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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第1頁)

碧落聳聳肩,滿不在乎的樣子:&ldo;我一直想知道,你除了用那個木杖噴火還會幹什麼?&rdo;&ldo;什麼木杖,這是偉大的人頭杖!&rdo;好吧,偉大的打火機。鈴扯扯碧落的袖擺,認真地道:&ldo;鈴覺得,邪見爺爺還是很好的。&rdo;&ldo;鈴……&rdo;邪見感動中。&ldo;嗯。&rdo;碧落肯定的點頭:&ldo;剛才那些是我的偏見。&rdo;&ldo;你居然承認了?&rdo;邪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ldo;我為什麼不承認?&rdo;碧落十分坦然:&ldo;任何人都會有缺點的,我的缺點就是過分重視外貌,你這樣的小妖怪在我面前态度差勁我就會很讨厭,但如果是一個漂亮俊美的人在我面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也很難讨厭他的。&rdo;沉默半晌,邪見驚恐地擡頭:&ldo;所以說,你其實是看上了殺生丸少爺?&rdo;殺生丸一言不發,保持冰山作風,左腳從邪見身上踩過,在綠皮小妖怪掙紮着爬起時再踏上右腳,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鈴小大人狀地點着頭:&ldo;碧落哥哥,媽媽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rdo;&ldo;鈴真是個好孩子,要是一直不會長大就好了。&rdo;天真善良的小女孩,長成大人以後是否還能保有這份純真?&ldo;為什麼不長大?&rdo;&ldo;沒什麼。&rdo;碧落将鈴抱在懷裡,輕輕笑:&ldo;生活是一面鏡子,你對它笑,它就對你笑,你對它哭,它就對你哭。所以鈴要一直笑着哦!&rdo;&ldo;嗯!&rdo;是夜。燃燒的火堆映照着鈴和邪見的睡臉。已經走出了森林的中心,擡頭便可以看見月亮。圓盤似的月亮,又是十五。剛來到這世界的那一天,也是十五呢……清冷的貴公子還沒有睡着。碧落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ldo;你守夜麼?&rdo;殺生丸并不答話。碧落遙望圓月,想起那兩句傳誦千古的&ldo;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rdo;,不覺有些出神。&ldo;對了,你知不知道&lso;帝流漿&rso;?&rdo;他的語聲飄渺:&ldo;圓月垂落而下的白色珍珠……在這一晚修煉,相當于吸取日月精華數十年以緻于數千年……每六十年一次的、妖怪的盛宴。&rdo;殺生丸終于轉頭瞧他,金色的眸子有一種特别的壓迫,好一會兒才道:&ldo;我從來沒有聽說過。&rdo;碧落追問:&ldo;也從來都沒有看見過?&rdo;&ldo;沒有。&rdo;碧落沉默了半晌,才道:&ldo;五個月前月亮最圓的那個夜晚,你有沒有感覺到力量變強?&rdo;殺生丸直直盯着他:&ldo;是。&rdo;碧落撐着下巴:&ldo;那天晚上确實有帝流漿,雖然我也很奇怪為什麼很多妖怪都沒看見的樣子。&rdo;日本的妖怪和中國的妖怪不一樣嗎?日本戰國的時候中國是在明朝,不知道明朝的妖怪看不看得到?總不會這個世界隻有他能看到吧……&ldo;你看見了?&rdo;碧落閉了閉眼睛,撫住額頭:&ldo;抱歉,這是我的秘密,不能說,但我保證我說出來的都是真的。&rdo;蝕這種妖怪,據說成熟期的力量連神明都要忌憚,而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成熟期的蝕,是否因為他們都被神明扼殺在了搖籃裡?陰謀論這種東西,還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其實現在的破綻已經很多了,他問了桔梗關于&ldo;蝕&rdo;的事情,初次見到奈落的那個晚上換下來的衣服也是二十一世紀的,直到現在仍然在使用手表……不過神明這種東西應該不至于那麼觀察入微,也沒有閑心去觀察每一個人類,視人類為蝼蟻才是他們的一貫态度才對,也就是說,隻要他不明确表現出&ldo;蝕&rdo;的力量,應該就不會暴露出來才是。往好一點的方向想,隻要他表現出的力量不足以威脅神明,大概也會沒事吧。&ldo;嗯。&rdo;殺生丸并沒有糾纏:&ldo;所以下一次帝流漿是在六十年後?&rdo;&ldo;是的,既然你看不見帝流漿,到時候就在離月亮最近的空曠之處等待吧,帝流漿沒入草木動物或是泥土裡,都會消滅不見。&rdo;碧落托着下巴:&ldo;如果到時候我還活着,我可以給你指方向的。&rdo;&ldo;你看得到。&rdo;斬釘截鐵。&ldo;啊,糟糕,&rdo;碧落捂臉:&ldo;不要說出去啊,拜托了殺生丸。&rdo;&ldo;你不是人類?不對,氣味明明是人類……&rdo;碧落裝死。草木的香氣在鼻尖萦繞,碧落睜開眼,眼前是一株很普通的小草,普通到這個森林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它們的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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