可大嫂當初也是一片好心的為博凱打算,誰知道會出後頭那檔子事兒?事後娘也訓了大嫂,大嫂也去給你家賠禮道歉,還拿了錢兒給博榮看病,那你還想咋樣啊?再怎麼心裡不樂意也沖着大人去,咋能教孩子說這種雜七雜八的閑話?二嫂,可不是我說你,這件事兒可當真是你做的不對。”
方氏冷不丁的被說了個莫名其妙,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外面傳來鑼鼓唢呐的聲音,屋裡院裡的鄉親和鄰居全都往外擁,祝家人卻是不能出去,全都到東西屋坐定,等着新媳婦進門之後才能出屋,為的是不當面沖撞上,免得以後關系不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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