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道的。”甯夏跟太後的關系一如往常親近,并沒有因她身份的改變有所變化。
先皇逝世後,他後宮中的諸多嫔妃本是要被送去庵堂禮佛的。甯夏額外開恩,沒有誕下子嗣的後妃可自行選擇是離宮去過自己的生活還是留在宮中。
若是離宮的話,甯夏會為她們準備一座大宅院還有金銀百兩。她們是回自己家或是要單獨住都可以,百兩的金銀夠她們生活很久了。不願離宮的就住在宮裡,反正皇宮這麼大,也不多她們幾張嘴吃飯。
誕下子嗣的,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甯夏都給她們賜了府邸。子女年紀大些的,還賜了一塊封地,她們可跟着自己的孩子去到封地生活。
那些嫔妃得了恩典,對甯夏是千恩萬謝,絕大多數人都收拾了東西離開皇宮,選擇留下來的隻有那麼三五個。其中位分最高的是汪貴嫔,現在也被稱為汪太嫔。她與太後關系不錯,兩人時常在一起喝茶賞花。
汪太嫔的家人早就沒了,她孤身一人沒有去處,就選擇了留在宮裡與太後作伴。甯夏對這個汪太嫔有些印象,因為對方擅長制香。
先皇薨逝後,曾有為他診脈的太醫與甯夏提過,說先皇連續好幾年都惡夢連連,最近更是睡都睡不下,一閉眼就驚懼地囔囔。這症狀實在有些古怪,他一直查不出病因。
甯夏倒是去查了,還查到了汪太嫔頭上。汪太嫔原是汪家獨女,她的父親汪大人與護國公是至交好友,兩人一起上了戰場再沒能回來。
許是察覺到了那場戰役的内情,汪太嫔從幾年前就開始給先皇用熏香。那些熏香的确有助眠的效果,隻是與她殿中擺放的銀鈴花作用後會令人心悸做噩夢。短時間内對身體沒多大影響,長此以往必定傷神傷身。
可以說先皇的死有汪太嫔出的一份力,不過甯夏沒打算追究,直接毀掉了查到的那些證據。而汪太嫔是個聰慧、懂得感恩的人,一直待甯夏十分好,關切程度與太後有得一拼。
所有人都以為汪太嫔是想讨好新帝,其實不是的。她與早逝的淑妃是閨中密友,進了宮也是無話不談。自己福薄沒能擁有個可愛的孩子,當淑妃懷有身孕時她是羨慕的,同時也在期待着這個孩子的降生。
是個漂亮的女娃娃,她很早以前還親手抱過。後來發生了護國公戰死沙場那件事,淑妃經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臨死前面頰凹陷、臉上慘白如女鬼。
往日好友變成了這副模樣,她是哀傷的。先皇來見了淑妃最後一面,沒有溫情款款,反倒是被吓了一跳,驚慌中還帶着一絲心虛與歉疚。
汪太嫔覺得奇怪,當時不能理解先皇為何是這樣的反應。直到有一次先皇宿在她那裡,夜半做噩夢迷糊間吐露了幾句實情。她被驚得愣在原地,随即想要報複的念頭如藤蔓般瘋長。
淑妃離世後她有想過撫養曦和長大,可念及自己要做的事情她就放棄了把那個孩子接到身邊,不想到時候連累到孩子。所以沒有人知道,她對曦和的好不為榮華富貴,隻是出于單純的喜歡。
與先皇不一樣,在别人眼裡先皇待曦和也是不錯的,不過那份寵愛卻是建立在愧疚與利用的基礎上。護國公雖死,其舊部尚活躍在朝堂上,曦和公主算是護國公一脈殘存的最後一人了,為了做做樣子給天下人與朝臣看,先皇都不會對曦和太差。
再者淑妃好歹是先皇喜歡過的女人,他害死淑妃的家人,故而對淑妃是有些内疚心理的。淑妃一死,這份心情就移到了曦和公主身上,是疼愛也是補償。
思緒漸遠,回憶起往事與故人汪太嫔有些感傷,坐在亭子裡歇了歇,正好撞見甯夏遠遠地走過來。她連忙起了身行禮,笑問:“皇上今日怎麼有空來禦花園?”
“朕是專程來找太嫔的。”甯夏與汪太嫔寒暄了幾句,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汪太嫔驚訝,意動之下又有點遲疑:“可我是先皇嫔妃,這貿然出宮還開店做生意,于禮不合。”
“沒什麼不合的。這宮裡平日也無聊的很,待久了難免煩悶。帶上幾個喬裝的護衛,出宮走走看看權當散心了。”甯夏心想自己不合禮的事沒少幹,在宮外開個店算什麼。
宮裡的生活總是一成不變的,除了喝茶賞花聽戲,幾乎沒有别的事情可幹。以往諸多嫔妃在一起還熱鬧些,現在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偌大個皇宮冷冷清清的。
擔心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久了會煩悶,甯夏就想給選擇留在宮裡的先皇嫔妃找點事做。不是強制性的,願意做點事打發時間甯夏才會給安排,不願意的人并不強迫。想到汪太嫔有一手制香的好手藝,她就來問問對方是否有意願在皇城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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