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您會會那些世子恐怕連渣滓都不剩!趙福臉皮一抖,靈光一閃忙道:“殿下,屆時帝小姐和洛小姐皆會出席,您回京後還沒見過帝小姐吧,陛下說不準會在那日定下太子妃人選,您若在場,也能替太子殿下分憂,說幾句好話。”
安甯擦汗的手一頓,沉默半晌才道:“好吧,三日後我會赴宴,你把她們送回皇宮。”
說完徑直朝書房行去,龍行闊步,将一衆公主扔給了趙福。
時近半夜,書房内,安甯靠在軟榻上翻閱兵書,侍衛泡了一杯濃茶進來,放在榻前,安甯抿了一口,伸了個懶腰,“還是咱們邊塞的茶葉好喝,那些江南進貢的雨茶,也就隻有那些整日吟詩作對的文弱書生喜歡。”
侍衛聽着安甯的感慨,随意瞥了她一眼,疑惑道:“公主,您……”
“如何,我說的不對?”
“不是。”侍衛面目肅然,端着托盤邊說邊退:“屬下今日才知道公主之才冠絕古今,這書要倒着才能讀。”
安甯一愣,垂眼,看着膝上倒蓋的兵書,歎了口氣,扔到一旁。
帝梓元,如今你該是什麼模樣了……
未及感慨完,她一晃神,手裡端着的茶杯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在深夜格外清晰。
安甯擡眼,望向窗外被黑暗吞噬的夜空,地面蔓延的茶漬倒映出她模糊的面容。書房内安靜而冰冷,她神情恍惚,看着自己蒼白的臉,就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和……那個窒息的夜晚。
無論在西北經曆多慘烈的戰役,無論被多少敵人包圍,她都未如那夜一般害怕絕望過。
十年前,深夜。
“公主,不好了!”慌亂的叫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安甯,她睜開眼,看見良喜從殿外跑進來,連滾帶爬,“公主,宮裡到處都在傳靖安侯謀逆叛國,陛下大怒,降旨賜帝家滿門死罪!”
安甯一下子直起身,隻着着裡衣就從床上跳下來,抓住老太監的領子,怒氣十足:“你在胡說什麼,靖安侯怎麼可能叛國,誰在傳這種謠言,不想要命了!”
良喜哭喪着臉,“公主,奴才沒說假話,左相在帝家搜出了靖安侯爺和北秦勾結的證據,陛下剛才降下聖旨,太子殿下今早一個人偷偷跑到帝北城去了,讓奴才知會您,免得您擔心。”
安甯手一松,喃喃道:“和北秦勾結?這不可能,父皇一定是弄錯了。”
“哎喲,我的殿下,慎言慎言。”良喜一把捂住安甯的嘴,小聲道:“陛下是天子,金口玉言,怎麼會錯。”
安甯掙脫良喜的手,神情惶急,“我去求皇祖母,她最疼梓元,一定會相信帝家沒有謀反之心。”
說完光着腳朝殿外跑去,良喜拉之不及,隻得顫顫巍巍跟在她身後。
冷意從四肢百骸沁入心底,安甯抱着腿蜷縮在榻上,閉上眼。
從甯瑜殿到慈安殿,長長的回廊,曲折的小徑。那一晚不知為何,整座宮殿好像突然空寂下來,她數不清自己在黑暗中跌倒過多少次,隻記得慈安殿守衛森嚴,她情急之下翻過後殿佛堂的小門悄悄跑了進去,身後的老太監良喜吓得渾身發抖,還是視死如歸的跟在她身後。
後來,她一直想,若是那晚沒有去過慈安殿,她這一生,是不是便會帶着母妃的祈願——安甯一世。
“主子,左相剛才送來密信,帝北城大局已定,讓您無需再擔心。”安甯本來要走出佛堂,突然聽見外間的說話聲,急忙拉着良喜藏在了佛像後。
吱呀聲響,佛堂的門被推開,月色照進來,她隔着布紗小心翼翼望去,瞥見那兩人的臉,猛地一怔。
太後一臉肅容站在佛像前,她身旁立着的是慈安殿總管張福。
“靖安侯如何了?”太後的聲音冰冷而森然,和平時慈祥濡沫的模樣大相徑庭。
張福停頓了一下,才回:“已經在帝北城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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