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陌生的酥麻感讓何垂衣皺緊眉頭,但是被小賊一光顧,人群立即變得更加擁擠起來,令何垂衣不得不靠在武帝身上。
“垂衣!武……武公子!”鐘小石擔憂地向這邊看來,何垂衣動了動身體,發現武帝鐵箍一般的手臂将他抱得很緊,他忙着掙紮,卻沒發現青面人刹那間變得耐人尋味的眼神。
不多時,追着賊跑出去的白面人氣喘籲籲地回來了,他一手搭在青面人的肩上,埋怨道:“你傻站着做什麼?一個小毛賊也敢搶爺的銀子,讨打都不找個好對付的。”
他将那文錢扔進破鑼裡,見青面人還在人群中尋找朱家的姑娘身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還看?人都不知道走多遠了!”
得到空隙,何垂衣忙不叠地掙脫武帝的手,隻是他的注意力完全沒在武帝身上,也沒工夫和他計較,與鐘小石打過招呼後,眼神就落到蹲在一旁收拾銀兩的兩人身上。
“他們都散了,我們也走吧。”鐘小石道。
或許察覺到何垂衣對兩位男子産生的濃濃的興趣,武帝也不想多留,他擋住何垂衣的視線,沉聲道:“走了。”
何垂衣搖了搖頭,“稍等片刻。”
說罷,他越過武帝,走向鬼面大袍的兩人。
“二位不是羅州人?”
青面人手裡掂着鐘小石和武帝仍的兩錠銀子,聽見聲音擡起頭來,他眯起桃花眼,嘴角斜勾起,語氣輕佻地說:“兄台好眼力。”
何垂衣笑而不語,他回頭看了武帝一眼,繼而轉過頭,繼續問:“看樣子,兩位不打算在羅州城久留?”
青白面具兩人将雜耍器具全部收進一個四面镂空的箱子裡,裡面還放着兩隻包袱,看上去連臨時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本來是要去京城,”青面人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唇角笑容更深,“現在看來,不用這麼麻煩了。”
兩人四目相對,何垂衣也不禁揚唇一笑,将唇邊的血痣隐于陰影,然後張了張口,無聲地對青面人說:“好自為之。”
之後,轉身和武帝兩人緩緩離開。
青面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柔韌的五指将銀子緊握在掌心,他盯着何垂衣的背影,嘴邊的笑容透露着些許危險意味。
“漠江,這回的任務很難,憑你一人恐怕不能完成。不過,你逞能接下這個任務我也不會多加幹涉。”
白面人神情一肅,鄭重地點頭道:“我知道。”
“何……垂衣?”青面男子低念着這個名字,半晌後興緻盎然地說:“那麼,你是敵是友呢?”
走遠之後,何垂衣難得地對武帝說了一句話:“皇帝,羅州城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武帝眉心一皺,問道:“為何這麼說?”
何垂衣笑着搖了搖頭,“你在我這個不相關的人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這些天你應該感覺到了,我和陪在你身邊的何垂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你的一切對我而言全部不值一提,包括——你的生死。”
他沒再給武帝說話機會,轉眼就被鐘小石拉進一家布莊。
“不值一提?”他咬着牙關将這幾個字狠狠地咀嚼出來,“激怒朕,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何垂衣,朕的耐心已經不多了。”
就連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都能觸碰到他,自己的觸碰卻被他避如蛇蠍?
何垂衣,你想要的我很清楚。忘記?不礙事,那些東西我能給你第一次就能給你第二次,在此之前,我又怎麼可能讓你離開呢?
就這樣清清閑閑過了幾日,武帝幾乎時時陪在何垂衣身邊,話雖不多,但他說的每句話都能讓何垂衣舒心,無意識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當然,這僅僅是對武帝而言,何垂衣則并不上心。
不日,鐘小石興高采烈地拉着何垂衣去看百姓納銀,看到那條長龍隊伍時,何垂衣不禁咋舌歎息道:“那麼久遠的習俗你們居然能夠沿用至今。”
鐘小石唇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淡淡地說:“也不能算好事,有的人習慣了被施舍就會把施舍當做理所當然。”
何垂衣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當隊伍前方出現身穿法師大袍的男人時,何垂衣驚奇地睜大眼睛,慢慢走了上去。
“你們連一文錢都看得那麼重,還肯為羅州城的百姓納銀?”
原來此人正是幾日前遇見的青臉面具人。
他桃花眼彎了彎,“日行一善嘛。”
“畢竟,”他勾起唇角,俯下身,将唇湊到何垂衣耳邊,輕聲一笑,“殺人是任務,救人是……本能。”
“我叫漠竹。你說,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
第14章金屋藏嬌
微弱的呼吸傾灑在耳邊,仿佛是輕飄飄的羽毛刮過,何垂衣後退半步,鐘小石就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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