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任以後,非但沒有讓劍柔落入衰敗,反倒是推行的政策,多有奇效,這幾年劍柔的快速發展,他可謂功不可沒。
姜離記得,當年随李蓉前往劍柔,有幸得學了幾招,已對那傳授她之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卻依然能見對方淡然謙虛,說自己遠不如甯遠之。
甯遠之在學武之人心中,武術造詣之高,讓人敬佩,而他所任官職,又讓他于各文人心中地位不凡。
如此奇人,如今卻告訴姜離,是面前看去不過約莫七八歲的孩童!這讓她如何能信?
見得姜離面上紛繁雜亂的神情,甯遠之似不意外,淡然道:“我如今已二十有八,十年了,我都是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許多人雖然不說,但見着我時眼中多有畏懼,将我視為妖魔。”
姜離未答,甯遠之繼續道:“為了不吓着旁人,讓人以異樣目光看我,我便常年隐于甯府,不再露面。”
甯遠之目光中有嘲弄、諷刺、怆然、悲涼,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俱成一股凄怆。
好似他也曾意氣風發過,甯遠之面容精緻,五官俊逸,在燭光映照之下,仿若蒙着層柔光,若他不是這般模樣,想來以他能力,必是劍柔無數貴女心中的良人。
可惜……姜離心中生出憐意。
扶起楠木凳子,重新坐于其上,看甯遠之的目光,不再戒備敵意,然而疑問的話剛到嘴邊,姜離又将其咽了下去,不知是否該問,一時踟蹰起來。
甯遠之卻馬上知道了她的想法,“想問什麼隻管問,我定如實回答。”
然而姜離依然未曾開口,低眸望着身前杯盞出神。
“你是想問我如何落至這般地步的吧?”姜離不言,甯遠之便先行開口,話語中有淡淡譏諷。
姜離抿了抿唇,雖依舊未答,但卻是默認了。
甯遠之喟歎一聲,笑道:“昭國當今太後,你可知是我何人?”
姜離白眼一翻,魚羨訣都喊他舅舅了,這是瞧不起誰呢?!
“不是你姐就是你妹。”雖白眼翻至天上,但姜離竟還是回答了。
甯遠之唇角微揚,含笑點頭,“不錯,她是我堂姐。”
“但這并非我甯家所出的唯一皇後,早在多年之前我甯家就有人坐上劍柔皇後之位。”
姜離:“……”
就,極度勳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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