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的青年聽了這話,好半天沒動作,約摸是太出乎意料。直到宋觀随手扔了鞭子在地上,并且躺進被窩,溫特才撿了自己在地上的衣服,然後一件一件穿上。他起身轉過來,如同完全沒挨過鞭打似的,朝宋觀行了一個禮:“一切如您所願,閣下。”閉眼躺在床上的宋觀突然道:“等一下。”溫特維持着行禮的姿勢:“是,閣下。”宋觀側了一個身,依舊閉着眼睛。方才揮鞭子花了他不少體力,于是這下子很有點困。如此經不得勞累的殼子,原主還那麼孜孜不倦不懈怠地去抽打主角受,還真是美色糊眼,豁出老命。宋觀:“以後不要叫我閣下,我不喜歡别人這麼稱呼我。”而聽到這話,溫特則是擡起臉将視線放到宋觀身上。他覺得老人說的這句話很奇怪。明明一直以來,衆人都是稱呼其為閣下的,老人也從來沒有異議,為什麼今天晚上突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溫特不明白。第十六彈貴族“以後就按‘大人’這個說法稱呼。”宋觀不讓人稱呼自己閣下,倒也很貼心地替對方解決了稱呼問題,是自己先替對方想好了日後該怎麼叫。在這個世界的通用語裡,對于不同的貴族階層身份,曆來就有許多嚴格的區分稱呼法,很難用中文将之一一對應翻譯過來。反正宋觀是從中挑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是個尊稱,用中文解釋一下,這個稱呼翻譯成“大人”的确挺合理。溫特看着床上的人,因為對方閉着眼,所以他打量對方的目光僭越的近乎于放肆。任何一個改變都不會是無緣無故,其背後肯定有什麼緣由在支撐着。那麼多年以來的“閣下”稱呼被突然改成“大人”,事出必然有因。然而恭順地行了一個禮,金發青年并未多說什麼,隻是退了下去。第二日宋觀醒來,因為前夜裡舉着鞭子抽人,頗動了一番筋骨,所以醒後躺在床上半天都沒爬起來。他腰酸背疼的,腿倒是不抽筋,跟着就注意到床尾處早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俯身跪在地上,等他這個老頭子起床也不知等了多久。宋觀對着小妹子一向憐惜,但這會兒卻也沒說什麼,隻一言不發起床了由着人服侍他洗漱穿戴完畢。起身站到鏡子跟前,鏡面清楚地映出宋觀此次殼子的模樣,幹巴巴皺核桃一樣的面皮,一個衣飾華麗繁複的老頭,全身裝備透露出一股“我很貴,超貴的哦”的強烈明示。老者頭發是全然的蒼白,如冬日白雪,同時又很細軟,由一根金色的發繩系在腦後。不過仔細去看的話,可以觀察到老人頭頂微微有點秃,但已經是很努力的将周邊頭發撥過來遮住其秃謝的部分了,可惜秃就是秃,極力遮掩還是秃。果然男人都是逃不脫最終的秃頂危機的嗎?侍女捧了首飾盒過來,當小妹子企圖給宋觀帶上耳墜時,宋觀皺了一下眉。那是一枚水晶殷紅模樣的飾品,材質不明,工藝雕刻紋路極其細緻繁複,紅得剔透,好看得有點刺目了,甚是醒目搶眼。你說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帶個那麼風騷的單隻紅耳墜,是要鬧哪樣?宋觀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登時吓得捧着耳墜的那個小姑娘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都瑟瑟發抖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原主的殘暴之名,大綱裡也有說到的。反正就是對平民、窮人,還有其他人種這三類的人,特别特别特别不友好。原主是個極端種族主義者,階級意識分明到變态,性格又是尤其傲慢,自負,不把人命當回事。年輕時候動不動就送人去死,現在老了已經是很收斂了,可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會亂來。反正在原主看來,除了那些和他是一樣人種的貴族之外,其他的簡直都不算人。人命在原主眼中,分為九等,底層的那些活着就是個錯誤。曾經有一個很年輕的男仆,剛成年,在上菜的時候不小心撒了湯,原主就将這個小男仆倒吊在外頭院子裡進行烈日曝曬。那小男仆到最後皮膚幹裂着痛苦地求饒,其他人見了可憐,到大公城堡來做客的一個公爵還替這小男孩求了情,原主隻冷這個臉回說:“他卑賤的血統就是他的罪孽之源。他早就該跪下來,為自己的血統忏悔哭泣。真是難以想象他恬不知恥的居然活到現在,卻不曾想過要做什麼為自己贖罪。我這樣,是在淨化他,是在幫他洗滌罪孽。”然後那個小男仆就這麼死了。原主的孫子——主角攻,一直以來是很受不了自己的祖父的。小男仆事件是個導火索,“呯”一下點燃,主角攻他下定決心就幹脆翹家逃跑了。很難想象有那麼一個老祖父在上頭,而主角攻還能認認真真地長成了個熱血善良,愛多管閑事打抱不平的人。對于翹家之事,他顯然謀劃許久,逮着個這麼機會跑起來,相當有準備,直把老祖父派來追蹤他的人全部甩脫,然後躲着徹底銷聲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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