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定是流月刀身刀柄銜接處的那一大群的蝴蝶裝飾。流月除了刀身上隐隐泛着赤色的刀紋外,還在銜接處裝飾了一大群的銀蝶。雖說看着柔美無用,實則能夠保護持刀者的手,隻因這些銀蝶的蝶翼尖端能在刀者快速的身法下化作鋒利的刀片。
“不過是閑暇之作,确實不足挂齒,可終歸是魯堪巴的刀。雖說赤鹿磐人不喜歡,我用起來卻是相當順手。”話音剛落,胥之明便複又飛身出去,刀尖直指劉威咽喉要害。
劉威豎起柴刀相對,誰知聽得胥之明輕笑一聲,他竟是手貼刀身,抽出流月,打右側直穿而上,将他胸腹捅了個對穿。
噶努從山上一躍而起,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沖其腦門,卻是被他一躲又啃在了手臂上。
劉威抓着柴刀不敢松手,又用另一隻手抓起鐵鍬,一用力拍向噶努,不偏不倚正好敲在它太陽穴上。這一下不比胥之明先前開玩笑的那些下,幾乎将它敲得兩眼冒星。
“可以啊……他娘的老子的狼也是你能碰的嗎?!”
胥之明難得有這般怒火沖天的模樣,手上發狠又将刀捅進去了些,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噴出,濺在了刀面上。
可劉威卻是抱了必死之心,反手将那鐵鍬舉起,眼看着要落在胥之明後腦上将他鏟個後腦開花,站在遠處一直插不了手的晏梓頓起殺心,懷中的扇子被他帶出,“啪”的一聲展開了。
他一揮扇子,幾片閃着奪命寒光的鋒利白玉刀片自扇骨頂端飛出,準确無誤地嵌進他的喉嚨裡。
溫熱的血噴到胥之明臉上叫他不禁愣了一下。
劉威張了張嘴,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咬牙道:“李老三……他害死了我兒子……讓我兒子成了毒藥……官府無能……我憑什麼不能殺他報仇!!!”
他大喝一聲,猛地将柴刀側轉,接着便倒了下去。那柴刀墜下來,胥之明閃避不及,叫那柴刀砍進了左肩,鮮血直流。
“之明!”晏梓咽喉一緊,邊收了扇子邊沖上前抱住了胥之明。
“先、先叫噶努……把李灘的屍骨挖出來……一碼歸一碼,不能、不能因為李灘拐了孩子就放過劉威……”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晏梓的牙龈幾乎被他咬出血。他面目猙獰地捂住了胥之明的左肩,眼眶已經紅了。
“我……我沒……”
誰知這話還未說完,胥之明便腦袋一空,頭一歪,昏了過去。
-
胥之明肩上的刀傷剛給縫上,人正靠着大迎枕,喝着沽艾喂給他的湯藥。
晏梓把他送回了琅琊谷,人還在醉翁莊處理這檔案子的後事。
這案子其實隻要尋出了那破廟便好解多了,隻是破廟距莊子有些路,又是荒郊野嶺的,甚少有人會注意到,官府便也一直将這事兒擱着了。
人前人後劃道線,活人難管死人事。這人都死了,孩子也不會丢了,官府便将那李灘已經爛得隻餘了骨頭的屍首交還給了李家。聽說李家不願收這混賬,深更半夜時叫人扔了喂野狗了。
劉威的屍首被官府收了去,雖說确是殺了人,可也終結了這丢孩子的難解之案,便也隻是埋了也就罷了。
那刀片被人偷偷取了出來,晏梓也不曉得去哪兒了。官府道,胥之明與劉威間是劉威先動的手,與胥之明沒什麼關系,還要感謝他破了此案,道是要上門送他些補品,好養傷,直接叫晏梓給回絕了。
開玩笑,這官府腦子沒病麼?再說這案子胥之明也沒怎麼動過腦筋吧?!
晏梓回到琅琊谷後徑直進了胥之明屋裡,揮退了那些姑娘。
“……辛苦你了。”晏梓有些别扭地說道。
“哪裡哪裡。”胥之明道,“劉威那車茶葉給扣下了麼?”
“扣了,給京城也遞了書信了,左右還沒呈上去,不礙事。”
“扣了就好,”胥之明松了口氣,躺回床上,“叫皇帝那家夥嘗了鮮兒得了趣就不好了。”
聞言,晏梓擡頭看了眼他。
“你先好好養傷,等傷好得差不多了,咱們去西域一趟就回姑蘇閣去,将兄長的毒解了再去濁水,接着咱們就去赤鹿磐,好不好?”
“依你。”
晏梓點了點頭,起身親了下他的額前的碎發。
第43章若來
于明翰的東南近海之處,有一條江,江面寬廣,水波平緩,小魚小蝦在此間嬉戲,周邊鎮子富庶。
此江名為一葦渡江,上有數不清的江中島,于江心的,便是有名的姑蘇閣。
姑蘇閣乃是明翰一民間探子的組織,上到破案下到找貓都可以登閣求人,隻要出得起銀兩。姑蘇閣還以機關聞名,整座姑蘇閣便是一座機關城,内部齒輪層層疊疊不計其數,閣中機關師不下二十,大大小小的機關遍布了整座姑蘇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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