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周擦擦額頭上的汗,回頭看看身後,咬牙緊跟着駱凜澤,腳步聲回蕩在過道裡,像是黑暗裡有不知名的人跟着一樣。
又穿過兩個房間,還是一無所獲,這個開辟在山體裡的神秘所在沒有任何可以表明主人身份或年代的東西,沒有花紋、沒有裝飾、也沒有日常用的物品——駱凜澤兩人走至現在沒有發現,但它并不簡陋,光滑的地面和渾然一體的牆壁堪比現代的工藝,看不到通風口,卻一點不感到呼吸不暢或空氣混濁,與其說是墓穴,它更像是不知名高人的隐居地,甚至這位高人也不在意有沒有不速之客闖入,所以沒有機關也沒有法陣。
空氣太過凝重,一點風吹草動都被擴大無數倍進入駱凜澤的耳朵裡,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停了下來。
“怎麼了?”嶽周用表情詢問。
駱凜澤不語,他放輕腳步,慢慢往前移動,走了将近百米,嶽周也聽到了似有若無的喘息聲。
通道裡一覽無遺,避無可避,雖然不知道前方有什麼,但顯然這裡并沒有可供他們藏身的地方,駱凜澤做了個手勢,示意嶽周走在前面,他在後,一起沖過去。
嶽周狠狠點頭,從腰間抽出皮帶,微微使力皮帶瞬間繃直,變成一把閃着寒光的軟劍,映着珠光顯得鋒利無比。
越往前走,喘息聲越重,像是剛剛萬米長跑結束一樣,其中還摻雜着微弱的痛苦呻-吟聲,嶽周沒有停頓,一個箭步沖到跟前七個房間一樣門洞大開的石室前,舉劍就要厲喝,看到裡面的情形愣住了。
駱凜澤緊接着趕到,把石室内情形盡收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這是一間比之前幾個都要寬敞些的房間,且比起其他房間的簡單,主人在這一間裡要用心不少。裡面有一榻、一桌、地上兩個蒲團,跟别的房間一樣,不過多了一個蒲團,不一樣的是這些東西全是用白色的似玉非玉的雕刻而成的,沒有玉石的冰冷,看着反倒很溫潤。房間中間的牆壁上挂了一幅畫,上面畫着缥缈的雲海,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質,經過了這麼久,還是栩栩如新,沒有氧化和損傷。
駱凜澤移開視線時,餘光掃到畫上的雲像是動了一下,仔細盯着看,又懷疑自己眼花了。
易決和蕭墨分别盤腿坐在地上,面對面雙掌互抵,喘息聲是易決發出的,他正把靈力拼命往蕭墨體内輸,白皙英氣的臉漲得通紅,汗珠順着臉頰滴到衣服裡,前胸後背已經全都浸濕了,随着身周時輕時重的光芒,顯然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蕭墨閉着雙眼,緊咬着牙關,就這樣還時不時有痛極的呻-吟聲溢出來,他五官維持人形,身後卻多了一條尾巴,耳朵也顯出了獸态,而且随着易決靈力的耗盡,兩人對在一起的手掌不停在人手與貓爪之間變換。
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道:“你收手吧,這樣下去你救不了他,自己也會靈力全失,輕則修為倒退,重則變成普通人,甚至丢掉性命的。”
易決眉間透着堅毅,并沒有因為話裡的意思動搖,一滴汗珠從額頭滾下落入眼中,他不适的眨了下眼,微扯嘴角在喘氣的間隙道:“然後、讓我、眼睜睜看着、他去、為害更多人?我做不到!”
“你現在隻能阻擋一時,等到你的靈力用盡,該發生的還是一樣會發生。誰都改變不了!”
易決不再說話,他也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隻能寄希望于在他死之前駱凜澤能找到這裡,這樣他的命也送得值,雖然這希望有些渺茫,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把所剩不多的靈力繼續輸給蕭墨。
駱凜澤和嶽周就是這時候進來的,駱凜澤沒有驚動地上的兩人,目光如電逼向一旁的父女:“他們怎麼了?”
亓玄塵微微一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相貌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從四十出頭陡然成了古稀老人,神采稍弱,氣場未減,他道:“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在這裡看到我!”
駱凜澤沒心思叙舊,低喝道:“我問你他們到底怎麼了?”
易決聽到聲音睜開眼,看到是駱凜澤到了,心勁一松,和蕭墨之間的靈力輸送就有了停頓,立刻,蕭墨的手上和臉上冒出了黑色的貓毛,且快速往身體上漫延。
“組長,不怪他。”易決手忙腳亂趕緊收斂心神,可是他現在已将近油盡燈枯,根本控制不住,蕭墨沒有好轉,反倒表情也變得狂燥不安,喉嚨裡開始發出獸類遇到威脅的低吼聲。
嶽周見勢不妙,一掌按在了易決的背後,充沛的靈力順着易決的經絡進入蕭墨體内,他慢慢安靜了下來。
“說說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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