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塹眼神忽地掃過遲芸,一股難以言說的意味冒上她的心頭。
那眼神奇怪極了,好似毫無感情一般,滿眼皆是欲望與索求,又好似在那陰黑的深處藏滿了無法言說的東西,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吃掉一般壓迫感十足。
舍棄自己的靈丹?
“楊天塹,好一個撇清幹系。如此說來,倒是我兄長自甘将靈丹奉獻出去的?沒想到你現在就連說謊話也是信手拈來了,遲芸不得不佩服了。”
楊天塹輕笑,“是不是你大可親自去問他,不過我想他是不會告訴你的,畢竟他還要繼續瞞着你。”
遲芸聽這話時,眼神不自覺的一飄,鬼使神差地便掃到了遠處那個孱弱的身形。
若這話從旁人嘴裡說出來,她可能是會信的,可偏偏是從楊天塹嘴裡吐出來的,那便絲毫沒有可信的餘地了。
“瞞不瞞的,自有他的分寸,說不說的自在你,信不信的,那便看我了。”
遲芸出奇的冷靜讓楊天塹心生一絲絲不快,挑起的嘴角似乎瞬間轉換了意味,“你這是不信?當然,信不信的由你,隻要你覺得他還能繼續撐下去。要知道,沒有靈丹,就是個廢人,輕輕一踩,便毫無生還的餘地。”
第77章惡靈複現安定山
“或許遲小姐體味不到這種感覺,因為在你的身前永遠都站着一個護你愛你的兄長。”楊天塹的每一個字從牙縫中緩緩擠出,露出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兄長護我愛我,我也敬他愛他,如何用你來說?”遲芸嘴上如是說,心底卻不知為何生出一絲絲不知如何表達的感覺,不覺心中一顫,随即又緊盯着眼前這頭可能随時襲擊的野獸。
楊天塹輕挑嘴角,眼眸中的深邃的晶藍映着雪地烏雲,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哀吼。
“可遲小姐難道不想知道更多嗎?在你離開的半年時間裡。”
遲芸心底咯噔一下,這半年是她對外界沒有絲毫認知的半年,更是不知道安定山情況如何的半年,但她卻在回來後看見身子松垮的遲岚,更是看見了楊天塹與自己的兄長獨處一室不知談論什麼。
兄長一向與楊天塹走的不近,可為何如今楊天塹又好似知道他不少事情?為何在送過一次奇怪的禮之後便襲擊安定山?各家族又為何不顧尊為上者的安定山,轉而幫助楊天塹?
或許這半年裡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但卻是楊天塹知道的,也是遲岚知道的。
遲芸不語,隻見楊天塹表情稍動,原本指向地面的劍鋒一轉,劍刃掀起幾點夾雜着鮮血的雪融泥水,懸空一滞,随即便遇上了迎面相抵的淩風。
雪花裹挾着手肘的轉動洋洋灑灑又開始飄了起來,烏黑的發絲随着仰面的身姿躲過冷冽的冰刃。晚風起時早已不見日光,隻聞短兵相接夾雜着不知是人是風的呼号。
傍晚的天陰冷起來,除卻身上流淌的還熱的血液,就連話語似乎也變得極其陰冷。
“遲小姐不在的日子裡,安定山可是變得清淨了不少,就連遲家主都幾乎不出山了。不過楊某記得,遲小姐以前在流暮求學的時候,可是幾年沒回來呢,為何區區半年,就把遲家主思念成這個樣子?”楊天塹故意笑道。
不出山?為何?因為身子弱?
遲芸記起,當初她還沒走的時候,遲岚的身子就已經很弱了,而且她看到過遲岚被人喂藥。難道這半年裡,那人又來了?!
楊天塹為什麼要說這個?那個蒙面人是楊天塹嗎?或者是他的親信?
這種不擇手段的人怎麼會有親信?
他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說不出這種話。
“遲家主的靈丹去哪了?遲小姐知道嗎?或許有人知道呢,比如說奪走遲家主靈丹的人,或許......”
楊天塹深不可測的眼睛緊盯着眼前這隻兇狠極了的兔子,但她再怎麼着,在他眼裡,也是兔子。
遲芸知道這人的話是有毒的,像一條毒蛇一般散發着毒液,卻引誘着人。
正說着,楊天塹臉頰突然一陣寒,随即便散發出刺痛感,那雙大手輕摸上去,帶下來的是逐漸涼去的血。他動了動健碩的臉,又恢複了帶着不可描述的笑。
“遲小姐功力果然是高深啊。在暗無天日的荊棘洞裡關了半年,功力不僅不減,反而如日中天,換做别人,能不能豎着進去豎着出來都是個問題呢。遲小姐是怎麼做到的,不妨教教楊某。”
遲芸不想回憶起待在那裡面的半年裡是怎麼過來的,也不願再回憶。可楊天塹不斷地刺激,讓人不得不想起些什麼。紊亂的心跳,難以忍受的折磨,耳邊陰森的呼号,遍布全身的酷寒與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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