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在前面攔住他們的是剛剛去前面驿站探聽情況的暗衛,“怎麼回事兒?”貉問道。
“驿站裡有許多來曆不明的江湖中人,咱們不宜從此路過,那裡人數不少,”暗衛回道,剛剛他去驿站探看,暗處倒是沒有什麼可疑之人,明面上卻不太平。
貉聽了之後,皺眉,要知道這地方隻有這一條官路,要是不從這裡過,那從哪裡過?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現在驿站之中确實不大安全,不能确定裡面是些什麼人,他們貿然過去也是太危險了些。
這時候,沐澈從後面探出頭來,朝外頭看了看,吩咐道:“回轉,經由剛剛的小路去慈恩寺的後山,然後從前面下去,”這樣正好就繞過了驿站。
但是,“主子,您的身子……”狸這就要反駁,受不了颠簸是一回事兒,這下慈恩山也是很難,那可是号稱‘天階’的梯道。
“你還有其他的辦法?”沐澈問道,那樣省時省力,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暗衛們都沒有再說話。
“回轉,去慈恩寺,”沐澈再次吩咐道,他們的時間并不多,還是速戰速決為好。
這下子倒是沒有人說什麼了,馬車回轉,過了一會兒轉到了一條小路上,轉過又一個彎,到了去慈恩寺的後山的路,因為去慈恩寺的信衆大多都會在前面走階梯,很少是經過這裡,這條道并不十分好走,但是要是慢些也還好就是了。
燕城
相比京城晌午的燥熱,燕城這邊兒是還好,起碼顧啟珪并沒有感受到太強烈的陽光照射,當然也是不舒服就是了。馬車慢慢向前行進,大半個時辰之後,顧啟珪已經能看見前面的驿站了,相比其他的地方,這兩廣的驿站修的很氣派,比之其他地方的都氣派。
“他們的銀子大概是都用來做這個了。”安珏然當然也是看見了,小聲說道,因為周圍都是百姓和許寅帶來的兵,所以兩個人也不交頭聊天,此時安珏然雖然在講話,但是頭是沒有動的,隻是看着前面。
顧啟珪也跟着點了點頭,來到兩廣,感覺起來比之金陵還熱鬧些,本來這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城門外就是受災的群衆,裡面還是歌舞升平,總有種讓人開心不起來的感覺。
到了驿站門口,馬車停了下來,其他侍衛趕緊下了馬,顧啟珪和安珏然也跟着下了馬,兩組人馬分列兩席,誰都不幹涉誰。最後許寅和周守硯從馬車上下了來,後面來的人也都下了馬車。
“周大人,請。”許寅說道。
周守硯沒有讓,笑着就走在了前頭。跟在他身後的顧啟珪蹙眉,兩江總督是封疆大吏沒有錯,這一般的事情本來也用不着他們出場,但是今日不同,再怎麼說他們一行人算是欽差大臣來的,怎麼這許琦現在還是沒有露面?是太嚣張,還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掌控兩廣的權力了?擡頭看看正笑着和周守硯說話的許寅,顧啟珪不确定是什麼原因。
一行人慢慢進了驿站,許寅正在介紹驿站的布局,“這是家父的手筆,當初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建起來的,雖然費時費力了些,但是得到的結果是不錯的,這些年僅僅就是靠着這驿站拉起了這周邊的兩條街,也算是成為了這燕城之中的特色。”
“都督是有先見之明,确實有眼力,”周守硯誇贊道,說一千道一萬,這封疆大臣确實拿權拿的厲害,但是有一點是不能否定的,那就是因為他們把自己管轄的地方當成自己的,所以也樂得在這些地方做些改動,這之中的很多後來都成為了有名的地方,現在許寅所說的驿站周邊的這兩條街,正是燕城天下聞名的原因。
許寅笑了笑,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别的。
顧啟珪和安珏然就老實的跟在後面,王猛領着禁衛的副官去商議物資的事情了,畢竟他們這一次帶來的東西,可是一筆不少的物資,當然是要好好規劃的。
“聖上派周大人來到燕城,是聖上垂憐,也是兩廣的福氣。對了,之前我聽說顧閣老的幼子也跟着過來了,不知道是哪位?”衆人進了驿站的會客廳堂,許寅和周守硯坐下之後,許寅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顧啟珪也是有些奇怪,他與這位少都督可是不熟的,但是他的性格顧啟珪倒是知道一些。想當初因為‘亨通’的事情他過來的時候,出面的是磨石宇,當時被宰的那叫一個慘,所以他從來都不敢小看這個少都督。現在人家都問了,顧啟珪當然也不會不回答,直接就向前站了一步,“下官顧啟珪,見過少都督。”
“果然是一表人才,人都說顧閣老天資卓絕,我看顧公子也是不逞多讓的,”許寅笑着說道。
“少都督謬贊,”顧啟珪不吭不卑,他肯定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眼前這人,但是到底為為什麼提到他了呢。
“顧閣老進來可好,說起來,家父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令尊,對顧閣老是贊不絕口。這一次聽說顧閣老的嫡次子要過來,說一定要見上一面才行。不過今日不巧,家父不在燕城之中,因為最近洪災嚴重,他跟着府州親自去視察情況了。”許寅不緊不慢的說道。
顧啟珪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之前爹爹是一次都沒有提過的,心中有些狐疑,面上也很是驚訝的表現出來了:“都督親民如子,下官佩服。至于少都督說這事兒,下官倒是不知道的,家父平日讷言,也甚少與下官說這些,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下官自當登門親自向都督請教此中淵源。”
顧啟珪說的甚是謙虛,但是内心卻是不以為意的,作為兩廣都督,掌握兩廣軍政要務,現在跟着府州去視差百姓受災情況,怎麼想也是不可能。要是就連兩廣總督都認真努力到這種份上,這災情還是沒有絲毫緩解,這次的洪災怕不是波及了兩廣近半的地區了吧。
“當然是正事兒要緊,想來家父很樂意和你交流這些事情。”許寅笑着說道,他看着眼前的年輕人,消息上說這才剛及冠,看着倒是符合年齡,但是說話上倒是顯得極其成熟的,一看就是經過事兒的。
顧啟珪點頭稱是,他實在不明白許寅為什麼一直在說這個,但是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家爹爹應該是不認識兩廣總督的。但凡是有過交集,在知道他來兩廣的時候,不會不知會他一聲,不管曾經是好友還是仇敵亦或是泛泛之交,總不會一句話都沒有,但是現在确實是一句話都沒有。難道是許寅是知道了什麼再試探他,那是什麼呢?
周守硯在一旁看着皺了皺眉,他與顧國安是同期,也算的上是熟識,回京之後交往也算是頻繁,就是在這一次來兩廣之前,他還與顧國安深談了一次,最後顧國安隻是表示把家裡的兩個孩子交于他,其他可是一句話都沒有提認識許琦的事兒,說起話來,也不像是認識的狀态,再看看剛剛顧啟珪的表現是完全不知道此事兒的,那為什麼許寅還一直提起這事兒?
想到這裡,周守硯直接開了口:“不瞞少都督,這一次過來的都是些京城的青年才俊,還有些是在本次科舉上拔得前幾名的新科進士。”說着就一一的介紹。
許寅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健談之人,周守硯介紹人,他就一個個的交談幾句,誇起人來都不帶重樣的,他說的高興,别人聽得倒也高興。
“這位想必少都督是聽說過的,安珏然安将軍,剛從南靖那邊退下來的。”周守硯最後介紹到安珏然,這話倒也不假,安珏然在南靖待了六年,就算是從普通士兵做起,也該爬上去了,更何況他不是。這六年之中,安珏然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争,又是出身世家,這樣的履曆,當然是各個地方都是有所耳聞的。
“這是當然,安将軍骁勇善戰,安老爺子的嫡長孫,當然是如雷貫耳。”許寅恭維道。
“少都督說笑,在少都督面前珏然慚愧。”安珏然抱拳說道,這話說的也沒有錯,許寅之前之所以成名如此之快,靠的就是無雙的智計和無敵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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