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置鷗瞧着她毫不設防的模樣,反而是自己先起了漣漪,“那人是誰?鹦鹉又在何處?”
房門被男人關上,女子坐到餐桌旁,将倒滿茶水的玻璃杯推向了他,“别急,你會知道的。而這之前啊,我們來做點愉快的事如何?”
定力不足的人,總會為花心找上無數借口。
薛置鷗的借口是為了魔物,暫時委身于女子。相反他的身體更加實誠,且随着女子的動作,越發有種飄飄欲仙的爽快感。
桌上的茶杯無人問津,桌下的木椅搖搖欲墜。
一番雲雨過後,女子附在薛置鷗耳邊,小聲道,“刁阿戥,鹦鹉在刁阿戥手裡。”
萦繞在鼻尖的香味久久不散,薛置鷗得到線索後,仍然對女子的胴體念念不忘。可他沒想到,在他找到女子之前,還有一個人也得到了魔物的下落。
那就是他的正牌妻子,貝絨。
叼着香煙,女子見指尖被煙霧環繞,便輕巧地勾動手指。那縷白霧随風舞動,接着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世間男子皆薄幸,你可看清楚了?”
從裡屋走出來,貝絨面帶疑惑地看着女子。
說實話,她本來還對薛置鷗心存愧疚,如今看來,是最沒必要的顧及。
那天薛置鷗回到家,撞見她入魔般對着鹦鹉呢喃,其實是一場天大的誤會。起初她的确想用魔物了結他性命,但多次掙紮後,她猶豫了,不然時隔多日,又怎能不教會鹦鹉學舌?
“鹦鹉啊鹦鹉,之前說過的話都作廢,我重新教你一句。”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才是她當日所念叨的,非要指責她的話,就是她眼高于頂,沒安好心。
但跟他比起來,她還算有良心了。坐到女子對面,她看起來決心已定,“鹦鹉在刁阿戥手裡,那這個刁阿戥又是什麼人?在哪裡能找到他?”
“碼頭,他是那裡幹苦活的人。”女子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意義,但你至少讓我看清一件事,他要我的命!”話畢,貝絨推開女子家門,眼神也異常堅定。
而望着身影離去的女子,則将細銅煙嘴放到嘴邊,細細品味着卷煙的味道,“是的,随心所欲地去搶奪,去殺戮吧。登上你仰慕已久的高位,邁向新的天地。”
單論道理,夫妻二人的行為恐怕是互有影響,很難界定誰是誰非。因此從中挑撥的人,目的到底為何,恐怕隻有嘴邊含笑的女子才知曉了。
廣州,位于珠江西堤的私人碼頭——
正在忙碌的勞工群中,發出了一聲悶哼。消瘦男人已是連着幾日都沒好生休息過了,因為老闆急需這批貨物,勞工們就要加班加點地為其幹活。
工資被壓榨到極緻,再經過層層剝削,落到勞工手裡的隻夠維持生存。
這還不算什麼,身為最底層的勞工隻要耽擱進程,或對監工來說是無病呻吟的情況,都會被施以懲戒。鞭子是最輕的懲罰,最重的懲罰,怕是隔日就會見不到人。
仿佛是這人世間自始便存在的規則,而至終如何,又有多少人能親眼見證?
肥胖男人揮起手中皮鞭,照着瘦骨嶙峋的後背就是一擊皮開肉綻,身旁的勞工大多都視而不見,唯獨人群裡的一雙眼,把監工那副罪惡的嘴臉看在心底。
勞工的慘叫還回蕩在耳邊,應許是在回應他,監工的神情也由此變得痛苦不堪。
隻見皮鞭落地,随着監工的一聲嘶吼,肥胖的身軀便徹底消失在人們眼前。沒留下一絲痕迹,也未帶走分毫痛楚,除了勞工眼中的驚詫,世間便查無此人。
“這人跑哪去了?偷懶也不是這麼光明正大的吧?”
另一名監工見男人不在現場,還以為溜去偷懶了,他瞥了眼地上的勞工,然後面無表情地往反方向找去,“奇怪,明明聽見了他的聲音,怎麼立馬就找不到人了?”
勞工很清楚那個眼神的意義,就像在看某樣物體般,冷漠無情。
他咬着牙,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真可惜,沒人把你當人,你卻要拼命生存……到頭來能依靠的,隻有你自己而已。”
沒人聽見他自說自話,倒是隐藏在人群的雙眼,記下了所有仇家。
刁阿戥無能為力,他知道殺死一個監工,就會被另一個替補。也許下一個更加狠辣,也許下一個更加無情,他隻有拼命反抗着,才不會被名叫現實的河流淹沒。
得到鹦鹉的時候,他還質疑過這份異力。
世間要是真有這等異力,應該被最有錢和最有勢的人掌握在手裡,他們不會止步于勾心鬥角,而是盡可能地除掉妨礙自己的人。加上有錢有勢的,更容易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平民百姓又何來能耐與之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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