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交錯,當初的憋屈難堪都回來了,而徐文更是想起自己對父親那一股情結。
唐雨柔曾說,在杜弘然心裡,母親自殺得責怪兩個人,一個是不負責任的父親,一個是無能為力的自己。
原來,徐文也曾有過類似的想法。那時他年紀太輕,胸口惦念的都是自己的無能力為,腦中執着的則是好好學習、快些長大。
隻要他考上好的學校,便能為父親做些什麼,畢業就可以成為雙親的支柱。小孩子的想法,簡單、直接。
這麼多年過去,似曾相識的場景。若是徐文什麼都不說,那與當初的孩童又有何區别。
“老師,如果我想說點什麼呢?行嗎。”片刻後,徐文又問:“如果我說錯了呢?”
“不要緊。”杜弘然淡淡說,話音很輕,亦很重,“你說的都是對的。就算錯了,也可以是對的。”
挂了電話,徐文看着老師消失在路燈下,看着他上車離開,看着他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許久,徐文從窗邊走開,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徐文正常時間上班,擡頭挺胸走進訊然的辦公室,權當沒看到周圍人的視線。
于徹與徐文相熟,擡頭打量他一眼,想說什麼卻猶豫不決,最終不知如何開口,索性移開視線。
旁的事,工作的事,于徹是領導、如兄長,怎麼都好開口。現在是私事,是不足為人道的“醜聞”,于徹難以吱聲,悻悻作罷。
徐文與他對視片刻,點頭打招呼,轉而朝着自己的工位而去。
不知是哪個師兄,忽然高聲調侃一句,“原來是陪得老師舒服,難怪他做的事情老師都能看見。”
而後,有人接話道,“我最開始還好奇徐文做飯哪裡好吃,輪得到老師專門留他。原來不光是老師的胃喜歡,還有别的地方也喜歡......”
“之前我還挺羨慕他,心裡有點酸。現在看來,我沒這本事,也不敢有這樣的本事。”
于徹聽不下去,清了清嗓子擡高聲音:“大早晨來,好好工作,别說些沒用的。”
悠悠衆口,難以全部堵住。
惶惶人心,豈是這一聲呵斥能抹平的。
好事者陪笑看向于徹,嘴裡解釋說,“師兄,咱們早晨來,就是唠唠家常。辦公室裡要是連話都不能說了,是不是有點太專制?”
總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嚼起舌根兇狠萬分,“公司裡這麼多和杜總相熟的同事,怎麼就徐文的‘心思’能得逞,也不知道用得什麼手段?”
辦公室裡的話術分為兩派。
杜弘然教出的那些個師兄弟,惦念忌憚老師的教養情分,頂多是對徐文口誅筆伐,抱怨不公平。其他,不敢多說。
可那些招聘而來的員工,沒有幾年的學徒恩義,話鋒自是更加犀利。他們仗着杜弘然平日不會出現在訊然,說出的“家常”直指靶心。不偏不倚。徐文他們不放過,杜總落于口中也滿是調侃。
“你這話就是單方面有罪論,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看咱們杜總也是幹大事兒的人,眼光‘好’,就喜歡長得......”
“難怪杜老師到了這個年紀還不結婚生子,原來口味獨特,能看進眼裡的是......”
“現在有權有勢的老闆,誰還沒點個人喜好,就是不知道得寵能有多久?”
這些流言對徐文來說算什麼?
他不過是同事口中借由老闆往上爬的“某人”罷了。現在東窗事發,徐文在衆人眼中理所應當“擡不起頭,羞愧難挨”。
可這些流言對杜老師來說,影響甚遠。訊然是杜弘然的産業,是他的心血。老師得向合夥人交代,得向董事會高層交代,還得為所有員工負責。這些流言,可能在幾日之後煙消雲散,可能最終成不了氣候,可它也可能埋下隐患,不知在哪天便徹底爆發。
徐文可以不為自己發聲,卻絕不能以沉默應對中傷老師的這些人。
你能為杜弘然做什麼呢?你覺得幾年之後,你又能為他做些什麼?
徐文不知說出這話的蘇易歡曾為杜老師做了什麼,但他扶着桌面起身,看向一衆師兄弟,心裡忽然有了擔當。
為了杜弘然,徐文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我知道大家都看到了那份郵件,裡面關于我......關于我和杜老師的内容......”徐文開口,聲音發抖,身子也跟着抖。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捏在一起,從沒覺得自己這般大膽,“郵件裡面有些東西是真的,有些是假的。為了不讓大家誤會杜老師,所以我現在跟大家說一下具體情況。當初我去老師家裡做飯,很榮幸也很僥幸,正好做出老師喜歡的幾道菜。從那之後,我和老師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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