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榛毫不在乎,表情絲毫未變地道:“無論阿南是何模樣,都是我傾心之人。”
“以前見你冷冰冰的,還以為不會說話,沒想到說起好聽話來,竟不比什麼風流情聖差。”
林榛表情僵住,歉疚道:“原來那時候就是你了,我竟沒認出來,委屈你了,我若早知道是你,必不會那樣做。”
鄭舒南既然做出現在的選擇,也沒狹隘到要秋後算賬,之前的事不能全怪罪在林榛身上,便不在意地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何必再提,何況還是施予卿欺騙你在先,你滅了頤國固然沖動,但當時頤國兩面受制,即使不被聖安所滅,也終将敗在星漢或觀滄手中。”
兩人不過半月沒見,開了頭話匣子便如何也關不上,好像有說不盡的話,大到朝廷政事,小到瑣碎事物,總是能找到交談的内容,從中獲取在其他任何人那裡都無法享有的樂趣。
林榛這半月受盡煎熬,無數次隻能低頭看着鄭舒南睡着的身影,無論跟他說什麼做什麼,對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如今鄭舒南能回應他的話,哪怕兩人說的内容都無關緊要,他也極為享受的認真說着聽着,短短半月,他卻感覺盼望這一刻,已經盼望了半輩子。
隻要能就這樣看着鄭舒南,兩人說說話,亦或沉默以對,哪怕什麼都不做,林榛也覺得無比滿足。
鄭舒南能夠活過來,他便已達成最大的心願,其他别無所求。
林榛别無所求,隻希望能夠每天見到鄭舒南,兩人一起吃飯,說會話,若時間充足再一起到禦花園閑逛一會。
但鄭舒南心頭可不是這樣想的,他重新回到肉身,為的可不是跟林榛好朋友式的吃飯喝茶聊天,鄭舒南早已想通他對林榛同樣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在相處過程中一點點積累,早已沒法追溯源頭。
鄭舒南知道他先前拒絕過林榛,林榛必然心存芥蒂,或者因為他死過一次的事,不敢再過分要求,因此林榛便自降了标準,如先前鄭舒南所願,将他定義為簡簡單單的朋友,努力控制不再起任何的非分之想。
鄭舒南因此還暗示過林榛,重提以前林榛說過會追求他的話,可惜林榛似乎并沒有領悟到,盡管兩人每晚依然躺在一張床上,鄭舒南卻沒有受到過任何的騷擾,林榛更沒有做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事情。
鄭舒南也想過主動出擊,或者把話直接挑明,隻是縱然他作戰經驗再豐富,在情愛方面也從沒主動過,更不知道該如何對男人表白。
林榛說鄭舒南矜持,他在這方面的确也是很矜持的,倒不是覺得主動就會吃虧,純粹就是心理原因,做不出心頭所想的那些事情,放縱欲望在鄭舒南看來并非好事,盡管他偶爾也會想要放縱一下。
鄭舒南死而複生以後,林榛便決定為他改頭換面,重新換個新的身份,姑且不提鄭舒南并非施予卿的事,就是頤國皇帝這個身份,也極不利于鄭舒南在聖安的所有行動,雖然難免會有見過施予卿的人,但隻要林榛這個皇帝不說什麼,别的人又豈敢非議什麼。
因此次日,林榛便對外宣布,說頤國皇帝施予卿因傷勢過重去世,同時為鄭舒南編造新的身份,封他為禮部侍郎,這是份閑差,畢竟禮部尚書對鄭舒南的身份心知肚明,又如何敢指派他做事,隻是鄭舒南天生閑不住,該他做的便會努力去做,倒是讓原先輕視他的禮部尚書刮目相看。
林榛毫無動靜,平時規矩得讓鄭舒南覺得他不過是一頭熱,因此鄭舒南閑下來的時候,便不禁開始苦惱該如何跟林榛進行到下一步,他先前其實沒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若是早知林榛現在隻想跟他做朋友,鄭舒南還得多考慮下,到底要不要回到這具肉身。
但現在事已至此,鄭舒南覺得他還需要想個萬全之策,既不顯得他太過殷勤,又能起到提點林榛的作用,倘若林榛還執迷不悟,他也别無他法了。
鄭舒南想好計策,當即決定今晚展開行動,先得陪林榛喝點酒,然後将提前背好的煽情話說一遍,林榛要是還沒反應,他便再犧牲下色相,勾起林榛的生理欲望,到了這一步,林榛要是還沒有任何行動,鄭舒南便也無話可說,就如了林榛的願,跟他做個所謂的朋友吧。
隻是鄭舒南還沒聽說朋友每夜都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當晚入夜,鄭舒南就像平時一樣進入皇帝寝宮,服侍皇上的人待鄭舒南同樣畢恭畢敬。
鄭舒南道:“皇上呢?”
太監明子恭敬道:“皇上在湯沐閣,皇上說,大人若想,便讓奴才領您過去。”
鄭舒南愣了下,随即倏地眼前一亮,心道湯沐閣可是個好地方,原來林榛竟是在沐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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