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他也已經同意了……
賀将軍十分鹹魚的想。
八字是有了,如今畫像卻缺一幅——
這事卻不好請旁人代勞,賀顧雖于丹青一道上,遠不如裴昭珩那般在行,但很可惜,他并無這樣的自知之明。
隻琢磨着,反正内務司都是自己人,掌事齋公公肯定也知道珩哥打的什麼主意,這畫像也不過隻是走個過場,即便畫的磕碜了些,想來……
想來也不礙事吧?
于是賀将軍坐在書桌前,便這麼信心十足的執筆落墨了。
第二日劉管事果然如約遣人來取畫像和八字,賀顧把東西讓人帶回去給劉管事後,又吩咐了一句說自己晚些時候就回侯府去看侄兒和弟妹,讓府裡準備一下。
無他,他昨日實在是被府上絡繹不絕的拜客弄得怕了,實無心思繼續應付,正好借侯府避難,躲個清靜。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賀将軍這頭悄悄摸摸帶着征野出門,先是上威遠将軍府接了妹妹賀容和寶音小丫頭,又自覺十分低調的繞了遠路走了侯府後門回去,卻不知仍是落在了哪家下人眼裡,剛在侯府花園裡和弟妹朵木齊寒暄了兩句,抱着侄兒逗樂,那頭小厮就着急忙慌的來傳話,說有客來了。
賀顧一個頭兩個大,心道這些人怎麼這樣煩,躲都躲不開,蹙眉道:“就說我不在,二少夫人一個婦人家不便獨見外客,請他們回去。”
那小厮卻苦着臉道:“方才侯爺吩咐過,小的本也打算婉拒,請他們回去的,可那幾位客人似乎知道小的要叫他們回去,并不買賬,隻說讓小的轉告侯爺,又說侯爺知道他們是誰,隻要聽了,自會去相見的。”
賀顧蹙眉道:“是誰?”
小厮答了幾個名字,賀顧聽完卻有些訝異,倒真的怔住了——
無他,這幾個人,竟都是當年賀老侯爺還在承河時的舊部。
隻是這幾人,早該上了年紀,也都多少有些戰功在身,如今應當都領了賞回家養老,不當差了,他這次在北地也沒見到。
今日怎會出現在此?
倘若是這幾位叔叔伯伯……言大小姐去得早,賀老侯爺又很不會照顧孩子,賀顧小小年紀跟在他身邊,這幾位叔叔伯伯和他們家中的姨母們,當年都是親手抱過他,照顧過他的,賀顧的一身武藝,也有小一半出自他們的教誨。
的确不能說不見就不見。
朵木齊倒很機靈,見賀顧這般神色,幹脆把兒子從他懷裡重又接了回來,道:“有客人來了,大哥還是快去見客人吧。”
賀顧也隻得點了點頭,留下了不明所以的寶音小丫頭跟着她嬸嬸留在花園,便和征野擡步朝茶廳去了。
茶廳裡坐着三個約莫五十來歲、常服打扮的男子,隻是他們雖身着一身常服,那坐姿、舉止,卻掩不住周身的氣勢,甚為幹練,比起尋常這個歲數的人,要精神許多。
賀顧笑道:“原來竟真是幾位叔叔,多年不見……”
隻是他這寒暄的話還并未說完,那三人中一個便輕輕哼了一聲,打斷了他,冷冷道:“多年不見,如今你小侯爺是飛黃騰達了,不想見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怕被上門打秋風,倒也是人之常情,隻是你既便忘了我們,也不能忘了……”
他話還沒說完,卻被上首一個稍胖些的老者打斷道:“常朗!你先平平氣,有話和小侯爺好好說,何必這樣?”
賀顧心裡倒是稍稍猜出了他們的來意,臉上笑意微微斂了斂,在上首坐下,又吩咐婢女給幾位添了茶,隻是卻仍然并不開口。
那幾人見狀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方才做和事佬的開口歎道:“唉,你常叔叔的性子……一貫如此,小侯爺千萬別同他計較,他隻不過是着急了些,才會口不擇言。”
賀顧頓了頓,重新帶了三分淺淡的笑意,道:“幾位叔叔看着我長大,又跟着父親出生入死多年,幼時對子環也有撫育之恩,我怎會和常叔叔計較?”
他握着茶杯道:“幾位叔叔的人品,子環也并非不了解,自然知道你們絕不是那等趨炎附勢打秋風的人,常叔叔方才說的話,實在是誤會我了。”
常朗聞言,似乎這才稍稍平靜了些,語氣不似方才那樣咄咄逼人了,隻是卻仍算不上多好,哼了一聲,悶道:“……好吧,就算方才是我沖動,說了氣話。”
勸架的那個老翁見狀,道:“不吵架就好,今日我們冒昧在這時候前來拜訪,也是實在沒了辦法,侯爺這些年來總是跟着皇上四處奔波,我們也有家小,不便終日守在京城、等着侯爺,想見您一面是也實在是不易……”
賀顧垂了垂眸,開門見山道:“幾位叔叔,是為了我爹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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