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擡起胳膊拍了拍喻姝放在他肩膀的手說道:
“阿姝,别急。”
“不出幾日功夫你就能知道清楚了,你肯定會高興的。”
但宮裡的人高不高興就不是他會考慮的了,人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喻姝好奇心不強,見嚴暮已經這樣說了便也不再多問,将人推着往卧房旁邊新建成的屋子走去,這幾日她已經與信得過的禦醫制定了嚴苛的恢複計劃。
“今日我先帶你試試這屋子裡的扶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差人來修整,日後每日你都要在這裡站足兩個時辰,但你也不能過于逼迫自己,急于求成可不好,難受了就停下來......”
喻姝溫聲給嚴暮講後續的治療方法,細碎又繁瑣,但他沒有絲毫敷衍的意思,認真地聽着身後女子悅耳的聲音,眼底滿是溫柔的笑意,雖然看不見彼此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們身邊萦繞着旁人無法插入的溫暖氛圍。
英國公府一派歲月靜好,皇宮可就不太平靜了。
金華宮内,章懷帝勃然大怒,胸脯劇烈的起伏着,像是喘不過來氣一般,眼眶深陷的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好一個侍郎夫人,好一個侍郎夫人!你怎麼敢?!”
他按着劇痛無比的腦袋忍無可忍地将桌上的擺件全部掃向地面砸的粉碎,面色鐵青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婦人,質問的聲音逐漸拔高,像是雷霆一般在金華宮炸開。
“混淆皇室血脈,你可知該當何罪?”
今日他來到金華宮準備看看他的九皇子,還沒來得及感受到天賜麟兒的愉悅,便迎來了當頭一擊。
禮部侍郎夫人遞了牌子進宮來看望柔妃,但還未走進殿内寝宮,便跪倒在他面前說是他們李家犯下了大罪,繼而一個宛如晴天霹靂的消息便讓他差點沒緩過神暈死過去。
禮部侍郎家的夫人這是瘋魔了?
長祿聽了這話也是被驚了一跳,立即召來了禁軍封鎖了金華宮,雖不知事情真假,今日這消息都不能出金華宮的門,都得爛死在這殿宇内。
長祿在皇宮内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看人也算是累積了幾分心得,伺候了那麼多心思詭谲的主兒,他能看出來李夫人雖跪倒在地抖的像篩糠一樣,但并非是因為被識破了謊言,而是畏懼章懷帝将她就地斬殺。
而越是察覺到了這一點,長祿越是覺得理解不了李夫人的做法,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滿門抄斬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還沒等兩人想明白,一身素衣的柔妃便闖了進來,今日不似往日盛裝打扮,反而像是胡亂抓了件衣服套上就跑了進來,但禁軍卻不敢攔下這位剛誕下皇子且皇帝盛寵的宮妃,假意阻攔了幾下便任由她進去了。
金華宮上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門外伺候的宮人一聽到了風聲就趕緊跑來告訴了她,都希望這事不是真的,不然這金華宮上下怕是無一人能活,畢竟這皇家密辛可不是那麼好聽的。
剛誕下皇子她身體還有極其虛弱,隻是從寝殿到正廳的距離便已經氣喘籲籲,腳步發軟,不着粉黛的面容顯得格外蒼白凄柔,一身素淨的白袍襯的她柔弱無辜。
這會柔妃心中慌亂極了,盡管人已經快要倒下了,她還是強撐着一口氣來到了正廳。
她一進門便撲倒在了章懷帝腳小,攀着他的小腿扶着章懷帝放在膝蓋上顫抖個不停的手,眼淚順着面頰不住的淌了下來,宛如一朵在寒風之中搖曳的百合,惹人憐惜,嘴裡還不停的說着: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呀!若是您信不過臣妾也要信禦醫呀,臣妾就算是死也不敢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章懷帝此時頭痛欲裂嘴唇發白,腦子裡面嗡嗡作響,完全生不起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更何況皇家血脈一事不可聽信一個女人的一面之辭,他雖然昏庸,但也不想平白就多了個紅杏出牆的後妃和皇子,這件事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
心下有了成算,他用力一甩衣袖将哭哭啼啼的柔妃扔到一邊,她沒有防備便被猝然推倒在地,驟然襲來的疼痛讓本就虛弱柔妃當即便暈了過去,面如白紙毫無反應。
章懷帝隻是淡淡的瞥了一樣,便轉頭思思地盯着看着趴伏在地不敢擡頭的李夫人,目光陰冷,說話時的聲音像是結了冰:
“朕不信你,也不信她。侍郎夫人,你還有什麼話說?若是沒什麼旁的,那就拖下去斬了吧。”
“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朕,若是膽敢欺瞞于朕,朕絕不會輕饒了你們一族!”
李夫人聽聞此言,渾身一顫,怯懦的眉眼此刻滿是瘋癫,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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