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驕傲地道:“那是當然,我腦子最好使了。”他又把自己準備将豐泰樓一路開到泰山的事告訴李承乾,這是他和李二陛下說好的,當然不能忘記。他得多想些新花樣,把豐泰樓做成天底下最好的酒樓,這樣他的本錢就多了!
李承乾心道,怪不得父皇那麼喜歡你,原來你是這麼讨好父皇的。
但是大話誰都會說,動動嘴皮子表孝心誰做不了?難得的是李元嬰當真在做,一心一意要履行諾言。對李元嬰的言出必行,李承乾還是很欽佩的,他說道:“你缺人缺錢都可以來和我說一聲,我這邊可以出。”
李元嬰覺得李承乾真是個好侄子,隔天就去找李二陛下誇了李承乾一通,說李承乾慷慨又大方,願意出錢出人支持他們的泰山計劃。
李二陛下聽了也挺感動。不過感動完了,他又搖頭說:“東宮的支出也是從朝廷那邊分撥的,用多了,戶部那邊還是會有意見。”事實上不僅戶部會有意見,魏征、張玄素、于志甯他們都會開噴,從東宮那邊支錢根本行不通。
李元嬰本來也沒打算跟大侄子開口,拍着胸脯保證道:“皇兄你放心吧,我早說了不用朝廷出錢的,自然也不會和承乾要。”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爺:今天是兄友弟恭的一天!
宮中過了個熱鬧年,年後李承乾還真讓太常那邊把稱心分撥給李元嬰。
李元嬰聲名在外,稱心自然有所耳聞,過來見禮時分外小心。他入了樂籍,命運便不能自主,名義上雖隸屬于太常,實際上比外頭那些賣唱賣笑的人好不到哪裡去,太子與滕王幾句話便能決定他的歸屬。
李元嬰玩了好些天,險些都忘了還有這一茬。看到人,李元嬰還和柳寶林感慨:“承乾真是守信啊,說年後把人給我就當真給我了。”
聽到李元嬰對太子的稱呼,稱心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李元嬰讓稱心起來說話,仔細地跟柳寶林交待起稱心的來曆。
柳寶林乍見這麼個容色姣好的樂人,還以為兒子把太上皇的風流學了去,甚至青出于藍地在外頭沾上了好男風的臭毛病。聽李元嬰把事情說清楚了,柳寶林才放下心來,安心地聽李元嬰說他的構想。
李元嬰道:“我準備先讓人在豐泰樓唱文成的詩,回頭我再讓人排幾出戲,演文成和親的事。”話本他已經畫好往外賣了,隻需要尋幾個人演一演就好。李元嬰道,“等客人們習慣了邊吃邊聽詩,豐泰樓就每個月唱幾首新詩。對了,娘你也得讀些詩,将來豐泰樓的菜都要取好聽的名字,您的菜那麼受歡迎,菜名也要風雅又别緻才行!”
柳寶林道:“娘都這個年紀了,你還要讓我學詩。”
李元嬰道:“娘都沒到三十歲,什麼叫‘這個年紀了’,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您得迎難而上,不能因為不好學就不學!”他積極慫恿,“賣得好的都是照着您的菜譜做的,您不給它們起名,難道還得我邊讀書邊為這個費心?”
柳寶林說不過他,隻得應了下來。
李元嬰說服了柳寶林,這才将自己的安排告訴稱心。琵琶他從小聽到大,稱心是什麼水平他一聽就知道,雖說稱心看起來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不過按照系統的說法,他給稱心安排的職位應該是音樂總監,負責豐泰樓連鎖店專屬音樂團隊的創作和演出安排。
李元嬰經系統一梳理,安置起稱心來心裡就有譜了,他給稱心講了這職位的重要性,然後又給他畫餅:缺人缺錢隻管說,不管是太常寺那邊的樂人還是民間的高手,隻要稱心需要,他都可以重金挖來,什麼都不用煩惱,隻要能做出好曲子、給豐泰樓吸引足夠多的文人墨客就可以了。要是做得好了,回頭他還可以給這個音樂團隊争取禦前表演的機會。
到那時,恐怕天底下所有讀書人都想讓豐泰樓的音樂班子唱他們的詩!
經過李元嬰一通交待,原本早已心如止水的稱心一下子活了過來,當場伏身跟李元嬰行了個大禮。他自曉事以來就被教導樂理、教導如何取悅權貴,從未想過自己會被委以重任,更未想過自己可以擁有這樣的自由。
倘若可以,他自是願意終日與琵琶為伴,不必再費心去讨好他人。若是當真有那一天,天下文人墨客都隻為他譜的曲子而來,天下讀書人都以新詩能被他們傳唱為榮,那他便是死也無憾了!
李元嬰道:“你若願意,就好好做事。要是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想現在就要過來也行,隻管列出名字來,我回頭就去給你讨人。”
稱心點頭應是,很快給李元嬰交了個名單,把整個音樂班子搭好了骨架,隻等着招募些民間伎人負責對外演出。雖然眼看着差不多到上元節了,稱心還是給李元嬰打包票,要在上元節就讓豐泰樓熱鬧起來。
李元嬰願意把這麼一樁大事交給他,他必須得盡早拿出點本事來,不讓李元嬰對他失望!
李元嬰原本還覺得稱心美則美矣,卻少了幾分生氣,隻有在彈琵琶時還能看出點少年人的蓬勃朝氣來。此時見稱心眼中光彩熠熠,一副迫不及待要大展身手的模樣,李元嬰也跟着高興起來:“那我等着看你們怎麼讓豐泰樓變熱鬧。”
稱心信心百倍地走了。
李元嬰安置完稱心,卻聽底下的人說出個不太好的消息:魏征病倒了。
魏征今年六十三歲,身體一直挺硬朗,就是瘦了些。沒想成今年雪一下,他就病了,還一病不起,直接連床都下不了。李元嬰一聽這消息就急了,年前不都好好的嗎?怎麼突然病倒了?他一來擔心魏征的身體,二來又怕魏姝把眼睛給哭腫了,當下便與柳寶林說了一聲,直接冒着風雪出了宮。
下雪天路不好走,馬都險些打滑幾次,吓得随行的人都勸李元嬰等雪小了再去。李元嬰不聽,一門心思地驅着馬兒去魏征家。
這次李元嬰還是突然造訪,卻沒人再和他計較了,魏家上下一片愁雲慘霧。雖說魏征四個兒子都已長大成人,勉強也算有點出息,但魏家的頂梁柱仍是魏征,他一倒下,所有人都慌了手腳。
魏姝顯然也哭過,看起來有些憔悴。見李元嬰一身是雪地趕來,往外望了望,隻見風雪呼嘯,瞧着冷得要命。魏姝聲音有些啞,拉李元嬰在火爐邊坐下問道:“這麼大的雪,殿下你怎麼來了?”
李元嬰怕自己一身寒氣凍着了病倒的魏征,便也不急着去看病人,關切地拉着魏姝打量來打量去,看她眼紅通通,自是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口:“我不放心你祖父,也不放心你,你是老魏教大的,出了這事得多難受啊。”李元嬰說着便叫人把自己從庫存裡翻出來的好藥材都送上來,“人老了最怕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次病好了可得好生養着。”
人總是這樣,沒人安慰時眼淚還能忍住,有人安慰眼淚可就憋不回去了,嘩啦啦地流個不停。魏姝聽李元嬰說“也不放心你”,眼淚就開始往下掉了,哭得格外傷心。
魏姝向來要強,李元嬰沒見她哭過,看她這樣哭立刻慌了手腳,伸手拍魏姝的背好言哄道:“不哭不哭,老魏他一定能好起來的。叫過太醫嗎?”
魏姝也覺失态,擡手想把淚抹掉,淚珠子卻越抹越多。她隻能難過地說:“聖人讓太醫來過了,太醫說熬得過就沒事,熬不過去就醒不來了。”
李元嬰笃定地道:“一定能好的!”他見自己身上的雨雪都被烤幹了,便拉着魏姝入内去見魏征。
其他人也曉得李元嬰來了,換成平時魏膺少不得要和李元嬰杠兩句,将妹妹從李元嬰手上搶回來,可看妹妹剛失控地哭了一場,魏膺閉了嘴。在他們面前,妹妹總是忍住不哭,他們想安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這下能哭出來了倒是件好事,總比一直把傷心憋在心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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