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珉見他如此,微微揚了揚唇角,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地注視着他:“你不必再擔心了,因為,今日一早,鄭允浩就被抓回來了。”
他說着,觀察着金在中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卻見金在中面上帶着詫異地轉過臉來,問道:
“此話當真?”
“自然。”沈昌珉笑了笑,“他傷得那樣重,能逃到哪裡去?還沒出城就被發現了。”
金在中松了口氣似的:“如此最好。”
沈昌珉依舊看着他,微笑着道:“聽說他被抓回來之後,又被施予了鞭刑,渾身都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了。”
金在中冷冷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
沈昌珉終于移開眼去,低下頭亦笑了笑:“你倒是不可憐他。”
“此人有什麼好可憐的?”金在中神色冷漠,語氣中充滿了憎惡,“不知廉恥,癡心妄想,我恨不得他立刻死去,為什麼要可憐他?”
他說着,情緒都激動起來,卧在他腳邊的鹵兒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亦是用腦袋蹭蹭他,仿佛在安慰他。
沈昌珉看向他,唇邊的笑容漸漸退去了,神色有些奇怪,片刻才道:“你也不必如此生氣,反正他也活不長了。”
如此說着,語氣竟是有些生硬了。
金在中擡頭看向他,眼中帶着一絲詫異,随即他想到了什麼,問道:“不知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北祁去?”
沈昌珉聞言略一怔忡,看向了他:“你想回去?”
“這是自然,我本是以質子身份來的,可如今北祁與東神兩國交好,均無戰事,我已然失去了價值,留在東神還有什麼意義?”
沈昌珉略一沉吟,道:“此事我會向陛下和太子提一提,不過恐怕得等些時日。”
金在中點了點頭:“自然沒那麼快。”
沈昌珉看了看日頭,緩緩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慢走。我叫人送送你。”
“不必了,告辭。”
金在中目送沈昌珉離去,眸子中複雜起來,亦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子府中。
鄭允琛負手立在窗邊,神色漠然:“我十三弟還未找到?”
沈昌珉低首道:“還不曾,下官幾乎要将整個京都都翻過來了,還是找不到,或許……鄭允浩将之送出京都了?”
“這不可能,我們的眼線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他一定還在城中!”鄭允琛轉過身來,面上的狠厲生生收斂回去,露出一副大方親厚的笑來,“……父皇多日不曾見他,想他想得緊呢。”
沈昌珉亦微笑道:“下官定然抓緊時間尋找。”想了想,他又道,“殿下,鄭允浩此人如何了?”
“今晨在一個破廟裡找到他的,現在已經押回天牢了。”鄭允琛緩緩走到桌邊坐下,唇角帶着舒展的笑意,“你說他,這又是何苦。”
沈昌珉試探似的問道:“陛下就沒說什麼?”
鄭允琛搖了搖頭:“父皇将此事全權交代給了我,自然不會再過問。”
“那殿下想如何處置他?就這麼一直關在天牢裡?”沈昌珉纖長的手指捏着茶盞蓋子,緩緩拂開飄在茶水上的茶葉,“他能跑第一次,就會跑第二次,這一次被您抓了回來,下一次也許就抓不回來了……更何況他的勢力我們還未找到,若真的叫他與他們聯絡上了,那才真的是放虎歸山呢。”
鄭允琛聞言挑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沈昌珉笑了笑,清豔俊俏的臉上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狠辣:“自然是斬草除根……”
鄭允琛聞言也不意外,勾起唇角問道:“你之前并未起殺機,如今怎麼?”他說着,想了想,似乎有了答案,“是昨夜之事刺激了你?”
“并不是。”沈昌珉在意的并不是昨夜之事,畢竟金在中對鄭允浩依舊非常厭惡,他在意的,是金在中提出了要離開東神的意思——如若金在中真的走了,那麼他先前所付出的一切不是都白忙活了?更何況,他若真的回到北祁,那麼事情就沒那麼好隐瞞了,畢竟甯王夫婦和北祁的所有人都知道金在中與鄭允浩恩愛非常。
但是金在中要走,他并沒有理由留他。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懷慶帝把金在中強行留下來,但是他又怕鄭允浩再跑出來,或者金在中想起什麼來,那就什麼都白費了,所以幹脆就把鄭允浩殺了,這樣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哪怕金在中想起什麼來,鄭允浩已經死了,他又能怎麼樣?
鄭允琛見沈昌珉面露殺機,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現在還不能動手。”
沈昌珉聞言想了想,道:“你是在擔心北祁的事?”
“我并不擔心,我隻是在等。”鄭允琛悠閑地敲了敲幾案,眸子中帶着自信,“元冽就快要成功了,等他得手的時候,那麼北祁朝廷動蕩,此時消息傳來,金在中定然會着急想回北祁探望甯王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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