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孝先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從懷裡掏出一份手谕道:“我向皇上求了一道旨,撤了你的罪籍。我知曉你的資質,并不會止于一個普通的兵卒。”
“是嗎?”陸梵安接過皇帝的親筆手谕,眉眼間盈着欣喜,隻有脫了這一層罪籍,他才有機會大展拳腳,待看清黃綢上的黑字時,才道,“謝将軍。”
“就算我不請旨,京中自有人忙着讨你的好。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大可不必言謝。”梁孝先意有所指道。
陸梵安探頭望着如墨的夜色,微微笑了笑:“是啊,他肯定會。”
梁孝先慢慢起身,似是嫌棄道:“一點兒都不害臊。”
陸梵安也跟着起了身,看着梁孝先就要離開,忙道:“将軍,既然我已經脫了罪籍,我能不能申請調去精兵營。”
“你确定?”梁孝先停下了腳步,“你可知精兵營的選拔有多難,基本上大部分士兵可都是被擡出來的。”
“試上一試又如何。”陸梵安笑道,“精兵營是軍中最精良的一支隊伍,代表着軍中命脈所在,我必然是要去的。”
“那你又知不知,這最精良的一支隊伍,承載和面臨的也是最大的責任和危險。”
“我知。”
遠在邊疆的将軍與士兵,為大昌的江山與百姓,憂思危亡。卻不知,此刻京中的廟堂之上,已然換了天地。
第49章風雲亂
嘉興三十三年夏末,皇帝夏拓朝崩逝。
太子夏昌明登基為帝,追贈先帝夏拓朝谥号為興武皇帝,追尊生母秦氏為賢德皇太後,尊謹慧皇太後為謹慧太皇太後。立太子妃王氏為皇後,立良娣趙氏、王氏為貴妃。
次年,改年号為盛平。
……
盛平元年春,新帝夏昌明登基已有半年之久。
在此期間,參議王寶因奉公克己、盡忠報國,封輔國士,為正二品大員。右相王曹因是三朝老臣,為遵仁道治國,特享大昌侯爵之禮。
一時之間,王家風頭無兩、尊榮無二。
而容市隐卻是被一再削權,幾近成了擺在朝堂上的一個空架子。而他卻依舊不溫不火的聽之任之,全無半點還手之意。
其下門客,諸多勸谏,可容市隐每每隻是笑着不語,讓人摸不透他究竟是何想法。
這日早朝,聽完衆人啟奏之後,正要準備下朝之時。
王曹卻遞給夏昌明一個眼神,後者接收到示意後,移開了眼神,似有幾分不情願道:“不知諸位愛卿,可知近日流言?”
王寶因後面一個官員悄悄朝旁邊的人道:“莫不是說容大人之事?這兩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到滿城皆知。”
一石激起千層浪,夏昌明看着下面躁動的官員,将一大疊奏折扔在了桌上,道:“容愛卿,這些可都是朕近日收到的彈劾你的折子,你作何解釋?”
容市隐上前一步,聲音沉靜道:“微臣不知何事。”
夏昌明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道:“可朕聽說,容愛卿這兩日出行,在街上可是人人喊打喊罵,甚至于今早上都不知道被誰扔了幾個臭雞蛋。”
“微臣近幾日每每出行,夾道兩旁必是人滿,臣還以為是歡迎臣之意。這下看來,原是微臣誤會了。隻是還是不知究竟是為何事。”容市隐依舊答得沉穩,半點不見慌亂。
一衆官員不可置信的望着容市隐,眼神裡的意思似乎是,人當真可以沒臉沒皮到這般地步?
夏昌明按耐着脾氣,從奏折裡随意抽出來一份,道:“那朕便幫容愛卿回憶回憶。”
“微臣洗耳恭聽。”容市隐恭敬的站在殿前,似乎接下來面對的将是要封侯加爵一般。
“先帝在位之時,命你負責天下大赦之事,而你卻有負皇恩浩蕩,在此期間徇私舞弊,利用職務之便,将罪臣掉包出獄。又為探聽消息,私自用刑。并且為恐吓他們,枉顧人命,迫害其家人。”夏昌明慢慢說完種種罪行之後,看向容市隐,企圖施壓,“容愛卿,此事可當真?”
“陛下,我大昌律法嚴明,大理寺獄更是被稱為鐵匣子,那時微臣隻是初入官場,如何能有那般本事。況且當時,案件辦理過程中,禦史台同僚日日在旁監察,之後的每一份案卷也皆是由大理寺少卿肖風肖大人一一審查。”容市隐不急不緩的慢慢道,頓了頓,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懷好意道,“若真有這般說辭,那便是在質疑我大昌律法制定有漏,大理寺獄治理不嚴,禦史台監察不力,肖大人亵渎職守。”
一連串話語結束,被提及的衆人都白了臉色,略有惶恐的看向王寶因。
王寶因剛要站出來說什麼,卻聽王曹緩緩道:“陛下,臣覺得容大人說的有理,事事件件還需得證據,這般空口白牙指正,倒是有失偏頗。況且獄裡罪臣已經被處決,流放途中,罪臣家眷本就死傷無數,現在雖失了蹤迹,可卻也不能一定是容大人。這樁死無對證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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