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賴皮!”
“我怎麼賴皮了?”
“黃先生的痛風病,馮太陽虛盜汗都好了嗎?陳家三丫頭久熱不退兩副藥都還沒吃利索,不等她好,你跑哪裡去?”
惠老頭呆了半晌,然後說,“我都叫他們上西醫院去了。要上西醫院看病,這會兒都早好了。”
淮真根本不聽,嘩啦啦翻動行醫記錄本:“範小姐遺尿症前天才來看過,康老太肺氣病……”
“我昨晚挨個打電話,都叫她們上西醫院去了。”
淮真忍了又忍。
惠老頭指着她:“不許哭!”
淮真仰起腦袋,憋了半晌,才問他:“是不是我那份行醫錄寫的太差惹那些報紙罵您,您心裡不痛快……”
惠老頭看她臉頰通紅,“他們說的不全錯。有些病,我也沒轍。惠氏診所在這,沒人願意上東華醫館看病。”
淮真,“可您治好了那麼多人的病。”
惠老頭歎息着,“我年紀也大了,就想去旅旅遊。我等得及,我那芳齡五十有六的女朋友薩爾瓦多可等不及要跑了。”
淮真噗一聲,險些笑出鼻涕來。
惠老頭也笑了:“笑了好,會笑的丫頭交好運。”說罷揚揚手,将抽屜裡一本發黃線裝本遞給她,“這是先考,跟着中央太平洋鐵路工人一路行醫治病記下的玩意兒,有些年歲了,還算有點意思。他就留給我這麼點遺産,我拿着沒用,交給你。”
淮真猶豫着接過來。線裝書封皮上以毛筆書寫着名字,惠當金山見聞錄。
淮真快速翻看一邊,突然愣住了,“您這是……”
惠老頭眯縫着眼睛看她,“你那英文記錄寫得不錯。”
最近挨罵挨多了,惠老頭一誇她,淮真立刻就有點受不了,背過臉,險些哽咽起來。
惠老頭慢悠悠地說道,“又哭又笑,黃狗濑尿。”
淮真忍了忍眼淚,轉過頭接着說,“你先跑了,留我一個挨陸路月刊批評,真不厚道。”
惠老頭雲淡風輕地諷刺她:“錯!我有女友作伴,向來成雙結對,從沒有一個人過。”
淮真瞪他。
惠老頭滿不在意,“大不了你也交個男友。”
淮真翻個白眼,懶得理他。
又看一眼見聞錄,接着說,“我想好好上高中,不打算接着寫了,反正寫了也沒人看。”
惠老頭撇撇嘴,“反正留給你了,随你便。”
說話的功夫,阿福從外頭進來請惠老頭過去商量租房的事,一見淮真,笑着說,“喲,将丫頭惹哭了?”
三人一道往阿福洗衣走,惠老頭說,“可不是嘛,大約該交個男友了,省的受了委屈隻會怪罪爹娘。”
阿福呵呵地笑,“那正好,托六嬸介紹那位,下禮拜告假回家,正巧讓他兩見上一次——可惜惠大夫走得急,是見不到了。聽說那個陸戰隊,年輕英俊,一表人才……”
淮真咳嗽兩聲,低聲反駁,“怎麼又介紹了……”
阿福立刻換了話題,同惠老頭講自己未來規劃:“省得羅文老說我讓她做商人婦,将店面搬過去之後,這邊院子就不用來晾衣服了,砌兩個花圃,再給淮真與雲霞打個秋千架子……”
惠老頭說,“不錯,不錯。不跟姐姐蕩秋千,也能在院子裡跟男孩兒約會。”
金釘4
露辛德是在一周後,九月末的那天去拜訪西澤的。其實她完全可以早一點去看他,但是在那頓非常不愉快的晚餐結束後,假如她立刻去拜訪他,極有可能是送上門去讨人嫌。
走進那件會客廳時,一開始她隻看到了湯普森。
他煮了一壺紅茶,滿屋子裡都是那種苦澀的味道——或者可以稱之為清冽,但無所謂,她實在對這種英國貴族喜愛的東方老東西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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