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那個孩子……”首輔大人感慨到一半,突然卡殼了,他忽然想起來了,那孩子他爹姓水。
姓水!!??
那孩子,剛剛鐘隽叫他什麼……清,淺?水……水,清,淺?謝博差點嗆到。九殿下信裡頭講,仁術先生不就姓水嗎?他兒子不就叫水清淺嗎?所以,所以他……他剛剛還叫了……爺爺??!!
謝博猛地回頭盯着石恪,那孩子嘴裡的爺爺,剛剛,指的是……石恪?
這時鐘隽回來落坐,“怎麼了?”
謝博内心翻江倒海,一眼掃過假正經的石恪,還有狀況外的鐘隽,最終面上丁點兒痕迹沒露,自然的咳了一下,端起茶盞,慢悠悠的把話題續上,“嗯,那是個好孩子……既然是你的弟子,剛剛老夫應該給份見面禮的。”
鐘隽,“好啊。”
“你現在才說這個?”石恪癟嘴。
謝博想了一下,從袖袋裡拿出一塊成色非常好的玉把件,從上面的舊絡子看,是謝大人平日不離身的心愛之物,“子律,這個見面禮怎麼樣?要不,你先替收着?”他遞給石恪,是試探,也是某種笃定。
石恪瞥了一眼,“馬馬虎虎吧。”接下放袖袋裡了。
鐘隽:(¬_¬)什麼情況?給我家小徒弟的東西,怎麼給石子律這個老狐狸?難道不該交給先生我保管嗎?幹嘛,想撬牆角哇?再看謝博,正搖頭呢,無奈兼無語的樣子,偏偏臉上挂着笑,是那種如釋重負十二分滿意的笑。
這倆老東西打什麼啞謎?
後來……
後來,大家就一起賞字帖了。
謝博作為朝堂排名第一的老狐狸精,總不至于這麼點城府也沒有,都已經攥住尾巴了,還用得着現在火急火燎的去追仁術先生?同樣,鐘先生也壓根沒想提及水清淺的另一重身份,如今朝上勢力亂糟糟的,他自己都唯恐避之不及,哪裡會把仁術先生一家子也牽扯進去。石恪就更不理會了,三個老狐狸都各自肚腸,笑眯眯一起品字論畫。
第二天上午,金吾衛的調查準确的摸到了仁術先生位于燕子巷的新宅,隻是先生一家都不在。這不入夏了麼,先生帶着孩子去别院避暑了——很意外嗎?不應該啊!你們昨天不是看到了,臨走前,家長帶着孩子還特意跑到先生這裡請假,先生還布置暑假作業了呢。
第45章山中秀
“鹭子,讓爺爺歇一歇,陪你下一個時辰的棋,爺爺都累了。”水夫人帶着茶水點心進門。
“無妨。”石恪笑眯眯的看着孫子,怎麼看怎麼喜歡,但同時又不得不暗暗捶捶腰,坐太久了,還真吃不消。
“可是……”水清淺拉着石恪的衣服不讓走,理直氣壯的,“爺爺,我還沒赢呢?”
“嗯?”石恪放下茶盞,這算什麼規矩?
“他得赢。”水夫人一邊指揮下人布置下午茶,一邊跟石恪解釋,“小東西咬尖兒得很,隻能他赢,慣得他毛病。”點點兒子的大腦門,“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了吧?”
石恪樂的抱着小鹭子一頓猛親,“爺爺不走,咱們明兒繼續下,總得等我家鹭子赢了才行……”
旁邊以肖楚為首的圍觀金吾衛心裡猛地一抽抽。小祖宗喲,你才多大一點就想赢大人?石恪在帝都那也是鼎鼎有名的棋道國手,更是少有敢把嘉佑帝剃得光闆沒毛的牛人。你想幾天之内赢你祖父?我的大人喲,您不是年老體虛,不堪勞苦,還當朝中暑暈倒被太醫好生囑咐‘回家修養’的嗎?您其實就是偷懶跑出來度假吧?
早在入夏前,石恪入手查了一批屍位素餐的五六品蔭官。自然,能得蔭官的必出身世家,世家與寒門的恩怨就太寬了,石恪作為寒門代表人物之一,有這類舉動合情合理,律政衙門的舉動被大家歸于‘一批不小心撞在石恪手裡被敲打的小蝦米’,誰也不會太在意。但一兩個月後,律政衙門真的證據确鑿的撸了一批世家子的蔭官,馬上就有人坐不住了,世家的關系多廣啊,一批人朝上□□臉,一批人朝下唱白臉,一拉一打,還沒唱完一輪呢,風口浪尖上的石恪突然在朝上怒急攻心暈過去了。
大朝會一下子就炸了。
衆目睽睽啊!
處理一幫無能的靠着祖蔭的纨绔子弟為非作歹,合情合理合法!而你們,你們這些自私自利,以權謀私的家夥居然就為了護犢子,颠倒黑白,以勢壓人。在大朝會上,居然把秉公執法的一品大律政官生生氣暈了!
簡直是目無法紀!
态度張狂到駭人聽聞!
朝廷的臉面,内閣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所以,聖人當下表态,支持律政衙門的判罰,他不會簽署任何特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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