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他讓加班的人都回去了,有些人幹脆在公司打了地鋪睡下,他也很累,索性直接躺在了辦公室的休息室裡,打算晚上在這裡窩一宿。
羅陽敲門的時候,他已經朦朦胧胧有了些睡意,好不容易才折起身,出去開了門,羅陽擠進辦公室裡,抱了毛毯徑直走向辦公室的沙發,“讓我在這兒窩一宿,放心,我不打呼。”
姜博言對其毫不客氣的風格表示了由衷的無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要不進去裡面睡?”
羅陽抖着毛毯,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撇撇嘴,“要是讓小嫂子知道我霸占她的位兒,估計得揍我,還是别了。”
姜博言覺得有點兒好笑,餘笙這個人,還真是屬獅子的,領地意識和占有欲強到令人發指,偏偏還都表現到面兒上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久而久之,連羅陽這種神經大條腦子一根筋的人都知道,姜博言這裡,凡是她的東西都是碰不得的,碰了她會炸毛。
姜博言也沒再說什麼,休息室就一張床,他也沒有和男人一起睡的癖好。
羅陽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着了,那個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打呼的男人,此時正歡快地呼噜着,聲音響亮,還是演奏級别的。
姜博言拿手機給他錄了個音,免得這人第二天醒來就不認賬了。
拿起手機瞄到微信那個小标志的時候,他再次想起了餘笙的留言,頓時有點兒惆怅,要解釋嗎?
從哪解釋起?
這就有點兒說來話長了!
他躺回床上,開始捋思路。
姑且先從頭吧!
姜博言第一次見刀刀是五六歲那時候,那之前刀刀跟着母親生活在瑞士,那一年她們從瑞士回來,打算在國内定居。
從那時候起,姜博言身後多了一個叫做刀刀的跟屁蟲。刀刀從小身上就有一種冷淡的氣息,不大愛說話,眼神略微漠然,看起來就是個酷酷的小姑娘,很少笑,就連跟屁蟲都當得很拽。
旁人都知道,這小姑娘隻跟姜博言好,别人誰勾搭她,她是不會理的。
而姜博言小時候頗有點兒精力旺盛,喜歡玩鬧,和幾個發小整天起哄架秧子似地鬧騰,刀刀就像個小尾巴,不動聲色地每天跟在她屁股後頭,也不參與他們的遊戲,隻是喜歡跟着他。
母親一再教育她,要愛護妹妹,所以他在玩鬧之餘會抽出一點兒殘存的精力去關懷一下她,然後她就會很高興。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那時候還小,自然是不懂得什麼叫做青梅竹馬,什麼叫做兩小無猜,隻是母親和幹媽一直在他們耳邊念叨,說這兩個小人兒真是天生的一對兒,多般配啊!
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忍不住覺得倆人的确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隻是後來長大了才發現,他喜歡刀刀,愛護刀刀,處于一種無法言說的類似于親情的東西,但并不是愛情。
他徹底看清這件事是因為餘笙。
說起餘笙,那話就更長了。
姜博言認識餘笙的時候是九歲,那一年餘笙才六歲,上小學一年級,剛剛開始換牙的她豁了兩顆大門牙,笑起來透着股十足的傻缺氣息。
那一年姜博言的法國鋼琴老師因病回國去了,楊慧老師和法國鋼琴家是個忘年交,于是被推薦去臨時代課。
楊老師教了她兩個月,兩個月後他的鋼琴老師再次來中國,于是楊老師就結束了代課生涯。但母親很喜歡楊慧老師,倆個人經常聯系,所以姜博言偶爾能見到餘笙。餘笙和刀刀一點兒都不一樣,她喜歡笑,明明兩顆大門牙跑風漏氣,說話都口齒不清,還喜歡眯着眼露齒笑,傻得冒泡。
她大概還有多動症,沒有一刻閑得下來,最常穿着一身運動裝,穿梭在大街小巷,她對她家方圓五裡如數家珍,哪條路上有什麼好吃的,哪個地方有不為人知的好玩地方,甚至哪個小巷子裡有戶人家養隻波斯貓她都知道,六歲的她已經可以侃侃而談了。
他對她印象深刻。
隻是沒有見過幾次面,後來不怎麼聯系,也就漸漸忘了。
和她熟識是在中學的時候,那時候他的鋼琴老師徹底離開了中國,母親有意為他再尋一個新的鋼琴老師,于是就想到了楊慧女士。
那時候楊老師是個中學數學老師,擔任班主任,餘爸也是個數學老師,擔任教導主任,倆個大忙人的排列組合,讓餘笙簡直變成了間接留守兒童,脖子裡挂串鑰匙,每天獨自出入學校的教職工大樓,吃食堂,吃外賣,日子過的尤其可憐。
姜博言的母親有一顆充滿粉紅泡泡的少女心,這讓她格外天真,又富有同情心,于是每個周末他的鋼琴課時間,邀請餘笙來姜家感受一下溫暖和愛成了她的固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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