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念成魔,她一夜之間從高高在上的周家嫡長女成了人人喊打,修真界的禁忌之一的女魔頭。
居逸興并不想與她争辯,隻是輕聲開口“你剛才看見了嗎,小九哭的很傷心,作為師兄,我不想讓他為難。”
讓他動手,太為難了,小九從小長在幾個師兄的羽翼下,活的無憂無慮,一朝仙魔大戰,已經足夠他成長,又何必,讓他再次面臨選擇。
殺了養大自己,教會自己做人為人的師兄,他會瘋的。
元夕……哦不,應該叫周榄月,周家第二十代,最有天賦問鼎仙界的嫡長女,天之驕女,卻在仙魔大戰一念成魔。
接着無故屠殺一座城,囚禁其靈魂,行事狠辣,後來,不知原因,被列為修真界的禁忌。
居逸興轉頭看向他,再次重複之前說過千百遍的話“我對你無意,我的道侶,隻有溫潺,隻能是阿潺一個人,你就算複活我,也什麼都得不到。”
這個人,當初屠殺了多少醫修,就是因為他的死。
世人隻知道,仙魔大戰,魔族殺了修真界許多醫修,卻不知,這魔頭,與魔界,可是兩回事兒。
說來奇怪,他明明是死于魔族之手,這個人,卻遷怒在修真界的醫修身上,甚至還想動他的阿潺,若不是自己拼死阻止,透支了作為大能的魂力,變得虛弱無比,如今也不會落得一個被她禁锢靈魂的下場。
求死不得。
淩雲宗
暮成雪無悲無喜的躺在自己的梅林内,天上的雪花一閃一閃的落下,晶瑩剔透,很漂亮,很冷,卻不及他心中的萬分之一涼。
守在結界外的洛成淵滿眼都是擔憂,師尊從陣法裡沖出來,就一言不的回到了淩雲宗,任憑旁人說什麼,他一概不理。
回到千雪峰,給自己設了一個結界,就這樣躺在那,一動不動,任憑旁人在結界外好話好話說盡,他都沒有反應。
何必問看着小師弟,在屠糜陣法旁,升起的念頭又卷土重來,好久,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去請溫黎仙尊過來。”
身旁守着的弟子不知為何,卻也隻能遵命,身旁的乾豐看向道侶,等着他願意開口給自己解釋。
他知道自家道侶肯定是知道什麼的,隻是,不知從何說起。
溫潺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師弟的事兒,她不明白,卻也知道這件事兒不簡單,來到結界旁,他看着師弟近乎自虐的行為,輕輕皺眉“他神魂上的傷還未愈,如此,豈不是越來越嚴重?”
聽見師姐的聲音,暮成雪終于有了些反應,他揮了揮手,結界放師姐進來。
何必問這下确定了,果然如此。
洛成淵想要跟着進去,卻被何必問拉住“等等吧,你師伯會安慰好他的。”
洛成淵看看師尊,又看看師伯,最終還是老實的退到一旁。
心裡着急,卻也聽話的沒動。
溫潺走到暮成雪身邊,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小九,你身子不好,怎麼睡在這?”
說着,給師弟披了一件衣服,暮成雪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眼睛紅腫着,他看着天空飄飄揚揚的雪,許久,才啞着聲音開口“師姐,我想喝酒。”
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他總能讓自己暫且忘記,忘記這糟糕的一切,忘記什麼狗屁的天下蒼生。
忘記二師兄那個眼神。
溫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他,輕聲開口哄着他“好,師姐給你拿,但是,讓師兄陪你喝好不好,他們都在外面等着你,小九,師兄們很擔心你。”
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刺激了他的神經,暮成雪的眼淚又開始無知無覺的流下。
溫熱的淚,離開了眼眶,劃過眼角,沒入烏黑的絲,寒風吹過,是冷的。
溫潺隻覺得心狠狠一揪,張了張嘴,還是問了出來“小九,可不可以告訴師姐,生了什麼?”
暮成雪搖搖頭,突然控制不住情緒,扯過師姐的袖子,将臉埋進去,身子開始抑制不住的抖,輕輕的啜泣聲從師姐的袖子中漏出來,聽的人一陣心碎。
他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母親說……說,母親……說……”說,隻有殺了陣法複活之人的魂魄,這場劫難才會結束。
可是……可是那是師兄呀。
喉嚨的哽咽讓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啜泣聲越來越大,卻在到達某個臨界點時,突然失去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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