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正妃,被一個側室騎在頭上欺負便也罷了,都懷孕摔倒好幾天了,她那個夫君王爺都不來看上一眼,的确是個不受寵的。
“娘娘,奴婢回來了。”珠簾微動,一個小丫鬟提着紅漆食盒從外間走了進來。
小丫鬟約摸十四五歲的年紀,鵝蛋小臉,長相清麗,梳着雙環髻,穿着粉白棉绫裙,外罩蓮青色繡花比甲,她進來就将食盒放在檀木桌上,過去關窗,嘴上念叨着:“哪個不長眼的把這窗子打開了呀?三月還未過完,又連下了幾日的雨,天兒還是有些冷的。您體弱畏寒,又懷着身子,被涼風吹着可怎麼好?”
“芷蘭,”蘇晴低喚一聲,不用裝就已經是虛弱的模樣,“是我覺得胸口悶,喘不過來氣,才讓人打開的,你别怪她們了,左右我穿厚些也是一樣的。”
芷蘭關上窗子,扭頭抱怨道:“自打您懷孕之後,柳側妃向王爺吹了枕邊風,搶走了打理後院之權,例錢少了不說,還将本該撥到咱們院裡的銀霜炭也克扣了,銀霜炭燒起來沒有味兒,不冒煙,現在能使的都是下等炭,燒起來熏得滿屋子的煙味,根本沒法兒用。您是王妃,平白受這般苛待,不氣悶才怪呢。”
若換作旁人,早擰着帕子到王爺面前哭訴去了,也隻有王妃這麼好性子,向來與世無争,生生被柳側妃壓了一頭。
好在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了,這炭火用不用的,不打緊了。
見王妃神色發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芷蘭走到床邊,溫聲輕語道:“奴婢已将午膳提來,這就伺候您用膳。”
蘇晴在芷蘭的攙扶下慢慢坐起身,長長的青絲從肩頭流瀉下來,她點點頭,“好。”
芷蘭走回桌邊,掀開食盒的蓋子,把裡面的飯菜一樣樣端出來,擺放在桌上。
蘇晴往那邊掃了一眼,四菜一湯,紅燒大肘子、烤雞、八寶鴨,全是油膩膩的,還半冷不熱,别說吃了,看着都讓人直犯惡心。
唯一的一道素菜,清炒白菜還是醋溜白菜,用的全是菜幫子,一片嫩葉子也難見到。
那湯沒看清,估摸着也不會是什麼可口的東西。
本來她就有些孕吐,吃不得葷腥,膳房還“費盡心思”給她倒騰這些菜,分明就是故意的。
表面上瞧着葷素搭配,是花了功夫弄的,實則不想讓她這個孕婦吃好,從而連累腹中胎兒的營養跟不上。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蘇晴憤憤磨牙,好你個柳月吟,給老娘等着!
芷蘭看着菜品,一張小臉擰巴着,撇撇嘴道:“奴婢跟膳房說了您孕吐,想吃些清淡的,膳房卻說您身子骨弱,此時正需進補,給您做的差不多都是葷菜,這可怎麼吃啊?”
她也想讓自家主子吃的舒心些,可膳房那邊早被人打過招呼,塞銀子也不管用。
如今王府後院,柳側妃一手遮天,她隻是正院裡的一個丫鬟,身份低微,能有什麼辦法呢?
這些低級的宅鬥伎倆小說裡都寫爛了,蘇晴見慣不怪,虛弱地擡起手,“算了,芷蘭,你把那盤白菜留下,剩下的菜賞給你和院子裡的嬷嬷們。對了,小廚房不是還有腌好的醬菜嗎?讓她們給我切一些下飯吧。”
宅鬥還是跑路幹嘛的,也要先養好身體,攢足力氣不是?
湊合着吃吧。
芷蘭聽她說這話挺心酸,娘娘未出嫁時,被老爺夫人如珠似寶地疼愛着,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如今隻能盼望娘娘平安誕下王爺的骨肉,最好是個小世子,那樣王爺看在嫡子的份上,亦會對錦汐院多看重一些,娘娘以後在王府裡的日子也能好過了。
“哎,奴婢這就去。”芷蘭應了一聲,把桌上的飯菜重新裝回食盒,端了下去。
她來到廚房,讓下人把白菜和米飯重新熱了一下,又切了一疙瘩醬菜,換上銀盤子銀筷子,端進内室。
别說,娘娘雖然柔弱,心思也不是一點沒有,自打那日摔倒醒來之後,娘娘對飲食方面格外注意,食具都讓人換成銀制的。
王府後院女人多,是非也多,難保沒人惦記她的肚子。
以防萬一總是好的麼。
伺候王妃用罷午膳,過了剛好一炷香的時間,芷蘭端着藥碗進來,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用湯匙舀了一勺藥汁,吹了吹,送入蘇晴口中,“剛熬好的安胎藥,您快趁熱喝了。”
“嗯。”蘇晴由丫鬟伺候着喝完藥,攏攏身上的錦被,躺在床上。
沒一會兒,藥勁上來昏昏欲睡,将要入夢之際,突然聽到外間傳來說話的聲音。
還是一道男人的聲音。
“你們王妃何在?”
“回王爺的話,王妃服完安胎藥已經歇下,奴婢這就去叫主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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