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除念師能不能也幫我恢複一下記憶啊。”佐伊歎氣道。
“除念師嗎?”庫洛洛也喃喃地跟着她的話說道,“唉,真希望他們能慢點找到啊。”
“诶?”佐伊震驚地看向了這個仿佛在撒嬌不想上學一樣的男人。
“有個很麻煩的家夥在追我啊。”庫洛洛說,又歎了口氣,“太有人氣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佐伊想了想:“啊,你是說西索?”
黑發黑眼的男人解開了頭上的繃帶,露出了額頭中央的十字刺青,他側過身來看着坐在旁邊沙發裡拿起書要看的佐伊。
“而且平心而論,”幻影旅團的團長再一次做出了驚天發言,“給他們當團長真的挺累的,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佐伊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個男人,默默地想道,雖然她對這個所謂的A級犯罪團夥沒有什麼太多的認知,但是像這樣把他們說成淘氣的幼兒園小鬼一樣,真的好嗎?
努力尋找除念師的俠客聽到這句話,會不會哭呢?
這麼想着,佐伊心底居然冒出了一種奇異的快感,想要捉弄一下俠客。
于是便發了一條信息給他。
「庫洛洛說給你們當團長太累了,讓你們慢點找除念師。」
磁石
說到底,磁鐵兩級同性相斥這句話不是說着玩玩的。
直覺告訴她,但凡涉及到精神世界的事情最好都閉嘴不言,保持沉默比什麼都好。薩特說他人即地獄說的也是他們的精神世界——地獄就是簡單的把三個觀點截然不同的人放在一個永恒的封閉空間裡。簡單點來說就是:不要談論你喜歡的書,不要談論你喜歡的電影,不要說任何事情,因為說了就是錯。
沒有正确的選項。
所以閉嘴就是最正确的選項。像佩索阿說的那樣,尋求他人的理解無異于公開□□。而且坦白講,就算談又能談成什麼樣呢?哦你喜歡普魯斯特?我也喜歡,你讀到第幾本了?我最近正打算開始第五本……這樣的對話毫無意義。從書裡找到的共鳴也不是真正的共鳴,多數也隻是自己的誤讀加上作者的誤寫。佐伊雖然失憶了,但記憶的迷霧并沒有遮掩這種本能的回避。她從不和别人談論自己真正的精神世界,即使是俠客。
俠客是她醒來,發現自己已死,還失去了記憶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他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佐伊不得不承認,比如把什麼東西都看成一場遊戲,比如毫無節制的好奇心,比如喜歡玩弄獵物的癖好,還有最關鍵的——身份是A級盜賊團夥的成員。
在了解到俠客是幻影旅團的成員之後(他們都沒有想要隐瞞這點的意思),佐伊就上網查了相關消息。這個團體的輝煌成就羅列起來看十分壯觀。消滅窟盧塔族、殺害十陰獸,偶爾的慈善……明眼人都能看懂他們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話說回來,佐伊看着這些觸目驚心的成績自己卻沒有什麼實感。倒也正常,畢竟她看的也隻是二手三手甚至四手的消息,網上一些為了混口飯吃或者湊熱鬧的人拼湊而成的文章。但另一方面來講,她對自己具體是不是一個好人也持懷疑态度。人總有那種隐秘的時刻。比如看到他人的苦難卻沒有觸動的時刻。你知道這在道德上是錯的,但也沒法改變自己的真實情緒,唯一能做的隻是不要把“我是一個冷漠的人”拿着大喇叭喊出來。不這麼做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找麻煩。
考慮到俠客說她是他的“另一半”,佐伊覺得自己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人。
作為失去記憶的弱勢個體,依存俠客是合理的選擇。雖然佐伊覺得俠客說的那什麼“另一半”很有可能也隻是在開玩笑,但借此機會假戲真做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壞處。更不用說俠客長得确實也挺帥的。這就夠了。
從俠客的反應來看,他顯然之前并沒有跟佐伊發生過親密關系,這就說明他那句“另一半”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假的。
經過她的不懈努力,俠客已經沒有再像先前那樣回避她。這是一段必然的過程,佐伊想道,俠客之所以會那麼說,即使是開玩笑也有可能存在一部分的真實,而她就是借此機會賭了一把。而兩人如果真的要交往下去,有關她生理的各種問題也必然會出現,早解決早完事(前提是她失憶之前沒有解決過的話)——她是這樣想的。
好在俠客現在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設定,也沒有對佐伊的行為有什麼其他的評價,兩人相處的十分和諧。偶爾發發搞笑圖片,還有他們團長庫洛洛的驚人語錄。
說到庫洛洛,佐伊又要回到正題了,那就是——有關磁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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