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簽到處查到了方從文的簽字,關甯咽了咽口水,按按猛然加速的心,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又不是提頭去見,深呼吸深呼吸,她一再提醒自己。
方從文的面容與之前未有半分不同,看起來像是被那天困擾的隻有自己。她見到關甯時,露出了一個極為真心的笑容,“感覺好久都沒有見到你。”
“功課比較忙。”關甯扯了扯嘴角,看向她邊上的空位,問道:“你邊上有人嗎?”
“抱歉,關甯……”
“Fang。”這時有個樣貌樸實但配件頗顯身家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兩人面前,滿是歉意地說自己遲到了。
方從文還沒開口,關甯就善解人意地笑笑說:“沒關系,不用道歉,我去後面。”說完還看看有些為難方從文,沒有立刻轉身就走。待坐到後排的座位上時,她臉上還帶着剛才的笑容,标準的禮貌的假笑。她整個人僵在那裡,心裡像悶了一個蛇皮袋,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還必須要保持着笑。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行為能夠改善态度,關甯,嘴角揚起,眼淚就不會掉了。口令在腦中循環播放三周,關甯才強壓住自己想哭的沖動。
這是方從文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聽講座,關甯覺得他和方從文熟絡。她從沒問過方從文是不是已經結婚,就像方從文從沒和她說起過一樣。對國人而言,年近四十的女性已婚是至為普通的一件事情,概率大過未婚。那個坐在方從文身邊的男人時不時和她交頭接耳,方從文還笑容滿面。明明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但衣着幹淨舉止有禮,通常這樣人抱得美人歸的概率也大,電影裡都會這麼演!如此推斷,這個男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是方從文的丈夫吧。
顯然錢索索的那個小玩意推論影響到了關甯,一邊埋頭聽寫着主講老師的話語,腦子裡各種念頭盤旋。她幾乎要将手裡的筆給折斷了。
整個思緒像是在外太空遊蕩的關甯并沒有注意到,從她落座之後,方從文時不時回過頭去看她,她一臉的心碎絕望在方從文看來像是仍舊在糾結錢索索說的話。錢索索口中的自己十分不堪,為了錢被包養、對别人始亂終棄。無論事實如何,這些話對于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孩子來說,想必難以接受,尤其關甯是那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純淨少女。而那天,自己不也是逃一樣地離開了嘛,關甯還在生氣吧,不和她聯系也不來聽講座,虧她這個禮拜每天都到場以為能夠見到她。
若是兩人的緣分就此中斷,方從文除了感到抱歉,亦沒有别的怨念。總歸是自己不好。
兩個人均是心不在焉的講座散場之後,一回頭,那個位置上,一向會等她——至少是跟在她之後走的關甯不見了。方從文無不惋惜地歎了口氣,中年男子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笑笑說有些頭疼,沒有解釋。
走出上博的活動中心,就見到穿着藍色外套的姑娘站在博物館前的廣場上打電話,整個人擡頭看着天,表情卻有些落寞。方從文不自覺走到她的面前,待她挂了電話,看向自己,一臉的委屈。
“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去喝下午茶。”
方從文的語氣很是溫柔,還帶着撫慰,關甯聽了鼻子一酸,才想要答應,就看見坐在方從文邊上的中年男子朝她們這個方向走過來。嘴邊的一句好頓時變成了自己答應母親要早些回家。
方從文看她許久,擡手摸摸她的臉後歎了一聲,遺憾地說道:“那下次吧。回家比較重要,路上小心。”
夜晚,這一幕場景在關甯腦海中播放了一遍又一遍,關甯也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是不是選錯了,當時她就該和她——或“他們”一起去喝下午茶。然而,她終究想,自己何曾有過什麼選項。
方從文走時,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呢。是不打算再見了她嗎?關甯無限懊惱地用被子蒙住了頭。
這個夜晚,她那“同命相連”的命理師玄明在有着明星風範的臨時助手許警官帶領下,來到許警官的領導家中。玄明見到那位領導時,當即呆了一呆,這個人還真是非同一般的大人物。屬于搜索引擎上,會出現“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部分搜索結果未予顯示”的那一種,放到有些網站上就是口口口的屏蔽詞。這裡給他一個代号,叫作『大人物』。
『大人物』像個真正的大人物那樣,對玄明表現地極為和藹客氣——隻有一朝得志的小人物才會對旁人頤指氣使,同時提到被診斷出中邪的女兒時流出中那種為人父母愛惜子女的擔心來。『大人物』連連保證,隻求玄明盡力,報酬之餘他銘感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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