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屠蘇也回給談少宗一個炸彈:“我辭職了。”
談少宗仔細觀察确認他不是在開玩笑,立刻就問:“為什麼?”
屠蘇解釋:“你不要誤會,和祁先生沒有關系。辭職是我自己決定的。”
“你是有了什麼别的打算?”
屠蘇沒有馬上接話,他坐得更直了,長吸了一口氣之後小聲問:“他還在看着我們嗎?”
他聲音本來就嘶啞,又壓得低,談少宗沒聽太清楚,反問道:“什麼?”
屠蘇沒回答他,他低着頭好一陣兒,擡頭的時候靠桌子外側的那隻手突然伸到談少宗面前動作明顯聲響很大地交換了兩個人的面前的杯子,談少宗正想問他要做什麼,卻感覺到自己膝蓋上被放上了一樣東西。
桌面上的動作是屠蘇的掩飾,他真正要做的是把手機從桌下遞給談少宗。談少宗心跳急劇加快,低頭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看,越看到後面越覺得難以置信。
他按照記事本上的最後一行字按住删除鍵把屠蘇剛剛打的這段話删幹淨了,一隻手舉起來做出個掩飾咳嗽的姿勢擋住嘴巴,趁機問屠蘇:“是真的?”
屠蘇點點頭。
談少宗心情立刻沉重起來,他甚至覺得在公共場合對話少點安全感,他想了想,故意大聲向屠蘇提議:“我去紐約給你帶了紀念品,你跟我去趟我家裡吧。”
屠蘇當然答應。
談少宗工作室離這件咖啡館不遠,那個男人對他們突然起身離開咖啡館并沒有提出異議,隻是依然不遠不近跟在他們後面。
一路上談少宗心跳極快,害怕和憤怒交織,進了電梯他鼓起勇氣跟那個人對話:“先生,你不會還要跟去我家吧?”
對方沒回答,似乎覺得他問的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眼看着電梯就要到了,談少宗情急之下打出一張此前從未用過、現在從法律上講也沒有資格再用的牌:“康橋不至于信不過我吧?你如果看過八卦新聞,應該知道我結婚的事情,屠蘇去我家拿個東西這種小事需要讓祁抑揚跟康橋打招呼征得同意嗎?”
康橋手下的人不認識談少宗,但對祁抑揚還是有所耳聞的,出了電梯斟酌再三沒有再跟上去,隻提醒屠蘇:“已經出來半個小時了。”
談少宗關上自己家的門也很難擺脫被監視的不适感,他深呼吸幾下,說話還是不自覺小小聲:“不能報警嗎?”
“康橋跟警察比你我跟警察都熟,”屠蘇回答,他看出談少宗情緒緊繃,又随便挑個話題試圖先讓他平靜下來:“你為什麼不搬去原來那套公寓住?布局比這個房子合理多了。”
屠蘇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談少宗見身陷囹圄的好友如此,也強迫自己放松下來。他理解屠蘇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才能跟他讨論剛剛寫在記事本上的事,幹脆接着屠蘇抛來的話題又講回自己的事:“賣掉了,因為缺錢。”
屠蘇不信:“不至于離婚還需要你反過來分錢給祁抑揚吧?”
“那倒不是。我給了一筆錢給談家的人,想就此做個了斷。”
屠蘇聽談少宗講過他的家庭故事,聽到了斷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這對談少宗是好事,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談少宗那套公寓的市價,又問:“給他們那麼多?不覺得拿錢給他們是浪費嗎?”
談少宗回答:“不覺得,用錢就能解決他們,隻覺得痛快。我要是十二歲就能拿出那麼多錢就好了。”
屠蘇露出已經很久未有過的明朗笑容:“你還真是快刀斬亂麻的那種人。”
“我嗎?我不是,你看一個打火機讓我心亂如麻多少年,”談少宗說,“行了,叫你來不是為了再繼續說我的事。我剛剛看你記事本上的内容差點當場吓死!現在回過神來更覺得可怕。你沒受傷吧?”
“他不會蠢到做這種能被人看出來的事,至于看不出來的你就别問了,給我留點面子,”屠蘇自嘲:“這就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的下場。”
談少宗開了電腦看金潔之前做好的拍攝計劃表,他問屠蘇:“我下個月出國有拍攝,那個時候可以嗎?”
屠蘇謹慎,哪怕知道康橋的人不至于在談少宗家裡安裝竊聽設備,說到關鍵内容也還是在記事本上打字給談少宗,等談少宗看完又删得幹幹淨淨。
一個嚴密的計劃并不是那麼容易制定,推翻不知道第幾套方案,談少宗家的門鈴響起來,康橋派來的人舉着電話示意屠蘇來接:“康先生打過來的,他到家了。”
屠蘇臉上幾乎是瞬間流露出屈辱感,他沒有料到康橋在明知有外人在的場合也要做到這個地步,他到底沒能在談少宗面前保留什麼顔面。他釘在原地不動,倒是開門的談少宗氣定神閑伸手拿過電話:“喂,康橋?我是談少宗,你不會不放心屠蘇跟我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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