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伍把脖子縮回水裡,
「陸哥,你這是怎麼了?」
陸擎天捏住時伍的脖子,仿佛提溜着一隻動物,陸擎天的臉湊近時伍的臉。
「在湖裡還沒泡夠是吧?」
在昏暗的燈光下,時伍腦袋一時有些短路,從剛才的人工呼吸到現在的臉貼臉,他們的距離變了。時伍盯着陸擎天的眼睛出神,不對勁的是自己還是他。
陸擎天眼睛微眯,
「還發呆?」
時伍稍稍退後,
「陸哥,你在氣什麼?」
陸擎天松開手,把洗發水、沐浴露放地上,拖過小闆凳,手上擠出兩泵洗發水,粗魯地扯過時伍的頭,綿密的泡泡時伍頭上出現,
「你說我氣什麼?有沒有跟你說謹慎點?大晚上正是危險四伏的時刻,偏偏不老實還要去垂釣,這一釣釣個怪物出來!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要我怎麼跟時一交代?」
陸擎天舀了兩把水從時伍頭上淋下沖洗幹淨了泡泡,時伍拘把水把眼睛洗淨。時伍睜開眼睛,
「陸哥,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哪知道湖裡裡面藏着這麼一個大怪物啊!還有,我要是出個三長兩短,你擔憂的僅僅是怎麼跟我哥交代嗎?」
時伍緊盯陸擎天的臉,不願落下任何一個表情。
兩人眼神交彙,陸擎天黑沉的眼光盯着時伍許久許久,最後答非所問地轉移話題,
「轉過去,我給你搓背。」
陸擎天剛拿起工具,然後東西被時伍一把搶走,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陸擎天站起身,慢慢地退出帳篷外。他并沒有走遠,他就站在外面,看着遠方的湖面。
時伍在帳篷内邊搓澡邊在忿忿不平,他們上次搓澡得是他18歲他們一起去澡堂子那會,時伍心裡痛罵着自己,為何偏偏自己要動了心,讓一切變得那麼不自然了。
時伍換好衣裳後,帳篷外已經沒人了,左無常、時星雲跟陸擎天圍着一堆火堆坐着,一鍋熱粥在上面緩緩沸騰。
時星雲發現時伍的到來,忙起身拉住時伍坐下來,
「哥哥可以吃粥粥啦!」
時伍朝左無常點頭,
「無常,剛才謝謝啦!」
左無常停下加柴火的手,向時伍擺手,
「小事,事實證明多點困境是有好處的。」
左無常一臉開心地盯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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