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回門将軍府很是低調,隻是準備了一乘車馬,顧齋與褚楚二人相顧無言,在馬車裡安安靜靜的各自待着。
終于顧齋開了口:“昨日的茶,夫人覺得如何?”
“挺好。”褚楚答他。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沒了,顧齋覺得很是不得勁,“就沒有别的?”比如和那夏記相比孰優孰劣?
“将軍送來的茶心意很足,回了郡主府,我定會向父親母親誇贊的。”褚楚道。
他難道是以為我是迫于今天回門昨日才故意去讨好他的?想到此處,顧齋的一張臉又臭了,隻把頭扭向了馬車外面,看繁華街巷、車水馬龍。
沒了繁冗的迎親隊伍,馬車行進速度極快,穿過幾條長街,不一會子就到了郡主府跟前。
府中早有人出來相迎,卻見天人似的兩個人從馬車從馬車中出來,皆氣度不凡,一時間連自家世子也認不出。
待二人進府之後,小厮們都在後頭議論,“世子爺和大将軍真是一對璧人。”
“本以為咱們世子爺天人之姿,世無其二,今認真瞧見了大将軍,也是品貌非凡呐。”
“瞧世子爺如今的樣子,面色比在郡主府的時候還要紅潤,在将軍府應該過得挺好的,主子瞧見了,可以放寬心了。”
褚楚和顧齋當然沒有聽到這些,此時他們已經在廳堂中拜見大學士和郡主。
褚楚剛想開口,未料想,郡主卻先發話:“顧将軍既娶了我兒,就請将軍務必護好他。”
顧齋也不傻,自是知道郡主是沖他說的這一番話有試探之意,便恭敬的答道:“這是自然,兩姓聯姻、一堂締約,我定珍重待他。”
這兩個人都是好強之人,褚楚擔心褚姲會為難顧齋,便在一旁幫腔:“自從進将軍府後,将軍待我是極好的,預備的膳食都是用了大心思,母親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問晝芸、旺喜。”
褚姲瞧褚楚面色不錯,神色也松下去不少,斂去了一派氣勢。
那日大婚流程走的匆忙,褚姲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位“兒婿”,隻等着現下這機會仔仔細細的瞧個明白。
這一瞧就發現顧齋其實并不遑多讓她兒,雖然不是那等龍章鳳姿的品貌,但生的極周正,翩翩兒郎加上多年習武,比那些上京城的公子勝過不知多少。
素來她就聽聞顧齋年紀輕輕但極善戰,之前因為他常年征戰在外,見面次數屈指可數,總認為言過其實。
如今看到,二十出頭的年紀能有那般銳利的眼神、迅速的反應,且面對她時從容得當,毫無半點畏懼之色,她便明白自己是将褚楚嫁了個不簡單之人。
褚姲從小在宮中長大,深受先帝爺喜愛,先帝逝去之後,又能與當今聖上關系要好,察言觀色已然刻在了骨子裡,此時,她忽而覺得讓褚楚嫁給顧齋,或許并非是一門得當親事。
若顧齋真能如他所說能“珍重待之”,那褚楚嫁他,必不會讓他受半點苦;再不濟,二人相敬如賓,便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也能夠安然無虞。
可若是二人關系惡化,顧齋并不像是那等會善罷甘休之人。
褚姲面上依舊未起波瀾,但心裡把一切都想的通透,她須再問問太醫,是否褚楚嫁給顧齋之後,那魇症就可痊愈。
與褚楚而言待在将軍府與郡主府其實是一樣無差,甚至說他自己更想待在将軍府一些,顧齋是川國唯一的将軍,深的皇帝信任,手中掌握着川國絕大部分兵權。
與褚姲、楚慕一同用過午膳,顧齋便陪着褚楚回了他的院子,褚楚一回來就徑自上了涼亭,在貴妃榻上躺着了。
“我身子不好使,有些乏了,将軍可随處歇息。”褚楚擺手道。
顧齋卻沒有聽褚楚真正歇下來,他正在四處打量褚楚這間别苑,屋外建有假山涼亭,可聞溪水落花,回廊曲折,是個僻靜之所。
褚楚決意不再管他,阖了眼隻顧自己睡去,飽食餍足之後他确實是有些乏了,川國有句話不是叫“飽暖思淫欲”,他真覺得得改改,至少改成飽暖思眠欲。
褚楚睡得迷瞪,忽然耳邊傳來了清脆的落子聲,以前常年忙于戰事,緻他習慣了淺眠,哪怕是這可聞的細微聲,也驚得他眉頭一皺,複而轉醒。
他睜開眼,便看到顧齋坐在涼亭之中,正琢磨着面前的琉璃棋盤。
“夫人可是夢到什麼可怖的事情了?”察覺到褚楚醒轉,顧齋沒有擡頭,兀自琢磨着眼前棋局。
“并非是夢魇,隻是我素來淺眠,容易被驚醒。”褚楚搖了搖頭,回答他。
“聽聞患魇疾之人,是陷于夢中無法醒轉,看你這樣子的确不是。”說着他不知為何又把那一子拾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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