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已不大記得請,自己怎生求了情。因為關于那次賞花,後來餘下在記憶深處的,隻有給自己憧憬成空埋下一顆種子的一見鐘情。徐知意誰都不怨,許多事勉強不來就是勉強不來,但真要給自己現今的求不得尋個緣頭,她其實,隻能恨鐘因。
少女嘴角流露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還要違心的說出祝福。其實,也隻是釀給自己的苦酒。本就是該祝福的良緣,于誰都是。即使賜婚當初直覺上是那般的不和諧,但現今的他們看起來,就合該是把情投意合傳滿金陵的璧人。不平的人,也都漸漸接受了初時斷言的不般配.從始至終意難平的,就隻剩下自己,而且或許,是永久的難平……那些愁緒,徐知意隐藏的很好,江可芙一直不曾察覺,兩個性子本不搭拍的人,從祭祖那日的情形說起,竟也聊了許多時候。待要走時徐知意再次叮囑江可芙好生休養,注意傷勢,切不可兒戲。待她大好,還想請去家中做客。
“那我可提前應邀了,腰傷好了便出門。”
“屆時定然準備周到,恭候王妃大駕。”
福身應聲,徐知意面上含笑。和江可芙相處,抛去心頭那點兒苦澀,比旁人都要輕松随意,進一步接觸,她更是找不出什麼能叫人厭惡的由頭,可見,傳言,委實誤人啊。
柳莺就在外面,和徐知意帶來的婢女書硯一處候着,待見人掀簾子出來,一福身,便引着二人出去。
“王妃性子好動,傷筋動骨,最忌多動,幾位姑娘照料時還需多費些心思了。”
看柳莺沉穩,徐知意不由多說幾句,她自進裡間瞧見榻前的話本,就知道是江可芙躺不住尋思各種解悶。此番交談的投機,她性子又本溫良,就願意多分些善意,況且,她,也是有私心的。
“徐姑娘哪裡話,主子傷了,我們做奴婢的合該盡心侍奉,且王妃素來寬和,現今在這卧房裡也動不得,悶得慌,我們自然是該想盡點子給王妃解悶兒的。”
微微一笑,柳莺答得恭謹得體。這當口,三人已經出月洞門,入了前庭。
正往大門而去,前面影壁後突然隐約傳來一句“王爺安”,進入徐知意耳中,不由心頭一跳。待要問柳莺,一人影已從影壁處轉出來。意氣風發,奪目耀眼,隻擡眸一瞥,就印在少女心中。
呼吸一滞,目光追随着漸近人影,再也無法移開分毫,徐知意感覺出了卧房漸涼的手心,又回溫了。
“王爺。”
柳莺福身,尚有些疑惑,這個時辰回府,委實奇怪。
徐知意怔怔的,終究也回了神,微微垂首,對身前幾步遠的人一福:“昱王殿下”。
從天牢至此,李辭是想起有一份要用到的卷宗忘在府上,今日随行的侍衛不識字,和他也說不清要取哪一卷。其實遣刑部的人跑一趟腿也使得,隻是才審完靈王,雖已定罪,有些地方他卻存有疑惑,且定相識之人的罪,多少還是有點壓抑。左右其餘事并不緊急,便信步逛了一圈慈恩街,想着那些疑點,自己回府取卷宗。
從門房處已得了消息,今日徐太傅家的三姑娘來探望江可芙,所以見了徐知意也不驚訝。微微颔首,李辭道句“徐姑娘”,無什麼好說,與三人擦身,往後院書房去。
身後,是柳莺開口。
“徐姑娘,這邊請。”
且說書房這邊,因李辭平日對江可芙無區域限制,是以幾個貼身侍婢也被允許進入。恒夭心思直,不過聽起來是江可芙随口的一個支人由頭,恒夭自己也不信李辭能拿那話本子到書房,卻還是聽話的跑來書房在書架裡翻騰。
“六韬…易經…王爺平日裡瞧的,怎麼跟舅老爺表少爺他們看的差不多…還是天底下男子瞧的書都一個樣?”
指尖劃過一排排書脊,恒夭還跟着小聲讀出來,待過了幾遍沒尋到,這實誠丫頭,還非要墊腳去瞧自己夠不着的書架頂層。
“中庸…還有那個是,詩經…哎?那個,揭棺…而起!?怎麼真在這兒?”
書架上一排名字都簡單,約莫三寸厚的書脊上長長一行便被襯得分外顯眼。恒夭驚異的又盡力踮了踮腳,再次确認,就是江可芙提到的書名。不由也開始懷疑莫非李辭真拿來瞧,伸手去探。
頂層不算高,奈何她身量嬌小,墊腳勉強僅能掃到,再去夠,便有些吃力,仰面伸手,還蹦了幾蹦,終于觸上了書脊,正以一個刁鑽的手法兩指夾着向外扥,身後忽然“呀”一聲,門開了。
“你在幹什麼?”
進門就瞧見一青影跳着去夠頂層書架,李辭一驚,疾聲發問,便要上前。
已摸到書的恒夭被這冷不丁一句吓一激靈,書已扥出頂層隔闆,半空裡回過來的手一抖,話本直直過了頭頂,朝身後飛去,嘩啦一聲,正落在李辭邁出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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