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自出了城到了大覺寺的山下,今日下雨,前來寺裡的人很少,暮鼓之聲莊嚴肅穆,她緩步走進大殿,仰頭望着那高坐蓮台之上拈花而笑的佛祖,過了許久許久屈膝跪于那蒲團之上,一如往昔那般虔誠祈願。
佛祖啊,你若有靈,讓我找到他吧!
她斂目一下一下深深拜了下去,而後取過旁邊的簽筒,求出一簽,起身便看到不知何時已經進到殿中的方丈,雙手合十點颔首行禮。方丈望着面前的女子微微愣了一愣,這幾日聽着城中來往的香客說起城中之事,如今這個人女子依舊是那樣沉靜淡然,卻淡得感覺不到她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喜怒哀樂。
她将手中的簽遞給方丈,對方接過看了一眼,伸手道:“施主這邊請!”
煙落輕輕點了點頭,跟着她一道進了偏殿,在一方簡單的桌案邊坐下,方丈将簽放到桌上,望向她問道:“施主想問什麼?”
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看到桌上的筆墨,提筆寫下:吉兇。
方丈取過字看了看,道:“施主還是賜一字,老衲一測。”
她低眉提筆,寫下一字:修。
方丈取過看了看,平靜言道:“修字,佛語闡釋世間緣份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人與人相遇相識,便修得是緣,修緣,亦是修心,一切随心意,且行且珍惜,上天自有庇佑,緣份是留給懂得珍惜的人的。”
她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起身出了偏殿,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冷涼的風吹來有些微微的寒意,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剛走出山門便看到山下策馬而來的蕭清越拿着厚厚的大裘,翻身上馬披到她身上:“看看你,出來也不穿厚點,不為自己想,也為這孩子多想想,要是将來讓楚修聿知道你這麼虐待他孩子,看他不跟你急。”
煙落拉了拉身上的皮裘,跟着蕭清越一路緩步慢行,回到王府裡,夜已經很深了,回到松濤閣無憂已經睡下了,她輕步進了房,看到已經熟睡的孩子在床邊站了很久,替他拉了拉被子,輕輕撫過孩子俊秀的眉眼,溫柔而憐惜,當初在冷宮之中一身是血的嬰兒,他已經長得這麼大了,這麼懂事了。
無憂,我的孩子,保重。
☆、且行且珍惜!2
天色還未亮,女子悄然從中州王府出了門,連池和祁連早早候在了府外,她沒有拒絕,轉頭望了望還籠罩在夜色中的王府,還會回來的,總有一天他們可以一起回來的。
松濤閣内聽到響動的孩子連鞋都顧不上穿追了出去,卻隻躲在柱子後沒有出來,望着母子悄然出了府門,上了馬車,他隻是悄悄地看着,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蕭清越和祁月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馬車,怔怔地站在王府門口,夜風吹來,這個秋天的風,格外的冷冽,像刀子一樣的刮在人的身上,生生地疼啊!
“這樣真的好嗎?”祁月喃喃出聲道,就這樣讓他們幾個人去岐州,若是再出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
蕭清越聞言深深吸了口氣,聲音有些微微的哽咽:“就讓她去吧,總好過讓她一直在中州天天這麼像行屍走肉的活着。”
這中州城裡的每一個人,每一樣東西,每一眼所見到的都在告訴她修聿已經走了,讓她留在這個滿是楚修聿影子的中州,總有一天會把她逼瘋的,不管怎樣讓她去找吧,找不找得到都不重要,隻要能讓她好受一點。
“是啊。”祁月不由歎道,這樣每天在他們面前的娘娘,跟死了有什麼兩樣“現在就當是讓她出去散散心吧,等差不多孩子臨産再接回來。”
“就那麼放着連池留在她身邊嗎?他畢竟還是百裡行素那邊的人。”蕭清越擔憂地出聲道。
祁月聞言微微歎息,側頭望了望她:“能有什麼辦法,這天下這宰醫術除了他們師徒三人再無他人,娘娘現在自己那樣,怎麼可能照顧好自己,還是讓連池留在那裡吧,祁連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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