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懷帝被喻姝這一句震的心頭嘔出了一口鮮血,卡在喉嚨不上不下,他精神恍惚仿佛是看到了先帝,冷汗驟然爬滿了全身,極度的驚懼之下他竟是開始抽搐不停,口中的白沫和鮮血順着嘴角不停的往外流,看上去極為滲人。
喻姝隻是冷漠站在床前任由他掙紮,直到玉枕落地引得禁軍闖入她才悄然離去,坐在遠處屋脊之上看着章懷帝住處的太醫來來往往,人人皆是面色凝重,長祿也差宮人去往了各個官員府邸,章懷帝怕是撐不到幾日了。
今夜她已經得到了嘉和想要的結果,讓他這樣活着幾日比死了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44章、更叠
半月後,“铛——铛——”
深重的夜色之中忽然傳來悠揚的鐘聲,帶着特殊的韻律感,離皇城近的府邸可以清晰的聽見這鐘聲連續敲擊了四十五下,在寂靜的黑夜裡傳遍京城。
這是九五至尊的喪鐘,章懷帝駕崩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長祿在禦醫的提點下也早有準備,所以絲毫不顯得慌亂,他極為冷靜的吩咐宮人敲響喪鐘,然後将白绫挂滿整個皇宮,整個人宛如一台設定好的機器在高速運轉。
喪鐘敲響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已經将這一消息送到了文武百官的家中,被通知到的數名官員連夜乘着馬車身穿素服匆匆趕到皇宮内,他們需要一同商讨拟定遺诏一事。
由于章懷帝是突發中風之症,倒下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所以沒有口谕也沒有诏書,并且他在生前沒有立下太子,新帝未立恐引發朝堂動蕩,所以才需要連夜進宮按照祖制選立新帝。
根據祖制的說法,先帝突然駕崩未留下诏書或口谕時,應當擁嫡子或長子為新帝,具體需考校才能而定,最終诏書由左右丞相二人協同文武百官拟定。
現在章懷帝嫡子年幼已故,大皇子乃是淑妃之子喻修遠,身份斐然,才華橫溢,母族勢力在京城也有所制衡,确實是最名正言順的人選,若是将朝政交于他手上,先帝在天之靈也能夠得以安息。
但就是他這般名正言順的上位,讓其他皇子黨派措手不及。
他們對此根本拿不出任何完備的計策來應對,隻是短短半月時間,誰也不知道章懷帝會突然駕崩。
但他們也更不敢作出逼宮叛亂之事,因為半月之前章懷帝病倒之時定國公就已經開始向京城調集兵力了,如今就駐紮在郊外,京城的風吹草動根本瞞不過顧家父子,一旦形勢不對,那就是就地格殺,沒有誰敢在這樣的情況下以卵擊石。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隻有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暗罵自己運道不佳,眼睜睜的看着喻修遠榮登大寶,然後受他們跪拜恭賀。
本來在喻修遠及冠之時,左相一黨已經給喻修遠鋪好了另外的一條更加穩妥的登天之路,卻沒想到章懷帝突發惡疾駕崩,什麼準備都還沒用上他就順利的登上了皇位。
這樣順遂的局勢是他們做夢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偏偏成為了現實。
在滿朝文武的見證之下,左相付林替先帝代拟了遺诏傳位于大皇子喻修遠,準備連夜送往各個屬地,以此昭告天下新帝即位。
塔撒國每年六月必将來犯,國不可一日無君,遵照禮法,群臣需服白衣發哀,而新帝喻修遠需靈前即位。
登基大典就定在二十七日後,新帝守孝之期一過便立即舉行大典,開始親政。
喻姝身為章懷帝嫡長女,當日必然也是進宮為他服喪了,但由于她是已經外嫁的皇女,隻是被要求進宮看了一眼便又回到了公主府,畢竟皇權更叠也和她扯不上什麼關系,所以喻修遠成為新帝一事她還是從顧家得到的消息。
對于這件事喻姝沒有任何看法,問就是與她無關。
因為明赫雖是皇室嫡子但都還未滿周歲,不說有什麼才能了,他現在才剛會講幾個字,新帝換成誰也換不到他這個奶娃娃身上;嚴暮一心隻想報仇并無謀逆之心,對稱帝沒有半點興趣;喻姝更是勞累了一世不想勞累第二世,做個悠閑的公主就好。
這是喻家的江山,隻要能成為好皇帝,喻家的誰坐上去都沒關系。
喻姝确定章懷帝駕崩并不需要她頻繁入宮之後,沒幾日就帶着嚴暮和兩個孩子輕裝簡行住到了郊外的莊子裡,不是為了躲京城的風波,純粹是想看她冬日移植的幾裡桃林,如今那一大片桃林正是花開的時節,賞花釀酒都合适。
她記得嚴暮在冬日裡曾經對她說過,今年的春日想要賞花,不隻是嚴暮想看,她也想看,對她來說,桃花寄托了她對兩個世界的感情。
郊外的莊園。
迎着晨曦,嚴暮一人推着輪椅沿着平坦的小徑來到了桃林之中,今日他想要給喻姝另外一個驚喜,但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隻是想試一試,若是可以的話他就将與喻姝共享這一刻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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