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和商周不知一塊兒洗過多少次澡,一塊兒看a(一一)片,一塊兒打手槍,從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夏天也時常穿着内褲在各個寝室間竄來竄去,更别說有什麼不好意思了。但是,在商周同學虎視眈眈的情況下脫褲子,還真讓宋元感覺到了一點兒壓力。最後宋元認為,穿内褲乃至裸體一點兒也不可恥,可恥的是在男士面前脫褲子。宋元如實告訴商周他的感受,商周轉過頭笑了半天,說:“我幫你吧。”“??????”宋元在一秒鐘内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那之後商周依然不滿意,讓他把秋衣也脫了。“露點加收錢。”宋元繼續擡價。“宵夜。”商周把血壓計放在床頭,說。生命體征還算順利,做頭頸部的時候商周把宋元的頭捧在手裡摸了半天,愣是想不起頭顱觸診之後下一步要做什麼,直到宋元提醒他把診斷書拿來看看,才終止了被轉的發暈的頭部觸診。做到眼部檢查時,商周見宋元的眼珠子随着他手指動的樣子,一下子噴了。宋元惱羞成怒把他扳倒在床上,扯下他系在馬尾上的橡筋,玩命兒揉他腦袋。“我錯了。”商周躺在宋元懷裡,一邊笑一邊求饒。那時趙茜進來,見到玩成一團的二人,先是抽了抽嘴角,滿臉黑線,此後猛然意識到他們在糟蹋自己剛整頓好的幹淨床位,怒發沖冠:“你們兩個死不要臉的!快從我床上下來!”所以那一天,他們隻好灰溜溜地拿着盒飯到辦公室去回避女實習生的震怒。吃完飯後還想趁她不注意繼續,卻發現女實習生守在休息室裡,說:“除非踩着我的屍體,否則休想上我的床。”宋元說:“沒人想上屍體的床。”那句話自然是誘發了獅吼,結局就是二人被當垃圾清掃出了八樓。在沿着向下的樓梯轉着圈兒下樓時,商周說和宋元一塊兒到哪兒身價都跌了。“您以往身價也沒多高。”宋元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依然是駱駝。叼一根進嘴裡,抖了一根給商周。商周把煙叼嘴裡,找不着打火機。宋元捂着手點燃了一支火柴,吸了一口。見商周找不着,推開火柴盒,火柴也沒了。商周扳住宋元的肩,叼着煙,湊近宋元嘴裡咬的煙頭,把兩個煙頭對上了,過了一會兒,終于點着了。宋元看着他湊近的長而密的睫毛,又看着那些睫毛離去。他轉頭看向窗外。商周站在他身邊,手指夾着已經點燃的香煙,輕輕吐出一口霧氣。七點多了。天全黑了。每年這個季節,故鄉的雪是沒有化盡的。今年的春節他們家又是在北京過的,并沒有回故鄉。商周過年時也沒有回家,留在了學校。他和家裡人關系也不是不好,隻是男孩子,對回家的欲望确實要小一些。宋元又何嘗不是。但一整年了,總該去露個面。武漢的如今,确實是春天了,對故鄉來說,武漢是南方。到了這個時候,不會再下雪了。花兒也已經含苞。宋元想起兒時每年春天可以看見從南方回來的候鳥。而在武漢這麼幾年,他倒是沒有注意到候鳥的影迹。對候鳥來說,這裡算是南方,還是北方呢?他們靠在窗邊,吸完了一支煙。聲控燈在滅了之後沒有再亮起來。外頭的路燈照進來,并不能照亮那個窗台。煙滅了之後,他們繼續沉默着,商周把目光落在宋元的臉上,宋元轉過頭,也看着他。他想要說什麼呢?商周伸出手,宋元原以為那手是伸向他的,結果他隻是摸上自己沒有紮起來的頭發。輕輕地抓了幾下。直到樓道裡傳來咳嗽的聲音,聲控燈亮了。商周垂下眼簾,說:“要不要去吃宵夜?”宋元沒有說時間還早這幾個字,隻是說:“叫上鄧偉吧。”:那晚上由于鄧偉的明推暗阻,商少沒有被宋痞子灌得全醉。估計痞子也是考慮到要是醉死了還得背他回去,太不劃算了,于是也手下留情了。雖是沒有大醉,但商周中等程度的醉法卻是鄧偉前所未見,幾乎從不開口唱歌的商少哼着小曲兒,手舞足蹈喜形于色。鄧偉在他身後見他這樣,寒毛直豎,心想還不如醉死了呢。宋元終于再次見到了那種醉狀的商周,心裡十分懷念之餘,變得很快樂。鄧偉說:“為什麼我覺得商少自從跟你混了之後,變得很不正常?”“他以前就這樣。”宋元試圖洗刷冤屈,“别什麼事兒都賴我頭上。”“你跟他熟還是我跟他熟?”鄧偉痛心疾首地說:“這幾年什麼時候見他這樣的?好歹他也算不老鳥樂隊的一張名片呀,被你糟蹋成什麼樣兒了?”這幾年是沒這樣,以前是常有的事兒。商周在前方住了腳,回頭就朝宋元嫣然一笑。鄧偉起了一身雞皮,胳膊肘頂了頂宋元的腰,說:“還不是你的責任?我跟他同吃同住快三年,怎麼就沒見他那麼笑過?”商周伸手就把宋元的肩勾過去,口中說:“你怎麼盡、盡跟鄧偉好?”宋元安撫着他:“哪呢,鄧偉是小妾,你是大老婆。”兩人就勾肩搭背地往前走。鄧偉在二人身後,體會到了早春料峭的寒意。就聽見商周用和平時差别甚大的略帶着一點撒嬌鼻音的口氣說:“妻、妻不如妾,你這不是擺明了偏愛他嗎?”“好好好,你是妾總行了吧?”宋元還真有耐性,揉着他腦袋,一副寵得不行的樣子。痞子,你那個比喻是不是會把商少導入歧途啊?鄧偉的小心肝顫着看兩人的對手戲。商周考慮了半天,說:“你就娶、娶一個不行嗎?”鄧偉的某根神經徹底斷了,無力地說:“宋痞子,你愛娶幾個娶幾個,别把老子扯進去。”宋元看着乖乖任他揉着頭發半眯眼的商周,說:“一夫一妻,就娶你一個,一夫多妻,你就做大老婆,好不好?”“鄧偉呢?”大老婆的醋意仍然十足。“一夫幾妻都不要他。”商周把宋元整個兒摟住了,下巴放他肩窩裡,說:“那到時候别、别背着我偷人。”鄧偉實在受不了了,就從後頭狠狠踢了倆神經病的屁股,說:“别在大馬路上撒酒瘋!神經病!”橄榄樹·四趙春霞趙主治在百忙之際,難得地專程抽了一下午,來看看她獎金保住的可能性。那兩個和她獎金正相關的男生非常鎮定地配合起了體格檢查。剛開頭看他們的表情,趙主治暗暗松了一口氣,但在生命體征的檢測結束之後,那位紮馬尾的學生就抱着他模特兒的頭轉了幾十遍,依然鎮定自若地思考着下一步。臉色發青的趙主治氣得難以吐露一字表示憤怒,直到那位開始眩暈的模特兒出言提點:“商周,你,要不要去看看診斷書?”他的頭才終于被解放了。“看什麼診斷書!“趙主治終于爆發了,新仇舊恨導緻了她顧不上形象地吼了一句,“你們到底有沒有練習!”男學生們沉默地垂着腦袋。趙主治再度體會到外表的發育不能等同于智商和情商發育這一點。“這兩天是周末。”趙主治盡量平心靜氣地說,“你們好好練,下禮拜就評估了,你們是代表一個學校的形象,萬一搞砸了,就是學校的千古罪人,到時候學校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畢業前,還是不要出什麼差錯好一點吧?好不容易熬了這麼多年,是不是?”“是。”躺着的那個男學生乖乖地應着。但是站着的那位就有點疑惑了:“趙老師,這麼重要的事兒,随便交給我們不好吧?”趙主治語結。之後非常煩惱地說:“我們主任認定的事,沒人能改。他就是這個脾氣。”“不管怎麼說,禮拜一我再檢查一次,一套做下來,先不要求你四十分鐘,一個小時吧。這兩天回去給我練,不吃不睡也要練。”說完後,護士在呼喚,于是趙主治匆忙地離開了。宋元爬起來穿衣服,對商周說:“今晚過來練吧。我值班,到時有空就練。”練習體格檢查,最好是在有暖氣的科室裡,如果在宿舍,一趟下來,非感冒不可。而且宿舍的床太矮,也不好練。“行啊。”商周看上去一點兒也不着急。“你物診考了幾分?”宋元問。“六十。”“????????”他再不濟,好歹也考了七十多。雖然那時候班上女生幾乎全員都是八十分的。:那天晚一點,接近下班時,趙主治回來,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小電視,一台古老的錄像放映機,還有一盒體格檢查的錄像帶,放在實習生休息室,讓他們這兩天多看看帶子,學學人家怎麼做的。末了來了一句:“到時人家評估團可能會抽病人讓你做體檢,别忘了男病人跟女病人的體檢都要練習。”盡管商周和宋元是不會相信所謂做不好會被卡畢業的威脅,但見她為了獎金如此玩命,兩位頑劣的學生稍微感動了一下,決定要真心誠意地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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