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落座,桌上奉上茶點後,才算正式開始今日的會面。連瑞琅作風還是老派,他帶着兒子正式向禾杏匐身行禮,拜謝她的救命之恩。禾杏笑了笑,坦然接受對方的答謝,要不是當初秦雀答應連瑞琅多留幾日,他也不會發現自己買了一支假雪參,更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世間萬事,果真是環環相扣,因果相連。
言罷,連瑞琅沖兒子使了個眼色,連穆驕立刻把背在身上的包袱解下來,放在他們面前的茶桌上,動作麻利的把層層包袱打開,露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子。他又看了一眼父親,連瑞琅點了點頭,他才小心翼翼捧起這個木盒子,遞到禾杏眼前。
“禾杏姐姐,這是我們全家給你的謝禮,請收下。”連穆驕紅着臉,低聲說着。
父子倆看上去相當重視眼前這個木盒子,鄭重其事的交給了禾杏。
接過連穆驕遞來的盒子,在身旁幾人期待的注視下,禾杏利落的翻來蓋子。裡面躺着一根“地瓜”,兩指寬,不足一個手掌的長度,像根營養不良的瘦地瓜。
拿出來掂了掂,好家夥!還挺沉,就像端了個鐵塊!湊到鼻尖聞了聞,有股清冽幽暗的氣味,若隐若現的散發出來。
禾杏扁着嘴唇,拿着這根“地瓜”把玩了兩下,遞到秦雀手裡,沖他揚了揚眉毛,仿佛在問他“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秦雀接過手,仔細的察看了一圈,依然沒有頭緒。要說對植物的認知,不應該是禾杏比他更精通嗎?他把“地瓜”放回禾杏手中,一副“我也不清楚”的表情。
“這是什麼?”禾杏把手裡的“地瓜”放回盒中,好奇的雙眸盯着坐在對面的父子倆。
連瑞琅深一口氣,努力平穩着自己的語氣,“這就是我們的伏峰雪參。”言罷,他看向坐在身旁的兒子,臉上寫滿了驕傲與認可。
禾杏立刻看向秦雀,他臉上毫不掩飾震驚之色,目光立刻投向剛才的盒子,來回掃視着這根類似“地瓜”的東西。
“伏峰雪參?傳說中的……伏峰雪參?”她再次确認。
連穆驕用力的點了點頭,神情堅定而自豪,“對!是我親手從山上采下來的!”
禾杏把盒中的物件拿出來,沉甸甸的壓在掌心上,果然不似凡物!她和秦雀都不曾見過真正的伏峰雪參,之前買下那隻造型誇張的“雪參”,也隻是假貨。倒不懷疑眼前此物的真假,因為對面的父子倆沒必要騙她,她隻是驚訝,聞名世間的奇藥,外形竟然如此質樸無華。
連瑞琅見她看着手中的雪參,神情疑惑的樣子。想起秦雀之前重金買下的假貨,以為她在掂量此物的真僞,忍不住解釋着。
“姑娘請放心,這絕對是真的伏峰雪參!我家祖輩都是采藥人,從我爺爺那代至今,這是我們家裡采出來的第四隻雪參。别看它相貌平平,在對抗酷寒環境的時候,沒有任何藥材能出其右!”
一旁的秦雀若有所思的看着父子倆,嘴巴動了動,卻沒有開口。他的反應被禾杏看在眼裡,于是把雪參放回盒中。
“好!既然如此,這份大禮我收下了。”禾杏雙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亮光,她把手按在盒子上,“你們應該聽說過一個叫做秦恩的平炎人吧?”
父子倆一聽這個名字,立刻瞪大了雙眼,疑惑而警惕的相互看了看。
禾杏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伸出包紮着繃帶的手指着身旁的秦雀,“秦恩就是他的親哥哥,這雪參給了我們,就相當于給了秦恩!這樣……你們不後悔?”
話音剛落,連瑞琅父子更是驚異,兩人臉上閃過許多複雜的表情。也許有後悔,有吃驚,也有擔心……
秦雀局促的扭動了一下脖子,這個禾杏……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本來還遲疑着是否隐瞞自己的身份,躊躇不決的時候,禾杏幹脆把他推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父子倆才平息下心中的震驚。這種情況下,連穆驕還是要看父親的決定,他用眼神暗示父親,讓他說點什麼。
連瑞琅沉下臉色,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沉穩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我們連家要報恩,與其他人無關。”說完,他看向兒子嚴肅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分清是非曲直,一碼歸一碼!況且……我們并不怨恨那位平炎将軍。”
連穆驕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伸出左手拉起袖子,輕輕撫摸着手臂上剛愈合的傷口,“這就是上次我被伏峰尾咬下的地方,如果不是姐姐,我恐怕早就沒命了……”接下來,他談起一段塵封在心中的悲傷往事。
上一次采藥中,連穆驕被伏峰尾咬傷了,這是伏峰山上的一種毒蛇。蛇怕冷,終年積雪的山上不可能出現毒蛇,但是生長有伏峰雪參的地方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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