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想要買的不是車,而是一個會開車的家人?
林見白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笑到,轉頭就不再多想,而是開始思考課題的事,她雖然請假在家,沒法上課,但課題的許多事情隻要一台電腦便行,林見白不想借故躲懶。
想了一路,難得有些思路,正要把筆記本拿出來記一下,才發現竟是忘帶本子了。
不是遷怒,但林見白還是覺得,上午和昨晚的她都被季明彰這個男狐狸精弄得有些昏了頭。
“恢複得不錯。”醫生拿着林見白新拍的片子,看了一會,“到底是年輕人,再過一個禮拜,可以試試慢慢下地走路,但不要太用力,一點一點來,也不要走太久,更不能劇烈運動。”
林見白點頭應是
複查需要額外挂号,醫生和她的主治醫生不是同一個,主要是網盲林見白不知道網絡上可以預約挂号,到了醫院才發現那位主治醫生的号早就挂滿了。
“醫生,裡面的鋼釘和鋼闆大概什麼時候拆?”
醫生在換紗布,林見白問道。
“其實幾個鋼釘不拆也沒事,鋼闆确實要拆。”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護工便驚呼,“鋼釘哪裡能不拆啊,就這樣放身體裡怎麼行。”吓得醫生的消毒藥水都手一抖多倒了一些,醫生也懶得解釋鋼釘的原理,這樣的病人家屬見多了,要不要解釋,解釋多少全看他們當天的心情,隻說,“拆不拆全看你們自己的意思,就算要拆,大概也得等一年以後,具體情況看複查。”
林見白一向聽醫生的話,她對于專業的醫生有全然的樸素的信任,不過她确實也不習慣身體裡有一個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到時肯定是一起拆的。
複查出來,已經過了大半個下午。
醫院就是這樣耗時間,挂号、拍片、等片、等醫生,樣樣都需要時間,等了一下午,其實也就幾分鐘的問診,當然幾分鐘的問診是好事,要是當場被留下住院,那才讓人心一凜。
大廳裡總是熙熙攘攘,一些是病人,一些是家屬,表情大都麻木,總歸不可能高興,重症室的門外更是人間百态。人們不必從他人的苦難裡汲取力量,力量從不來源于比較,林見白每回在醫院漫無目的地觀察,從不曾慶幸自己的幸運,隻是有些不落忍。
“你在醫院裡工作,怎麼調節心情?”林見白問護工。
“這有什麼好調節的,都是工作,也就護理你輕松一點,我之前護理的一個病人,連床都下不了,我得幫他擦身幫他清理,忙得要命,哪有空想這些。”
林見白一笑,确實,傷春悲秋是個别人的特權,很多人光是生存便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力氣。
護工見林見白難得有談興,繼續道,“生老病死都是常事,我不是看得開,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看不開也得看開,見得多了真的就沒啥。”
林見白被醫院外的陽光一照,渾身的冷意散了大半,醫院的冷氣總是開得太足,也覺得剛才自己的傷春悲秋很不像自己,大概受傷真的讓人軟弱。
其實林見白想表達的,不是對生老病死的恐懼,而是世人皆苦的無奈。
護工的話雖然簡樸,但确實有幾分道理。林見白轉了轉手上的佛珠,沒再繼續讨論這個話題。
林見白從公交車上下來,繼續借幾分護工攙扶的力,慢慢往家裡走。
“去哪裡了?”季明彰皺眉,抱臂站在院前,柴犬繞着他打轉,狗繩牽在他手裡,他本想來找她,雖然也沒有什麼事,結果滿懷期待地過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瘸了一條腿,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季明彰幹脆在門口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去醫院複查。”果然白天讓人清醒,林見白覺得此刻自己就挺理智。
季明彰的眉頭都快蹙在一起,“複查怎麼不叫我?”
林見白疑惑地看過去,眼神裡似是在問,複查為什麼要叫你?
她是真的不解。
季明彰瞪了她一眼,牽着狗就走。?
第35章
林見白習慣獨處,倒也不覺得養傷的時候難熬。
等腳能完全下地的時候,她被護工攙着在院子裡走,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如影随形,粘膩地纏繞着她,等她不适地停下,視線又好像消失,林見白皺了皺眉,暗覺自己多心。
随即一頓,想起上回在季明彰的二樓陽台上,被他半環抱着,引着她看到自家院子的情形,又覺得或許不是自己的錯覺,隻是季明彰總不至于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吧,她總覺得上回是在戲弄她。
林見白眼角一抽,和隔壁的二樓對視過去,他家裝滿了單向玻璃,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但林見白就是覺得自己和他在對視,她毫不避讓,也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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