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拒絕這個不合理要求才是合情合理。
水流與鍋碗瓢盆碰撞聲交雜,兩個身影在一方天地裡忙碌,客廳電視開着,不知道哪年哪月的偶像劇依舊上演男女主的狗血戲碼,聲音微弱,被廚房的油鍋滋啦聲蓋住,倒像是在看一場搞笑默劇。
沙發上靠着兩個人,手裡剝着堅果,望着廚房,一時間别墅像是染了煙火氣息,忙碌與閑适碰撞。
又仿佛本該如此。
與幻想的未來場景不經意間重疊。
蘇岑掃了眼電視,順手轉台,狗血變成菜香四溢的電視台小廚房,他壓低聲音,問道:“什麼時候學做飯?”
“抽時間吧,高中寒暑假估計不行,要給她們補習。”姜續略思索幾秒,給出最中肯的建議,“我覺得高考後那個暑假可以,平時我們多在廚房學學大概也能行,做飯一個不難吧。”
“你确定?”蘇岑在廚房晃悠了這麼多年,最多會煮面條,對盟友的話産生了極大懷疑。
姜續頓了下,不确定道:“大概吧,她們兩說的聽起來不難,可能是她們做飯一般,也可能是做飯不難。”
“……”蘇岑掏出手機,點開某軟件,“我還是先買本菜譜吧。”
“給我帶一本。”
大概做飯真不難,時針未繞過半圈,鍋碗瓢盆的撞擊聲漸息,飯菜的香味飄了出來,蘇岑姜續自覺進廚房端菜,四菜一湯,是他們平時點餐的量,卷心菜沾染油光,排骨泛着熱氣,賣相不錯,戚曉和潘夢音也沒自吹自擂,安安靜靜坐着吃飯,倒給兩個男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吃,是必然的選擇。
潘夢音嚼着塊排骨,含含糊糊:“你們怎麼不吃?我覺得還行啊。”
“嗯。”姜續随手夾了個雞翅,可樂汁黏膩在上,聞着有些甜,他咬了一口,味道雖不如飯店,但說是家常菜卻綽綽有餘,“很好吃。”
戚曉撇撇嘴:“雞翅糊了,我光顧着切西紅柿,忘記翻面,放的可樂有點多,可能比較甜。”
蘇岑沒嘗出來:“糊了嗎?”
“嗯。”
“其實挺好吃的,真的。”
窗外忽然又開始飄雪,今年冬天冷,落雪都比往日多,是戚曉和潘夢音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冬天,是蘇岑姜續遇見她們兩的第一個冬天,仿佛雪花都在慶祝他們的相遇,紛紛揚揚落下,灑在枝頭地面,又構成一個冰雪世界。
飯菜的熱氣蒸騰上臉,鋪開水汽,倏忽又沒了蹤影,暖燈映着雪色,籠着一番角落,人間煙火便也流連。
雪下得大,沒過多久地面就再鋪一層白,覆在昨日未化的雪上,厚厚一層,戚曉和潘夢音這段時間沒怎麼去雪地裡玩,家長在家她們不敢太造次,生怕不小心感冒直接喪失了玩雪的權利,今日無人看管,中午見着下雪,兩人就不安分,半下午磨磨蹭蹭寫了兩頁數學題,擡頭看窗外的時間占了大半。
她們沒好意思打擾男生們學習,抓心撓肺想出去玩,有些孩子氣,蘇岑看得好笑,塞給她們一人一杯熱牛奶,把桌子上的輔導資料收起來,低頭就對上戚曉亮晶晶地雙眸。
他嘴角挂着笑,順手揉了揉戚曉的頭發:“别寫了,出去玩吧。”
“真的嗎?”戚曉眸子再亮幾分,“我們出去堆雪人?”
“嗯。”
空氣依舊冷,門剛打開又被關上,折騰了好一會兒,兩個熊寶寶般的白團子出來,小臉藏在圍巾後,說話都有些悶。
院子裡積雪薄,小區西側有個小花園,一大片空地雪天無人清掃,專留着給小孩兒們,幾個人過去的時候,空地上左一個右一個雪人傻兮兮地立着,不少小孩兒突發奇想,堆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大緻能稱為“雪人”的東西。
雖然奇怪,至少人家工具齊全。
戚曉盯着旁邊那對雙胞胎,目露羨慕,雙胞胎一人拿着小鏟子,一人拿着小塑膠桶,再看看自己這邊,除了包裹得厚實外,隻剩一雙手能團雪。
倒也不能怪他們,蘇岑和姜續多年沒玩雪,上次在姜家堆的雪人小,這次光顧着囑咐戚曉和潘夢音穿厚點,忘記堆雪人還需要工具,雙手空空,臉色淡然。
蘇岑掃了一圈,擡腳往最左邊的角落走:“走吧,那邊沒人,雪厚一點,我們在那邊堆雪人。”
“可是沒鏟子和桶。”戚曉戀戀不舍把目光從雙胞胎身上移過來,“用手嗎?那隻能堆小雪人。”
說完,又想了想:“小雪人就小雪人吧,反正都是雪人。”
反正你們隻是想在雪地裡玩,姜續腹诽一句,蹲下用手團了個球,思索幾秒,又把雪球在地上滾了一圈,蓬松的雪裹在外邊,還未放在地上就被潘夢音一個雪球砸在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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