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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季明遠從林城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城北區的那套房子,隻在周末的時間才回這邊來。
一是那套房子距離學校近,上班方便。二是,家裡二老平常都挺忙,他即便是回來也輕易見不着面。
季明遠的父親季鼎初,原外交部駐法大使,現任外交學院院長一職。老爺子早年在外交部工作的時候就常年不在家,各大洲輪換着轉。前年調任外交學院倒是穩定了下來,可工作仍是照舊的忙。用母親的話說,他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季明遠的母親陳方敏,原在某通信國企總公司二級正的位置,退居二線之後投身到了公益事業當中,每天也是花樣繁出,生活的十分豐富。
總之,二老自己就能把生活安排的很好,他和大哥見狀也就十分識趣,輕易不會回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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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遠開着車子慢悠悠地駛過大院内的小道,向着東北角的方向開去。在這裡,坐落了兩排二層小樓。這些樓從外觀上來看有些年頭了,皆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起的舊樓。然而這裡面住的,皆都不是一般人。換句話說,能住進這樣的房子裡,都是有來頭的。比如季明遠一家。
除去季鼎初前駐法大使的身份外,季明遠的爺爺季汝享也是老一輩的外交家,曾是新中國任命的第一批駐外大使之一,很有分量。當這個大院剛建起來的時候,他們一家就搬了進來,一直住到了現在。按理說季鼎初調任後他們一家就應該從這裡搬出去了,搬到外交學院那邊去。但畢竟是住了幾十年的房子,早就有感情了。于是季鼎初決定,還是住在這兒。每天由學院派個司機過來,專程接送他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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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遠在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看見他哥季明缜的車子,慢速開了過去,緊靠在他旁邊停下後,開門下了車。一個穿深色維修服的人在他們家門口忙活,季明遠看了眼,走到那人旁邊問:“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工人師傅一擡頭,認出季明遠來,問道:“季院長找我來給這門刷刷漆,說是過年了,好看一點兒。”
季明遠點點頭,打量了一下剛刷了漆的門,邁步入内。
保姆劉阿姨正在院裡拾掇花草,見他回來,開心地跟他打招呼。
季明遠也微微一笑,走過去問:“劉阿姨,我媽今天心情怎麼樣?”
“你說呢。”劉阿姨笑看他一眼,湊近了說,“今天倒是好點了,昨天接了電話之後真是氣的不行。她呀,盼這個假期盼好久了。”
盡管自身生活十分充實,但到底是到歲數了,也是時候享受一下兒孫福。今年難得常年戰鬥在外交事業一二線的丈夫和大兒子都有時間,外加小兒子又從林城回來了,一家團聚,陳方敏就想一起出去度個假。總體她設想的十分好,丈夫和大兒子那邊都沒問題,偏偏到了小兒子這裡被堵回來了,說是另有安排。
陳方敏也不是非要他陪着她一起去,但一聽他的安排是去做那件事的時候,頓時心态就崩了,發了老大的火不準他去。季明遠沒有妥協,母子二人就僵持上了。
季明遠也知道母親的脾氣,是以聽到劉阿姨的話時,沒有太過意外。微微一挑眉,将腳底的花盆搬了上來,他清一清腳底的雪,進了屋。
果然,屋裡父親和大哥都在。兩人正在下棋,看見他進來,大哥季明缜擡了擡頭,說:“明遠回來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研究院還不放假。”
“今天最後一天。”季明遠脫下大衣搭在一旁,在沙發上落座,“你們部裡不忙了,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
“忙還是忙的。”季明缜說着,信手将一個棋子落在棋盤上,“但老太太打電話叫,我該回來還是得回來。”
說着給了季明遠一個眼神,那意思是他明知故問。季明遠輕笑,端起桌子上的熱茶正要送入口中,就聽見從樓上傳下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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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敏自兒子進院那一刻就聽見動靜了,本來還想冷他一會兒,實在沒忍住,就下了樓來。見這個把自己氣個半死的罪魁禍首還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裡喝茶,頓時氣又沒打一處來。
“你回家這是當貴賓來了嗎?”
陳方敏走到季明遠身邊,說。
季明遠立刻放下茶杯:“沒有您的允許,我哪兒敢。”他站起身,伸手扶向母親,說,“我這是回家請罪來了。”
話是這麼說的,态度也十分恭敬,可臉上表情全然不是那麼回事。陳方敏哼一聲,也不要人扶,越過他在沙發上首坐了下來。季明遠等母親大人坐下了,才跟着又落了座。接着,跟大哥季明缜交換了下眼神。
季明缜原不欲湊這個熱鬧,感受着弟弟和母親之間的潮流暗湧,還是插了句話:“媽,明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你就由着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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