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就是美得冒泡。
賀小侯爺自然是不會推拒這個吻的,且他睜着眼呆了一會,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吻意味着什麼,盡管此前心中便已經猜到了幾分,可此刻真的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巨大的喜意還是填滿了賀顧的整個心房。
隻是開心歸開心,沒有開心太久,賀顧便覺得有點不對了,三殿下這個吻綿綿密密,雖說以前他倆也不是沒親過,如在宮中荷花池邊,親得朦胧羞澀、略帶試探,又如同年關前後在公主府的園子裡,親得别扭又難過……
唯一的共同之處是,都是一樣的輕輕淺淺、淺嘗辄止,讓他能跟得上趟,可這回卻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賀顧的錯覺,總覺得半年不見,裴昭珩似乎變得哪裡有些不一樣了,他雖然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卻能敏銳的感覺到眼前這個恪王,與之前那個三殿下,的确是真真切切有所不同的。
盡管他們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溫文修雅、翩翩有禮,裴昭珩看着他言語時也是一樣的眼中帶笑,可賀顧還是察覺到了——
比起之前的三殿下,恪王則隐隐讓賀小侯爺感覺到了一點兒壓迫感。
如果說之前的三殿下像是一頭姿态優雅矜持、警覺機敏的鹿,那此刻的恪王,便會讓賀顧聯想到沉睡的雪豹,他的眼神是淡漠甚至含着笑意的,但那笑意實在太淺了,像是一層僞裝,他似乎什麼時候都可能撕下這一層面具,露出尖銳的爪牙來——
賀顧雖然别的地方很遲鈍,可對于旁人身上的這種侵略感,卻非常敏銳。
包括這個親吻,隻是吻了片刻,賀顧立刻産生了一種被索取的感覺,裴昭珩的氣息細細密密,他擡着賀顧的下颌,杜絕了一切他逃走的機會,紫檀香的淺淡氣味包裹了賀顧,裴昭珩的吻、氣息,以及他的控制,像是天羅地網,把賀顧包圍了個嚴嚴實實——
三殿下遲遲不松開他,賀顧便被親的頭腦都有點暈眩了起來,他眼前發昏,可對方還在試圖加深這個吻,賀顧本能的想推拒、想緩一口氣,可他越是往後退、往後縮,裴昭珩便愈加逼近,他退一步,裴昭珩便逼近兩步,不知不覺間,後背已經抵上了一個平滑、冰冷、堅硬的平面。
是月神石。
賀顧終于退無可退了,他被這個綿長的吻憋得臉色通紅,終于還是鼓着勁兒把裴昭珩推開了,一邊喘氣一邊道:“讓……讓我緩一緩……”
裴昭珩的确長高了許多,眼下已然比他高了一個多頭去,雄性對于體型比自己更大的同性,天生會感覺到壓迫感,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動物本能,無論賀顧喜不喜歡裴昭珩,都是無法改變這種被死死壓迫的不适感的。
可賀顧喘了兩口氣,正想說叫裴昭珩離遠點,他有點不自在,可還沒來得及開口,頭就又被裴昭珩擡了起來,男人溫熱的呼吸輕輕拍打在賀顧的耳後、鬓邊、乃至于他能察覺的每一寸皮膚,裴昭珩的溫度和吐息,都叫他覺得那片皮膚愈加敏感了,賀顧的臉騰的一下紅的能滴血。
裴昭珩低聲問他:“緩過來了嗎?”
“還不夠。”
賀顧想愣了愣,想問他什麼不夠,可顯然裴昭珩并沒有打算給他這個繼續追問的機會,綿綿密密的吻又覆蓋了過來。
賀顧不想拒絕這個人的吻,可卻又有些無法招架,無論是以前寡言淡漠、矜貴疏冷的“長公主”,還是後來溫潤如玉、光華内斂的三殿下,他第一次發現這人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有點霸道、不容置否,而且僅僅是一個親吻,都這樣不知餍足。
背後被月神石抵住,退無可退、再沒有退路了,賀顧隻能放棄逃避,嘗試着迎合他,他伸手去碰裴昭珩的鬓邊、頰側,感覺到他的皮膚也是溫熱、光滑的,他撥開裴昭珩散落的幾縷碎發,把他們别到青年的耳後——
然後在晚風裡和他耳鬓厮磨、唇齒相依。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要命的吻才終于結束了,賀顧劇烈的喘了半天,才擡眸看那人,誰知他倒是很平和,目光幽淡、注視着他、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一副遊刃有餘、沒費什麼功夫的模樣。
賀顧一時覺得有點來氣,雖然他也說不出氣從何來,但是總歸心裡是别扭的,他低低的從鼻腔裡冒出一聲輕哼,剛想說話,卻聽裴昭珩道:“子環能想通……我很高興。”
賀顧愣了愣,擡頭瞧他,卻見裴昭珩也正垂眸望着他,那眼神很認真,看的叫賀顧忍不住面上一熱,他忽然記起了今日明明是自己來表白的,卻叫這人一個吻給弄的七暈八素,莫名其妙就被逮着親得腦殼都昏了,完全喪失了主動地位,十分有辱尊嚴,賀顧幹咳了一聲,還是很勉強的試圖奪回主動權,道:“王……王爺這是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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