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紹怕她弄濕床,隻能拿浴袍給她擦,沒擦幾下來了感覺,堵她的嘴接吻,康顔帶哭腔說:“不要再來了,口渴,渴死了。”
許永紹抱她感受了一下.體溫,發現是真不正常。康顔自稱是喝醉酒,可許永紹醉酒經驗豐富,就沒聽過一罐酒能喝出高燒,直到淩晨才慢慢褪熱。
康顔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醒來的瞬間腦海空白,等她閉眼睛恢複思緒,昨夜一切像填鴨子般一股腦塞進來。
康顔睜眼,呼吸顫抖。
她幾乎是跪着跌下床,瞥見全身淤青條條道道,尤其手腕腳腕像被人捏碎了一般,走路也止不住膝蓋打架。
康顔裹着浴袍,望向床上的男人。許永紹側躺在一片淩亂的床單上,昨夜冷淡發紅的眼輕輕閉着,仿佛睡得挺踏實。
康顔不知道該幹什麼,麻木地穿衣服套裙子,領口缺扣子系不上,隻能拿手捏住。她往兜裡摸到幾百塊錢,是昨夜孫紅葉給的工資。她曾聽說錢很髒,但她不在意,因為她很需要,如今拿着這輕飄飄的五百塊錢,她從沒覺得這麼髒過。
她嫌棄自己惡心自己,喝了點酒就不要臉地爬床。她也惡心昨夜那段混亂的曆史,腦子嗡嗡響,鼻尖耳邊全是男人的氣息聲音,還有自己令人作嘔的嬌.嗔。
康顔掂着這幾張紙,忽然覺得這像她的賣.身錢。想到這,她背對床鋪癱坐下去,無聲落淚。
她就值這五百塊錢,等值于富人一頓飯,甚至隻是一頓早飯。
康顔的淚隻流了兩三滴,很快擦幹眼睛起身,對着穿衣鏡紮頭發,然後翻找出兜裡所有錢,将它們整整齊齊地,與許永紹的浴袍一同疊放。
她算了算,六千塊錢的零頭差不多清了。
康顔深吸口氣,轉身逃離房間。
許永紹緩緩睜眼。
他的眼神無比清醒,對康顔的一舉一動也十分清楚。聽見悄悄的關門聲後,他從床上坐起,偏頭看向床頭疊放的衣服,以及花花綠綠的幾百塊錢。
真稀奇,上了床要錢的很多,下了床給錢的還真沒見過。
許永紹沉默許久,抓起浴袍随意披肩,赤腳往浴室走,任由那幾百塊錢撒滿地。他沖了個冷水澡,冰涼水溫降下心火,腦子終于冷靜不少。
許永紹面對浴室鏡子,拿木梳刮刮頭發,望着鏡子裡冷臉的男人,他慢慢咬緊腮幫。
他被算計了。
許永紹生平被算計的次數不多,尤其這種糖衣陷阱。他仔細捋捋昨夜種種,合理猜測康顔被人下.藥,被算計的雖是康顔,但也間接算計了他,這點他決不能忍。
許永紹戰戰兢兢沉浮于生意場,卻在昨夜狠狠栽了跟頭,就因為一個女學生。他沒想到自己清醒地上了勾,并且三番四次咬餌,耗了一整晚,給那群人機會沾沾自喜,以為他們合了自己的心意,就能得到什麼東西。
許永紹挺直腰杆,垂眸把玩木梳,想象昨夜五指嵌入長發時,那種緞子般的質感,和山巒般連綿的喘|息。
許永紹的眼神蓦然犀利。
他果然沒猜錯康顔,白沙的銀世界,他抽過最廉價卻最癡迷的煙,甚至從她的汗水中嗅出一絲牛奶芬芳。
許永紹将木梳狠狠掼向鏡面,聽鏡子碎得稀裡嘩啦,人影也四分五裂。
他不僅犯了戒,還tm入了迷、上了瘾、着了魔。
*
林秘書接到許永紹的電話時,正愁的滿地打轉。
他大早進公司,一堆好事者問他許永紹怎麼今天遲到?他哪敢讨論老闆的私生活,隻能騙大夥說什麼電話會議,延遲到崗,快點幹活别瞎bb。
說巧不巧,興友老總還真一大早就電話慰問老闆身體情況,搞得比老闆他爹媽還關心健康,并且半有意半無意往合同簽訂上扯,可他一打工的小秘書哪知道老闆到底作何打算,隻能敷衍幾句挂斷。
林秘書給許永紹撥電話,許永紹沒接,等他挂了又打回來。
林秘書竟然不知道開場白該說什麼,想起興友老總那番意味深長的言辭,忍不住問:“您身體還好吧?”
一晚上啊,金剛杵也吃不消啊!
問完他就後悔了,老闆忒好面子一男人,就算拿刀架脖子也不可能說吃不消啊,這不是懷疑老闆辦事能力嗎?
那端許永紹言語淡淡:“還行,熬了點夜。”
林秘書趕緊轉移話題,把興友老總說的事轉述一遍。說完後,林秘書沒聽見老闆回複,貼緊手機生怕漏聽,好半天那頭才吭聲:“你覺得呢?”
林秘書斟酌一番。一夜沒回,可見昨晚多暢快多滿意,必然是對興友青眼有加。于是他提議:“這周三下午您有空,要不就這天把合同簽了?”
許永紹又陷入沉默,林秘書等得心頭發怵,忽聽見老闆冷笑一聲:“小林子,你還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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