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肖修樂怒道,“滾下來,裝什麼鬼!”江溪仍是神情哀怨,不過卻是站了起來,他在二樓對肖修樂喊道:“少主!讨厭你!”肖修樂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江溪跑開了。嶽傅淵說道:“不必管他,過來坐吧。”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過一會兒便見到一個漂亮的青年端着幾杯茶從飯廳過來,把茶杯一一放在茶幾上。那青年正是江十七,他放下茶杯之後,沒什麼情緒地看了肖修樂一眼,拿着托盤離開了。嶽傅淵與他們面對面坐下來,看肖修樂把從孤兒院帶回來的玩偶放在桌面上,問道:“這是什麼?”肖修樂說:“從孤兒院院長那裡帶回來的玩偶。”嶽傅淵說道:“祝天銳已經告訴我你們在七星閣的事情,現在你該告訴我,關于你那個孤兒院院長的事情了吧。”肖修樂看一眼步蔚一,“我沒發現院長有什麼問題,但是步掌門說他看到了一些東西。”步蔚一将今天在宋稚窗戶外面見到那一幕告訴了嶽傅淵。嶽傅淵陰沉着臉,他手上戴了一串佛珠,此時下意識用手指摩挲着珠子,說:“宋稚是沐星野嗎?”沒有人回答他。陸嘉霓輕聲說道:“怎麼辦?”顔峻突然說道:“如果宋稚是沐星野,他到底要什麼呢?他把肖修樂從小放在身邊養大,卻不殺他,總是有目的的吧?”為什麼都到了現在,宋稚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他到底想要怎麼樣?陸嘉霓說道:“要不要試探他?”肖修樂卻在這時說:“那是孤兒院,裡面有那麼多孩子,如果傷錯了人,誰來照顧那些孩子?”嶽傅淵沉吟道:“今晚我會派人去打探情況,你們留下來,暫時不要離開。”肖修樂看着嶽傅淵。嶽傅淵對他說:“留在這裡比較安全,我不放心你們回去風鈴鎮。”陸嘉霓指着茶幾上的玩偶,“這個東西還是妥善收藏起來吧,不要放在身邊。”肖修樂卻搖了搖頭,“今晚我想要把她放到我房間裡。”“為什麼?”這回所有人都覺得詫異。肖修樂看着那個玩偶,“沒有為什麼,就是想要這麼做,我覺得她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晚上,肖修樂穿着睡衣,站在房間裡盯着那個放在床頭櫃上的玩偶。這一個真的與之前那些都不一樣,至少她看起來很漂亮,一點都不瘆人。顔峻洗完澡出來,同樣穿着睡衣,從身後抱住肖修樂,問他:“你在看什麼?”肖修樂說:“還能看什麼?當然是看這個瓷娃娃啊。”顔峻說道:“你真要把她留在房間裡,晚上睡覺不覺得害怕嗎?”肖修樂搖搖頭,“不害怕,我覺得她看起來很——溫柔。”“溫柔?”顔峻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肖修樂就是認真地看着那個玩偶,還忍不住用手去碰觸了一下她的額頭。躺在床上,肖修樂有些不安分地翻來翻去。顔峻看他一眼,發現房間的角落有一個小冰箱,這棟房子他還是第一次住進來,并不熟悉,忍不住走過去打開了冰箱門,發現裡面凍了整整一冰箱的新鮮胡蘿蔔。那一瞬間,顔峻忍不住擡起手捂住額頭歎了一口氣,他轉過頭去問肖修樂:“不想睡?”肖修樂擡起頭看他,“嗯?想睡,今晚不玩接龍。”顔峻說道:“不跟你玩接龍,要吃胡蘿蔔嗎?”肖修樂奇怪問道:“什麼?”顔峻從裡面拿了一根出來,摸一摸應該是已經洗幹淨了的,他關上冰箱門起身走到床邊,手裡捏着蘿蔔纓兒,将胡蘿蔔尖在肖修樂嘴巴上方晃。肖修樂愕然睜大眼睛,“哪裡來的?”顔峻笑着沒說話,用胡蘿蔔碰了一下肖修樂的嘴巴。結果肖修樂一下子張嘴就咬住了,他咔嚓一聲把胡蘿蔔咬斷了一截,在嘴裡嚼來吃了。顔峻看他覺得有意思,在他身邊躺下來,手裡拿着胡蘿蔔喂他,看他咔嚓咔嚓咬來吃,說道:“那麼好吃?”肖修樂嘴裡的胡蘿蔔還沒咽下去,含混說道:“你自己試試。”顔峻說:“不了,我想吃肉。”肖修樂把睡衣領拉高了一點,“沒有肉。”他吃完了一整根胡蘿蔔,有點意猶未盡,躺着摸自己的肚皮,說:“還有嗎?”“沒有了,”顔峻不敢讓他知道還有一個冰箱的胡蘿蔔,怕他吃多了。肖修樂呼出一口氣,說:“我都刷牙了,還吃東西會不會不太好?”顔峻摸摸他的額頭,“又不是吃糖,沒關系的。”肖修樂說:“可是胡蘿蔔也是甜的啊。”顔峻笑着湊近他問道:“多甜?”肖修樂翻個身壓到他身上,親他的嘴巴,“你試試?”——嶽傅淵讓陸嘉華去孤兒院查探,十七知道了,一定要跟陸嘉華一起去。陸嘉華對十七說道:“你别去了,太危險。”十七卻說:“危險我就不能去?正是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嶽傅淵坐在沙發上,沉默着沒有說話,隻反複轉動手腕上的佛珠。陸嘉霓和江焱老爺子就坐在距離他不遠,陸嘉霓看着陸嘉華,微微皺起眉頭。倒是江焱歎一口氣,說:“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将那個宋院長請過來,如果他是沐星野的話,就一起動手。”嶽傅淵沉聲道:“當年四大長老都在,族長也是風華正茂,也打不過他一個,如今過去了二十年,他隻該更強,而我們的族長卻還沒有成長起來。”江焱手裡扶着拐杖,努力将後背挺直,“如果加上顔家的人呢?事關肖修樂,顔家人不會坐視不理的。”“就算加上顔家的人,我也沒有信心,”嶽傅淵說道。陸嘉霓這時站了起來,她說:“嘉華和十七都别去了,我去監視宋稚。”陸嘉華一把抓住她手臂,“我去吧,姐姐。”嶽傅淵也緩緩站了起來,他對陸嘉華和十七說道:“你們千萬小心,一旦被宋稚發現就立即撤離,不要與他動手。”十七問道:“如果宋稚離開了,我們可以進他房裡查探嗎?”嶽傅淵沒有立即回答,顯然是想到了今天步蔚一所說的情形。陸嘉華此時道:“我們自己衡量吧,一定不會勉強與他交手。”嶽傅淵點了點頭。江焱開口說道:“嘉華,照顧着十七。”陸嘉華應道:“我知道。”等陸嘉華和十七離開,嶽傅淵看陸嘉霓心緒不甯的模樣,才說道:“嘉華他們總是要獨當一面的,以後他們就是族長的左膀右臂,你不能一直放不開手。”陸嘉霓說道:“可那是沐星野,我害怕——”嶽傅淵擡手按在她肩上,“如果那真是沐星野,誰去的結果都一樣。”雖然嶽傅淵這麼勸說了陸嘉霓,可當他回到房間裡時,還是在窗邊坐了下來,心緒不甯地望着外面。他很難睡得着,擔負了這麼久的責任,還沒有辦法交給肖修樂,很可能就要面臨滅頂的打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嘉華和十七他們應該已經在孤兒院附近潛伏了下來,現在沒有消息對嶽傅淵來說,未必不是一種好消息。這院子裡兩棟小樓,嶽傅淵和肖修樂他們住在後面一棟,他的房間在一樓,肖修樂和顔峻住在二樓,步蔚一和侯宇信則同樣被安排在了二樓的客房。嶽傅淵沒有睡覺,他打開電腦靜靜看了一會兒網上的新聞,聽到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響。他的房間外面是走廊,走廊旁邊除了他的房間,盡頭還有一間房間,他曾經帶肖修樂去過,那裡安放着肖思遠的牌位。聲音就是從走廊上傳來的,聽起來很奇怪,像是什麼東西在地闆上拖動的聲音。嶽傅淵不像肖修樂,他并不害怕這些,聽到聲音之後,他從電腦前面起身,朝着房門方向走去。門外是一片漆黑,隻有房間裡的光線滲透出來,嶽傅淵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走廊上有什麼異常,隻是發覺他房間的隔壁,安放着肖思遠牌位的那個房間門似乎打開了一條縫。嶽傅淵走過去,伸手将門推得再開了一些,按開了房間的頂燈。房裡沒有一個人,肖思遠的牌位仍是靜靜伫立在那裡,隻是前面的香缽裡插了一柱點燃的香,香是剛點上不久,隻燒掉了一點頭。嶽傅淵回頭看一眼走廊,沒有見到有人,于是回過頭去看肖思遠的牌位和照片,說道:“思遠,是誰?”肖思遠自然不可能回答他。——肖修樂睡得不怎麼踏實,他老是好像聽到衛生間有滴答的水聲,像是水龍頭沒有擰緊,這個水聲一直将他從夢境喚回了現實,他閉着眼睛喊道:“顔峻?”顔峻沒有醒來,被子蓋住了半個頭正睡得熟。肖修樂用手撐着床坐起來,半眯着眼睛在黑暗中尋找地上的拖鞋,好容易找到了才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去,他打算去把水龍頭擰緊,然後可以順便上個廁所。他一邊走還一邊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越靠近衛生間,覺得那滴答的水聲越響,然而就在他推開衛生間門的瞬間,仿佛巨大的潮水從門裡面湧了出來,瞬間将他淹沒在其中,那時他驚慌地回頭想要去叫顔峻,可是一張嘴就有冷水灌進來,他隻能恐懼地用四肢拍打着水,奮力往上遊去,而當他的眼睛适應了水裡的環境,他擡頭看到頭頂有亮光照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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