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誠帝默不作聲的注視奈嘉玉,她眸中若不浮現出壓制不住的擔憂與不安,或許他真的會放她一條生路,但分明在用性命保護某個人……===================================何府奈嘉寶心智慌亂的在屋中來回踱步,她忍不住再次喚醒沉思中的何雲炙,“何雲炙你到說話啊,那女子究竟是不是我姐?”何雲炙面無表情的默道,“不是”奈嘉寶心中大石終于落地,體力不支的摔坐在地,喜極而泣的歡呼開來,“蒼天!吓死我了,不是姐就好,愛誰誰——”何雲炙久久沉浸在思考中,經他深思熟慮得出結論,奈嘉玉究竟是否犯下王法已非重點,重點是皇上要殺的人不止奈嘉玉一個,奈嘉寶自是脫不了幹系,而他絕不會讓奈嘉寶在這浪口風尖時露出絲毫破綻,事到如今,他唯有铤而走險,拼死一搏了。想到這,他當機立斷道,“明日随我出城”奈嘉寶聚精會神的低着頭,一副認真的模樣,專注的在那枚雕刻星上纏紅線,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反正何雲炙去哪她就跟到哪,問多了他也未必說。“别玩兒了,收拾行禮”何雲炙手指一按,奈嘉寶立刻将紅繩套在脖子上,咧嘴一笑,捏起星星展示給他看,“漂亮吧,我一早就想做成飾物了”何雲炙注視她脖頸上的小木雕,那是出于他手的一枚小玩意兒,未想到奈嘉寶居然留到現在,他靜下心,緩緩上前托起那枚镂空木雕,“我以為你早就丢掉了”“哪能呀!這麼可愛的星星我還給起了名字呢!”奈嘉寶臉上呈現一副天真的甜笑,“我叫它奈何星,這名字好聽不?”奈、何、星……何雲炙不由将星星攥在手中摸搓,暖暖的溫度傳入手心,深邃的黑眸帶出一絲溫柔,“好聽,這是你命名過,最好聽的名字”奈嘉寶得意大笑,“是嗎?那以後就叫它奈何星喽,姐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我一直未好意思說,姐說……若在世間給某件物品起了關于星的名字,那天上就會多出一顆同樣名字的星星,我們的奈何星今晚就會在天空閃閃發光,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吼吼——”何雲炙不知該用如何詞彙形容心中的感動,為了眼前的女人,這世間他唯一珍惜的寶物,不可以,絕不可以讓她再受到絲毫傷害。五味在胸膛翻滾,他将奈嘉寶緊緊摟住懷中,“若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你會不會恨我”奈嘉寶嘴角一僵,頓感何雲炙胸膛内傳遞出某種不可預知的恐慌,她笑容全無的回摟住,認真道,“天上,地下,奈嘉寶陪着你,不要妄想丢下我”何雲炙再也無法回應半個字,他緊咬住下唇,将難以割舍的眷戀埋進她的肩頭,心中一遍又一遍念着不舍,但他奢求得更多,不要她流淚,隻求她無憂無慮的走完一生。在責任與愛情面前他已無從選擇,孰輕孰重也不再重要,因為那玄妙的情感早已融為一體,插入血脈、滾燙而鮮活,駐紮在他每一根血管中,根深蒂固不可分割。不難預見,此次劫法場九死一生,他面臨新的責任,若僥幸救下奈嘉玉性命,他們便遠走高飛再不入京,若不幸……他緩緩閉上雙眸,當幸福靠近他,被他終于領悟時,他又必須在生與死間選擇那條不歸路。“不會離開你,我要帶你去海邊,帶你去看一線天”奈嘉寶心生向往的傻傻大笑,“嗯啊,我現在就着急出發了!”何雲炙苦澀淺笑,不得不承認,奈嘉寶是他命中的冤家,或許上輩子欠了她太多債,今生奔波勞碌也未覺得辛苦,甚至心甘情願、樂此不疲。=======================================三封書信待奈嘉寶進入熟睡狀态,何雲炙悄悄起身,燃一盞油燈,微弱昏暗的光線映在他完美的輪廓上,他黝黑的眸凝滞在四張白紙上,手中毛筆墨迹已被微風吹幹,但依舊久久無法下筆,他合起雙眸深深吸氣,重重吐出一口,提起筆在紙上寫下心亂如麻的滿篇字迹。他放下毛筆,将四封信一封一封小心翼翼的折起,又一份一份的裝入信封中,每納入一封信他的心便扯痛一下,他不由注視床榻上的奈嘉寶,此刻,她睡得如此香甜安逸,何雲炙唇邊挂上一絲笑容,身為男人,他有責任,有義務保護奈嘉寶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他不想做逃兵,更不要背負下半生的自責逃之夭夭……就如當初,因自責娶奈嘉寶為妻時心境如出一轍,他認為有責任娶下這個被自己傷害過的女人,或許在方法上有欠考慮,但隻有他自己清楚,竭盡全力保護她是自身不可推卸的重擔……所以不可逃避的責任就該坦然面對,正如他對奈嘉玉所做的承諾——孽由他起,由他還。何雲炙将其中三封信塞入奈嘉寶的行囊中,最後一封捏在手中僵持不動,漸漸的,信封被他攥得有些褶皺,他打起精神向父母卧房走去,懷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艱難前行。夜晚是甯靜,甯靜到辨出咚咚的心跳聲,祥和的細風混雜幽蘭的清香掠過他平靜的臉頰。何雲炙靜靜的跪在父母的卧房門前,就這般歉疚不已的跪了整整二個時辰,唯有三叩首謝罪——爹……娘,孩兒不孝,奈嘉寶在這世間隻有一個姐姐,我不管她,沒人能幫她,所以……孩兒不能再照顧您二老,孩兒别無選擇也不能猶豫,隻有拜托弟弟長大成人後照顧爹娘,謝爹娘養育之恩,您們就當從未生過我這不孝子吧,就此别過。何雲炙将那封信壓在最深處的一盆盆栽下,不敢在回頭看一眼,猛然站起身,決然離去。……馬蹄清脆的蹄聲蹬踏在青石闆路上奈嘉寶揉揉眼睛,擡頭仰望星空,迷糊道,“為啥不等天亮再出城?”“迫不及待帶你去天涯海角”奈嘉寶抿唇偷笑,用腦頂抵在他胸前,仰視他的睫毛,憧憬道,“這話很肉麻啊何雲炙,你的嘴巴咋變這麼甜啦?”何雲炙用下巴摸在她的額頭上,平靜淺笑,“怎了?不适應日後便不說了”“别别别,你這人咋那麼不識逗呢,我愛聽,哈哈——”奈嘉寶一口咬住他的發梢,稍用力扯了扯,“咬住你!不撒嘴”何雲炙笑而不語,甯願奈嘉寶依舊對他謾罵諷刺,這種甜蜜的話語真令人承受不來。他眸中染上一抹黯然,狠狠揚起馬鞭馳騁而去,微風在疾速轉化中道道生冷的劃過臉頰,他将披風蓋在奈嘉寶胸前,“睡吧,到了我叫你”奈嘉寶伸伸懶腰點頭,把厚重的披風撩過頭頂,他最了解她,無論多颠簸路程也擋不住她嗜睡的體質,特别是這段日子,好似總是睡不醒。她很快進入夢鄉……他們奔馳在廣闊無垠的草地上,清爽的草香在風中飛舞,一波又一波的清脆草尖此起彼伏,波瀾壯闊的好似一片綠色的湖水,天空不見一片雲彩,湛藍清澈,一隻雄鷹展翅翺翔,她興奮的跳了馬,拉起何雲炙在如地毯般柔軟的草坪上嬉戲玩耍,奔跑,奔跑,天與地似乎漸漸化作一片叫海的美景,她手舞足蹈的放聲大笑,牽動手中的他一起瞭望,可轉身之際,何雲炙已不見蹤影,曠野中隻剩她一人孤獨伫立……“不要扔下我!”奈嘉寶從夢中驚醒,眼角挂着淚滴,但眼前的景物令她随即安心,她把腦門蹭進何雲炙懷裡,“我真沒用,不知為啥心裡總是不踏實,是我多心了嗎何雲炙?”何雲炙單手摟住她的腰,故作自然道,“若我打算丢下你,在無冬村時就不會娶你”奈嘉寶擡起眼皮想了想,糾結道,“這話是沒錯,但也不說明你喜歡我,你究竟是咋想我的,有沒有一點點喜歡啊?”何雲炙怔了怔,反複警告自己,不要給她留下太多傷心的理由,他勉強扯上矛盾的苦容,“你是我的妻子,照顧你是我的責任”奈嘉寶頓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責任責任!不如說我是的你包袱更貼切!”“貼切啊,還是個能吃能睡的大包袱”“……”奈嘉寶氣得嘴角直抽筋,她輸了這場愛與不愛的遊戲,在這場賭局裡,她輸得血本無歸,連自己也搭了進去,想翻身等下輩子吧!随奔馳的步伐,天邊翻出魚肚白何雲炙心情沉重的駐馬躍下,眼前便是久違的花城城池,他擡起頭看向一直獨自生悶氣的奈嘉寶,淺淺一笑,“你看這是哪?”奈嘉寶嘟着嘴擡起眼皮,随之雀躍鼓掌,“哈哈哈!花城啊,咱們快進城吧,我好想範老伯跟素兒姐!還有小何雲炙,不知現在長多大了呢——”“……”何雲炙笑容全無,牽起馬缰進入花城,但未先行拜訪範家,而是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他将奈嘉寶抱下馬,解釋道,“時辰太早,先莫打擾範家父女”奈嘉寶雖迫不及待想去範家,但何雲炙說的全是道理,無奈之下隻得控制激動的情緒,何雲炙先行要了一間客房,将奈嘉寶安置其中後,放下行禮後便去掌櫃那付房費。“客官預備住幾天?”“三天”何雲炙邊說邊注視二樓客房處,将一錠銀子放在台面上,“這是十天的房錢,勞煩掌櫃照顧與我同行那位女子……我三日後會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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