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場呢,在很後邊,跟你一樣是單人滑選手。”作為前任教練的李冬沒賣關子,很快給出答案。
“男的?”謝臨問。
李冬沒有正面回答,這位從任職十幾年以來,在國内教導出多位花滑健将的金牌教練此時語氣特别誠實地說:“如果是女的,我早在剛發現的時候就把人挖回俱樂部,現在已經當寶貝一樣供起來了,還能等你一起來看看再考慮挖不挖人?”
李冬說的是大實話,國内稍微關心花滑的人都知道,他們國家的雙人花滑早在十餘年前就拿過冬奧金牌,而單人滑裡,男子單人花滑也有謝臨異軍突起。
唯獨女單,這麼多年了一直沒多大起色,到現在都沒一個能站上世界賽領獎台的人。
所以要是能見到感覺好點的女單苗子,李冬二話不說馬上拐人,就是挖牆腳也要把人挖回俱樂部去——
這麼對話完以後,兩人都沒再說什麼。場上最先開始的表演是冰舞,然後是雙人滑,女子和男子的單人滑都被放在最後。
站在兩人前邊的顧餘欣賞着表演,在女子單人滑的表演結束前等來了她的好友,後者準确無誤地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了她。
“走嗎?”顧餘見人來了,開口就這麼一問。
顧餘知道林落對花滑算不上很感興趣,對花滑有所了解也隻是因為她的緣故,沒道理讓對方陪着她在這裡繼續看表演。
“入場的門票買都買了,當然看完再走,不然我這錢不白花了。”林落挑起眉,故意狀似摳門地說着,但随即又道:“等會我請你吃飯,想吃哪兒随便挑。”
顧餘很容易聽明白對方的意思,笑彎着眼點點頭,沒有拒絕。
柔緩婉轉的音樂在冰場内傾瀉着,音符勾勒出一種溫柔的美,此時冰上的纖細身影正在演繹的曲目是《天鵝湖》,表演者飾演着其中的白天鵝角色。
應該是對這套節目已經非常熟練,且節目編排中沒有難度太高的旋轉和跳躍安排,表演者把每一個動作都完成得十分流暢。
“阿餘,我記得你以前也滑過這個?”視線放在冰場上看了一會,林落的手搭在厚擋闆上,忽然撐着下巴不假思索道:“我覺得你滑得比她好看。”
林落在花滑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但她把眼前看到的表演和自己記憶裡的一對比,就算不加友情濾鏡也還是覺得後者更勝一籌。
技術方面的差距林落不太說得上來,不過表演中對一個普通觀衆來說最直觀的感染力差距,她能夠清楚感受得到。
顧餘聞言愣了一下,她想了想,想起來自己大概三年前在家那邊的溜冰場上滑過這個曲目,當時林落在場。
“嗯。”應了一聲,顧餘還順帶絲毫不臉紅地把好友的那句誇獎也一起接了,本就帶着笑意的眼梢更添上一份明麗。
每名選手的表演時間并不長,很快這場表演滑就到了最後的壓軸部分。
之前說這場表演滑的演出人都是A市今年自行舉辦的地區賽的獲獎者,而作為壓軸人物出場的這名表演者,是所有獲獎者裡年紀最小的一個,剛滿16歲。
這名少年剛滑入冰場,擺好動作的下一刻,音樂響起。
光聽前幾個音符,顧餘就知道這又是一首對花滑愛好者來說耳熟能詳,甚至有點聽到耳朵生繭的經典曲目——
《歌劇魅影》
周圍觀衆的說話聲在看表演時都相對壓低了下來,變成竊竊私語。被這氛圍影響,林落也隻小聲問顧餘:“阿餘,你覺得他滑得……”
沒來得及說完,林落聽到後邊有個人問出和她一樣的問題:“你覺得他滑得怎麼樣?”
後邊人是在問另一個人。
本着既然有人代勞解答,自己就可以偷懶的想法,顧餘沒急着出聲,而緊接着她就聽見一道冷淡又微帶沙啞的聲音。
“我懷疑企鵝的點冰都能比他點得幹淨漂亮一些。”
實話講,這實在是毫不留情到有點刻薄的批評。
顧餘默了默,又默了默,最後不知怎麼的,她壓着聲音笑了一聲。
出于對選手的尊重,顧餘不想笑,但是對方拿企鵝來作對比形容實在戳中了她的笑點,沒忍住。
但這一笑就笑出問題了,就在左邊位置,顧餘看見一個妹子轉過頭來對他們怒目而視。
妹子的視線在掃過她後邊人的時候,兇巴巴的視線停頓了幾秒,選擇移開。而明明全程沒說一句話,頂多隻是在聽到後邊人無情批評時笑了一下的顧餘,這時卻徹底躺槍了。
表演還進行着的時候暫時相安無事,等表演一結束,顧餘和她後邊準備離開的兩人都被對方給攔了下來。
“道歉就放你們走。”自己一個人去攔住這麼多人,這名年輕小姑娘的底氣顯然有點不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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