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看她眉頭倒立,一臉煞氣。頓時一驚,腦袋搖成撥浪鼓,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瞧着不像是追我們的。”
秦孤桐不解,皺眉盯着她。
白鸢把手往她面前一伸,又立刻縮回來:“我在甲闆上看見後面一隊小船,張燈結彩的特别熱鬧。向堂主說是送喜餅的送喜船,兩岸婚嫁都坐船,沿河一路上還會扔喜餅,我就讓……”
秦孤桐聽她亂掰,連忙打斷:“方家。”
“哦哦,船隊中間有艘大船,上面挂着‘方’,我就問送喜餅的,說是鶴鳴方家嫁到天漢寨。”白鸢咬了一口喜餅,邊嚼邊說,“别說,這喜餅還挺好吃。扔月餅給我的人說,他們備了五千斤的喜餅。”
秦孤桐心中不解,後背卻隐隐生出涼意:“鶴鳴方家…嫁…方二小姐的婚事,怎會這麼倉促?”
白鸢噎着喜餅,口齒不清的說道:“野薄衣頂四,索薄頂…咳咳咳…”
秦孤桐看她咳的餅屑到處飛,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吃完再說。”
白鸢咕噜咕噜喝了半杯說,咽下喜餅,擡手又咬了一口。秦孤桐連忙抓住她的手,詫異道:“你幹甚麼說正經事。”
白鸢也是一臉詫異:“你不是我讓吃完再說嘛?”
秦孤桐捏着她的手腕,哭笑不得:“你倒是吃給我看看。”
白鸢也就輕功拿得出手,旁得簡直和路邊賣藝的無二。手腕一酸,喜餅險險要掉,她連忙服軟:“别,我是說也不一定是二小姐,說不定是别人。”
秦孤桐聽她這句廢話,頓時氣得不輕——氣自己傻。
“我居然想從你嘴裡聽……算了。”秦孤桐松了她的手腕,下意識扶着橫刀在屋裡走動。
這麼大陣勢,除了方未艾還有誰。君瀚府和天漢寨一直隔長江而望,互為勁敵。方興惹惱君瀚府,隻能投靠天漢寨。婚嫁結姻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最無成本的交易。
一定是這樣!
秦孤桐一拳擊掌,心裡更是茫然,不願多想。
“難道是老爺回來了?”白鸢舔舔手指說。
秦孤桐陡然一驚,不由心中發毛。
方中正回來了?
是的,必然是他回來了。要不然方興也不敢随意背約,與天漢寨結盟。想到此處,秦孤桐忍不住低聲問:“方未艾嫁給誰?”
“天漢寨大當家的。”
“啊?”秦孤桐驚詫的轉過身,“天漢寨大當家的?他多大年紀了?”
白鸢剛掏出第二塊喜餅,白面松軟,紅戳喜字。她張口剛想咬,聞言一愣,恍然大悟道:“阿桐,二小姐應該不是自願的吧。”
方未艾。
那個整天嚷嚷着闖堂江湖的方二小姐。那個怕痛怕累還想練成絕世武功的方二小姐。那個跟她沒大沒小不分主仆的方未艾。那個讓她折并蒂蓮的方未艾,笑起來天真爛漫。
她終于走進她渴望的江湖,卻不是快意恩仇、除惡揚善。而是…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秦孤桐給蕭清淺裹上鬥篷,将霜華劍解下放在她手上。蕭清淺抱着劍,擡起頭來看向她。濃密睫羽輕顫,拂過湛清無光的眼。秦孤桐心中一歎,伸手抱住她,輕聲道:“我不得不去啊,不能不去…”
蕭清淺擡起手,摸索着放在她肩上。
外面響起敲門聲,秦孤桐扶蕭清淺坐下。打開門,白鸢背着包裹走進來,低聲說:“我都收拾好了。”
秦孤桐點點頭,将門關上,轉頭對她說:“我剛剛問過,天黑之前,雲帆号會靠江邊停泊。方家的婚船要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到天漢寨,他們會連夜趕路。這段長江沒有分叉,他們必定會路過我們。等我救下方未艾,我們就立刻從岸上離開。你一定要守着清淺,寸步不離!”
白鸢坐在椅上剝栗子,聞言重重地點點頭,又笑道:“自打遇上你,就是救人,逃命,救人,逃命。”
秦孤桐也笑了起來,伸手揉揉她的頭。白鸢一巴掌拍開,啐了一口:“别沒大沒小的,白姐姐可大你兩歲。來,叫一聲。”
有白鸢在,不管多緊張危險的氣氛,都能輕松起來。秦孤桐看着白鸢舉着一顆栗子,逗着蕭清淺說多好吃多好吃,然後扔進自己嘴裡。心裡頓生一股念頭:找個沒人的地方,幾人一起過也不錯。
在秦孤桐漫長的等待中,夜幕降臨。
她悄悄站在船舷邊,任冷風呼嘯。直到燈火璀璨的畫舫出現在眼簾。
這片江面有一百五十丈寬。秦孤桐并不擅長輕功,登萍渡水全依仗道化心法氣勁綿長。借俯沖之力,二十丈已是極限。想要從雲帆号直接飛到婚船,絕無可能。
好在她早有打算,盤算着時間差不多,提起雲帆号上撐船的竹竿。提氣縱身,從船上一躍而下。待快要墜入江中,伸手一擲,竹竿貼着水面竄出。秦孤桐自己雙腿一蹬,身如離弦之箭,追着竹竿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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