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隻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都在看着他,用那種可怕的眼神,就像見過幾次面的弘徽殿。而他周邊卻空無一人。
“殿下——”乳母心有不忍,輕聲喚道。可是明良臉上的彷徨和思母并沒有保持多久,待到乳母給他換裝完畢,梳好總角之後。坐在簾子後的依舊是那個安靜乖巧的東宮。
京無論怎麼樣紛亂,伊勢神宮裡依舊安靜。
忙過二月裡的祈年祭,兼子曾經清淨過一段時間。待到三月底春暖花開,櫻花樹枝頭開出粉白一片的時候。終于是坐不住了。
外面風景如畫,又怎麼能平靜下來心思來清修?
恰巧要在春季裡舉行的神樂祭也要開始,神樂祭在伊勢神宮裡展開。作為伊勢齋宮的兼子必定要出現在祭典上。
祭典那天,兼子身着白色織錦的褂子和唐衣坐在禦簾後。祭典的地點是在神樂殿,神樂祭舞台上是好幾名樂者。舞台周邊奏起有着開天辟地破除邪惡預祝天下太平的《振鉾》,舞台上身着萌青色小忌衣,小忌衣上繪有春草。右肩上會有神話物語的白色衣袖随着舞者揮動手上神器的動作而擺動。
跟随齋宮一起下伊勢的女官們看見那些在舞台上舞姿優美的少年,扇子遮住了臉吃吃的笑。今日女官們都是盛裝,禦簾下露出她們精心搭配的色彩斑斓的衣袖。
粉中帶白的櫻花在神樂祭舞台後開的正盛。
鼓手敲擊着和太鼓。
齋宮的母親六條禦息所坐在伊勢齋宮身邊一齊觀賞這場盛事。六條禦息所差侍女折回一支春櫻插在高麗花瓶裡,和禦簾内的衆女房一起享受這春日裡的舒爽。
《蘇莫者》是這場祭典裡的樂曲之一,兼子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唇邊含笑。外面櫻花花瓣已經飄落,白色的花瓣和舞者的衣袖相互映襯。即使隔着一道禦簾還有一段距離她也能猜測到那樣的場景該有多麼的美。
演奏到《蝴蝶》時,身着若草色小忌衣的童女背後綁着彩繪蝴蝶翅膀在朱紅色的舞台翩翩起舞。
童女的長發用白染紙繩束在腦後,頭頂前天冠上的飾物微微抖動。
“這樣的盛事,光是看着就覺得心滿意足。”六條說道。
“是啊。”兼子對六條一笑。“古歌道‘喣喣和風拂柳腰,香山遠處素衣飄’,看來這樣的美景的确是善心悅目,如果能一生一世看着這樣的美景,那麼也不枉這一生了。”
六條被兼子那一句“一生”逗得發笑“你才多大?盡用大人口吻說話。”
兼子笑笑,這會正好蝴蝶奏畢,長慶子響起。雅樂在伊勢神宮裡回響着。
如果真的能在清淨的伊勢渡過一輩子,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6八之宮
現在的東宮明良親王是先帝桐壺院的老來子,他的生母是皇族出身的藤壺皇後,皇後本是以藤壺女禦的身份進宮,在産下小皇子後被封為皇後。同時還在呀呀學語的小皇子也被封為親王、東宮,還讓源氏大将作為東宮的保護人。
回想先皇在世的尊榮,作為東宮乳母的小兵衛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為東宮梳發的手更加溫柔。東宮的黑發柔而軟,一縷長發絲綢似的在小兵衛的手裡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明良年紀小小但是五官出衆,像極了幼年時候的源氏。
精緻漂亮的面孔上露出和他年齡不相符的幽靜來。
乳母默默歎了一聲:弘徽殿太後執政,今上幾乎是對右大臣毫無辦法。要是弘徽殿太後有意東宮易主……
小兵衛心中一顫,手裡不自覺的一重。明良吃痛的發出“嘶——”的一聲,幾根青絲斷在她手中的那把梳子上。
一起伺候的侍女聽見東宮吃痛的一聲,紛紛轉過頭來。見到乳母手中梳子上的斷發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奴婢……奴婢該死!!”乳母雙手執玉梳當即就跪倒在禦座旁。
明良望了望跪伏在地的乳母,笑了笑“小兵衛你在為什麼請罪呢,明明是我頑皮。塊起來給我梳頭。”
現在的東宮才八歲,仍然是梳兒童式樣的總角。梳好發,撤去一切鏡台梳洗用品,女房們将早膳奉上來。
**
弘徽殿。
弘徽殿太後早已青春不在,一頭長發随着年歲的增長已經漸漸稀疏,青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代表女子青春逝去,美人遲暮的銀發。侍女撤去貴人們已經用過的早膳,一副描金海輝日升屏風将外界的窺探全部隔絕。
弘徽殿太後的身邊時她的父親,原來的右大臣,現在的太政大臣。
前段日子承香殿女禦産下大皇子,越發凸顯的居住在弘徽殿的那位尚侍的冷清。弘徽殿太後雖然希望生下皇子的是自己的六妹,但是她明白兒子能放過六妹已經是不錯了,要是還肖想其他,就顯得太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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