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她的哥哥啊...這人竟然主動讓她叫哥哥...明明她從很久很久的以前就想着喊他一聲哥哥,渴望着從殿階上穿起冕袍龍章鳳姿的這個人能回頭看她一眼,就一眼。
如今,竟然都實現了。
那個人,那個她可以終于可以叫哥哥的人,如今臉色看起來有些差,扶着拐走路都比常人有氣勢的人,正在朝她一步步走來。
“哥...哥哥...”豆蔻伸出手,臉上糊滿了淚,也邁開步子朝他走來。
“聖旨到——”
即将走到哥哥面前時,宮裡宣事的太監已經來到了殿外,拖長着調子宣道。
皇帝答應了窦老夫人的條件,将意圖謀害太子的國師誅殺九族,枭首城門示衆,但小窦氏皇帝卻裝傻着。
太子與皇帝政見不合,如今邢氏也不計前嫌來助太子了,這樣的情況如若皇帝将繼後黨也親手揪除,無異于坐大太子這方。皇帝不會笨得連這個也算不清。
所以即便知道小窦氏暗地裡謀害太子,隻要太子還沒咽下最後一口氣,皇帝就不會輕易動她。
如今蕪山之事已經鬧得太大了,太子和皇後雙方都在膠着,皇帝派人來下旨,是催促太子即刻啟程返回西境。隻要太子離開,再加以時日,定能将目下的處境變淡。況且西境那邊也的确需要太子了。
“這麼快?殿下他身上還傷着呢...”魏舂擔憂地來了一句。
宣讀聖旨的公公将聖旨一收,眯了眯眼,“殿下的傷,可以在半路慢慢養。太子殿下任重道遠,西境無人不知,殿下乃戰神,是邊境人們心中的守護神,此番殿下逗留得太久了,是該回去了。”
皇帝旨意下得匆忙,卻連車輛辎重也在宮門外準備好了,這是要讓太子立刻上路了。
豆蔻淚眼模糊地看了看哥哥一眼,小手伸到半空又微微縮了回來。
再次伸出的時候,卻被兄長的大手一把握住了。
“公公,孤知道了,孤跟皇妹說幾句就啟程。”謝元祐身上披着幹淨的袍衣,此時臉上因為缺血而蒼白,衣袍下的手緊緊握住了豆蔻的小手。
豆蔻縮在哥哥後方垂淚。
沒有多餘的時間,謝元祐隻是用寬大的袍袖替豆蔻擦幹了眼淚,然後握着她的手說了幾句兄長訓導的話便由人簇擁着離開了。
最後哥哥扭頭來口中比了幾個字:等我回。
哥哥讓她等他,就是讓她留在東宮安心等他,外邊一切的風雨,哥哥都會替她扛。
豆蔻身上披着哥哥替她掖好的外衫,踽踽回到自己的屋裡。
這輩子的幸福來得太突然也太大太大了,大到她承受不來的程度,大概就因為這樣,上天才會賦予她一個摧毀一切的能力,将那些原本該在她身上的不幸,全都反噬在哥哥身上。
現在的她雖然不能替哥哥做什麼,但她一定不能是原來那調皮搗蛋,笑得沒心沒肺的妹妹了。
她得盡自己的所能,讓哥哥不那麼辛苦。
這麼想着,豆蔻便解開封好的書箱,将裡頭深奧的詩文也拿出來讀,一擡手,發現書案上竟擺了一本無字的書。
豆蔻伸手往無字的書扉上按了按,竟出奇地發現,手一觸及,明明空白的内容卻奇異地産生許多内容,根植入自己的腦海。
然後在山上遇見的那個奇怪老頭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了:“丫頭,從此以後,你就跟着老頭子學巫術,不準說不學,此次你闖下的禍,皆因你學藝未精,亂用體内巫力所緻。”
豆蔻對着空無一人的牆壁點了點頭。
學!她得學!她什麼都得學!
兩年間,大綏接連兩任國君上位,大綏前太子以及前國君皆是被我朝的太子殿下于馬前抓獲的。
一時間,大梁的士氣蹭蹭蹭上升,已經成了銳不可擋之勢。
大梁的百姓一提及戰神太子,面上總能揚起驕傲的笑容,茶餘飯後談論的,都是我朝的太子殿下如何神勇抓獲敵軍首腦,逼得敵軍連夜撤退戰線,連糧食辎重都顧不上提。
不久大綏新的國君登基,登基的是個還在襁褓的小王子,這種情形之下,大綏隻能下命全面撤軍投降,并且給大梁簽訂割地條約,對大梁俯首稱臣。
早在兩個月之前,京城已經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将于三個月之後班師回朝,如今距離太子回京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京城上下的民衆就無比熱烈地開始了迎賀太子回朝的事情了。
宮外忙得樂不思蜀,宮裡的公主們也在積極地聚在一起練舞,務求在兄長班師回朝的慶功宴當天,給兄長添喜。
原本公主并不适宜在此場合抛頭露面,但由于太子此番成就的功績實在太大,原本隻是女兒們歆慕兄長前來請求,沒想到皇上竟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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